“噗，好了，我救隨口一說，並非是有心。不過，其實你來問霍騎到底還在不在，其實還是因為心裏對上官琬帶著那麼一點期待吧？”

    凡之找了塊石頭坐下，撐著下巴看著司馬煬，眸中帶著淺淺的光亮。“若是霍騎真的不在了，你是不是就能一直待在上官琬身邊？即便她心中真的還有霍騎，時間長了也總是會淡忘的不是？”

    司馬煬一愣，顯然是凡之說中了他的心事了。見他不回答，凡之也沒有急著讓他說話，而是看著不遠處的那個湖水，說：“我想說的是，你其實並不瞭解上官，她雖然看上去有時候有些蠢，嗯我不該怎麼說，應該是單純。但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喜歡霍騎，已經這麼多年了。如今霍騎還為她而死，可以這麼說，除非她因為某些原因失憶了且永遠不可能在恢復，否則只要她西梓的位置上一日，他便會永遠的記得霍騎這個人。因為她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霍騎用命、用自己的所有換來的。”

    司馬煬愣了下，隨後無奈一笑，說：“我知道。”

    凡之看著他沒說話，司馬煬無奈道：“好吧，我是有那個心思，但你也不用說得這麼明顯好嗎？我也是要點面子的。”

    “你都敢這麼問了還要啥面子？”凡之笑了笑說：“其實我也不太明白你們，難不成真的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一定的境界了，就會什麼都願意做？就像霍騎那樣，什麼都願意付出了。”

    司馬煬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前面的湖水說：“不知道，但就是不想看到她因為其他的事情感到不開心，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好像只要她開心，其他的就什麼都不重要了。不管你處在什麼什麼地方，面臨什麼樣的困境，只要想到她的笑容，你就能度過。一切困難都不再是困難。”

    “不知道。”凡之直接躺在黃沙上，“所以我不理解你們，不過你應該也不需要我的理解。”

    司馬煬一笑，點頭說：“確實，之前雪鬱，哦不對，應該是芙蓉，她也這麼說過。若是她喜歡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即便不得到，也要跟那人說清楚，只可惜，我做不到哪一點。”

    “芙蓉跟你說的？”凡之有些詫異，“你還認出來那人了？”

    “戊戌道長說的。”司馬煬笑著說：“之前芙蓉和赤練一離開，道長就跟我說了。倒是沒想到還能跟她說上話。”

    凡之挑眉，“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跟著她走唄，現在這樣子也做不了什麼，就像你說的，上官琬忘不了霍騎。我也沒有辦法代替他，跟在她身邊也挺好了。”

    “嘖！”凡之想說些什麼，只是抬頭看到司馬煬盯著上官琬的眼神，她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果然吶，感情這種東西，永遠只有自己知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那她說得再多，司馬煬也不會改，甚至也捨不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