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章 飛龍部隊6
士兵們都知道謝蕭永將軍向來愛護吐蕃國百姓,立刻勸說到:“將軍你是知道的,那是大元帝國的飛龍部隊,他們是擁有帝國的特赦令的,無論殺多少人我們都無權阻止的,我們不過是屬國罷了!”
“荒唐!難道我屬國的人命就這麼低賤嗎?”將領更加火大了,氣得怒目圓睜說到:“以往還會提前通知,老子也就忍了,這次一聲不吭就跑過來我們吐蕃到處殺人!莫非我們就要容忍這樣的一群強盜在我們的國土上亂殺人?老子決不允許,弟兄們,有種的跟我來,一起去跟他們拼了!”
“得令!”身後計程車兵齊聲響應,聲音洪亮而堅定,事實上他們早就按奈不住了,畢竟很多士兵的一家老小都在縣城,怎奈小兵人微言輕,既然將軍振臂一呼他們自然挺身而應!
“你們好大的膽子!”謝蕭永正要帶領士兵離開,身後立刻傳來一聲暴喝說到:“真是反了你們了!”
“巡撫?”士兵們瞬間呆住了,只見杏林縣的巡撫史思辰急忙從軍部走出,聽到外面計程車兵們嚷著要去跟飛龍部隊拼命,趕緊出來指著謝蕭永怒喝:“謝蕭永!你這個不要命的,想策動軍隊造反嗎?”
一聽到“造反”兩個字,原本滿腔熱血計程車兵們立刻安靜了下來,微微沉思。和大元帝國的軍隊對抗會落得怎樣的下場,百年年來這片華夏大地上早就深入人心。
早年有西域國無法忍受大元帝國的暴政,帶頭揭竿而起直搗青城之巔奪取被封印的“軒轅帝脈”,試圖藉助“軒轅帝脈”的力量對抗大元帝國,然而在一王直接率領飛龍部隊出擊,數十隻阿氏翼龍以及數只哈特茲哥齊齊出徵。戰鬥的過程幾乎是碾壓的,飛龍部隊直接將西域國的軍隊屠殺殆盡。
原本作為四屬國中最為強大的西域國,在這一戰之中被化整為零,從此一蹶不振。然而在西域國戰敗的數十年後,九黎人組成了自己的光復軍再次揭竿而起。這一次帶兵平亂的依舊是一王,同樣是飛龍部隊出征,輕而易舉的將九黎人鎮壓,九黎光復軍幾乎全軍覆沒。
大元帝國的鐵血統治並非是依靠什麼高明的手段或是制度,完全是依靠飛龍部隊那無可匹敵的軍事力量維持著,經歷了兩次平亂之後,四方屬國再也沒有人敢有反抗的念頭。同樣作為軍人計程車兵們,自然知道飛龍部隊的可怕之處,方纔那心中燃起的熊熊烈火,似乎在這一刻紛紛冷卻。
在謝蕭永的振臂一呼之下,他們本想不顧一切的前去與那些入侵者拼命,然而此時巡撫的幾句當頭冷喝,似乎在一瞬間熄滅了他們心中的火焰,所有士兵都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們沒有人不明白這樣的現實,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跟飛龍部隊無異於送死。
就算他們不怕死,但一旦身為屬國的他們襲擊的宗主國,那麼“造反”的罪名也必將永世扣在他們的頭上,這樣的滔天大罪可是株連九族的事情,絕不是自己一條命就能罷休的。
“你們去其他地方巡邏吧,縣城中的事就不要管了。”史思辰見到那群士兵果然被自己的話鎮住了,纔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長大眼睛瞪了謝蕭永一眼,沒好氣的說到:“謝將軍,你今天就休息一天回家陪陪老婆吧,你老是這樣子,我怕不不但烏紗帽不保,連保命都要成問題了!”
“史巡撫,難道……你就真的不管那些瘋狗?”謝蕭永眼角抽搐,睜大了憤怒的雙眼說到:“他們在屠殺我們杏林縣的人,難道我們就沒有保護杏林縣百姓職責嗎!”
“閉嘴!你怎敢如此說帝國的軍隊?他們可是所有軍人的榜樣!”史思辰神色凌厲的盯著謝蕭永說到:“沒有贊普王的指示,無論他們今天在杏林縣做什麼,我們都不能妄動。記住你是吐蕃國的軍人,就算你不願受制於大元帝國,你也得贊普王的指示吧?再者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的,這都是爲了抓反賊!”
“不得已而為?”謝蕭永聞言只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反駁到:“你說那群強盜殺害我們的百姓是不得已的?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謝將軍!雖然軍權在你手上,我無權調動,但是你想要出兵也得是經過我同意的,監督你濫用軍權乃是本巡撫的職責所在,反正我話放在這裏,沒有贊普王的命令,決不允許你們擅自出兵干擾飛龍部隊執行公務!”史思辰鄭重的甩下這段話,然後揚長而去。
“你……”看著史思辰大搖大擺的從他面前離開,謝蕭永的起得渾身瑟瑟發抖,咬緊壓根握緊拳頭,一拳砸在軍部大門前的石獅子之上,低頭嘆息。
……
自從來到華夏後一直提心吊膽,沈仲榮難得睡個安穩覺,然而還沒睡醒,就聽到了外面驚慌喧譁的聲音,他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聽得一陣破空之聲傳來,一支晶瑩剔透的利箭穿透了屋頂,貼著他的臉頰擦過射在床頭之上,冒著森森寒氣。
沈仲榮瞬間嚇得從床上一躍而起,他迅速披上外衣穿好,匆匆將攤晾的一見喜收起打包,拉開門一邊衝向魄軒的房間一邊呼喚著魄軒:“魄軒大人!不好了魄軒大人!”
然而等他一把推開魄軒的房門,才發現屋中早已空無一人,而且一片狼藉,殘木碎瓦到處都是,屋內的地面上,傢俱上到處都插滿了尚未消融的冰箭,而且還時不時又落下幾支新的。沈仲榮不由慌了神,四處尋找著魄軒,然而幾乎找遍了所有房間卻依舊不見他的身影。
沈仲榮眉頭微皺,他不曾想到父母所託付的這個保護自己的劍客,竟如此的靠不住。但是轉念一想沈仲榮又覺得有些不對,畢竟不僅僅是魄軒失蹤了,就連杏花坊的賭場都空無一人,掌櫃的紅杏夫人也不知去了哪裏。但是沈仲榮依舊杏花坊中每一個角落尋找著。
沈仲榮任然抱著一絲希望,或許那個酒鬼劍客會在個某個旮旯角躲起來睡覺呢?然而隨著他找的地方越來越多,希望就越來越被失望所佔據,直到他推開了最後一件房間的大門,之間裡面黑漆漆一片。
“魄軒大人!你在裡面嗎?”沈仲榮大聲喊著,然而並沒有人回答他,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射下一支冰箭,直接穿透了沈仲榮的腳踝上方部位,沈仲榮一聲沉哼,忍著疼痛跌入了漆黑的房中。然而危險並未結束,更多強勁的冰箭如同驟雨般落下,受傷導致行動遲緩的他已經難以躲避。
“跟我來!”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與此同時一條手臂從黑暗中飛出,瞬間抓住了他的肩膀並將他拉入了黑暗之中,同時房門陡然被關上,冰箭“哆哆”的射在房門之上,雖已經將房門射穿,但卻留在了房門上。
沈仲榮忍著腳上的傷,在漆黑的房中摸索著緩緩站起,房內黑漆漆一片,屋頂依舊有著箭矢射落的聲音,然而奇怪的是,屋頂竟沒有任何被箭矢射穿的跡象,依舊密不透風。
“潰散了嗎?要如何才能重新凝聚?”黑暗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到。
沈仲榮聞言微微一怔,聽出了是元歌的聲音,他正要開口說點什麼,然而此時黑暗中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而這個聲音正是剛纔將自己拉入這黑暗中的人發出的。
只聽那個聲音說到:“只有依靠‘日之戒’”來增強‘月之戒’的力量,才能維持靈體不散。”
“為什麼需要‘日之戒’來喚醒‘月之戒’的力量,‘月之戒’本身的力量不會保護自己的主人嗎?”元歌的聲音說到。
“那是因為……‘月之戒’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了,根本不足以凝聚起潰散的靈體,只有借‘日之戒’來增強它的力量才行。”另一個聲音說到。
“被封印?”元歌的聲音又問到:“究竟是誰,竟能夠封印雲嫘皇后的‘月之戒’?”
然而另一個聲音卻沒有再回答元歌,似乎並不願意透露太多這方面的事情,雙方一時間沉默下來。沈仲榮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後才發現房間深處的床邊正隱約坐著幾個人,怎奈過於黑暗他根本看不清楚,於是他摸索到了桌子上的油燈準備點燃。然而就在它拿起火鐮之時手好像突然間被什麼撞了一下,手中的火鐮瞬間飛了出去,
“不要點火。”元歌的聲音冷冷的傳來,讓沈仲榮感受到莫名的寒意。此時床邊的黑影突然間朝著沈仲榮飄了過來,讓他覺得詭異的是竟沒有絲毫的腳步聲,瞬息之間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沈仲榮嚇了一跳,練練後退,然而拿黑影卻笑了笑說到:“你剛纔是在叫俠客魄軒?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