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袒露心跡
“夜樺楠,陪我出去散散步吧。”鳳傾城看見夜樺楠是真的準備轉身離開了,底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
水淼聽見鳳傾城居然邀請夜樺楠一起散步,氣的鼓起腮幫子,狠狠的跺了一下腳,氣呼呼的說道:“主人!真是的!你…我不管你了!哼!”然後就跑回了屋子裏。
鳳傾城看著水淼氣鼓鼓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心裏想著:這小東西,倒是學會生氣了。
而夜樺楠聽見了鳳傾城的邀請,連忙轉身,就看見了鳳傾城面帶笑意的看著水淼,心裏突然猛的一跳。
夜樺楠也不是傻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也明白了自己對鳳傾城的那份心意到底是什麼。就是不知道鳳傾城是怎麼看待他的,萬一不喜歡自己,表露心意以後,豈不是為難鳳傾城麼?
“誒——”夜樺楠嘆了一口氣,然後向鳳傾城走去。他想著,不管結果如何,這份心意也是要告訴鳳傾城的。
若是鳳傾城和自己心意相通,那當然極好的美事一樁。如果鳳傾城對自己沒有半點心思,那…反正不管鳳傾城的心意如何,他都不想放鳳傾城離開。
“這荒山野嶺的,你想去哪裏走走?”夜樺楠走到鳳傾城身後,皺著眉頭問道。
“向山上走吧,我也好久沒有運動過了。”鳳傾城活動了一會身體,望向了屋子外逐漸攀高的小路。
夜樺楠看著鳳傾城身上只單薄的一件衣裳,皺著眉頭問道:“山裏溫度很低,你就穿這麼少?”
鳳傾城點了點頭,沒把溫度當回事。
夜樺楠眉頭更緊了,讓鳳傾城等著,然後自己進屋,讓水淼給她找了一件厚實一些的披風。
“沒必要吧,我們有不在山上過夜。”鳳傾城看著夜樺楠手裏拿著的厚披風,有些無語,滿臉的不樂意。
夜樺楠不理睬她拒絕的目光,伸手把披風直接遞給鳳傾城,臉上寫滿了:不把披風穿上,你就不要想離開屋子半步。
鳳傾城沒辦法,只能把披風披上,夜樺楠這才滿意的帶鳳傾城向山上走去。
鳳傾城的確許久沒有出門了,前段時間一直在趕路,還沒到王府又發生了那件事。被水淼和糰子還有程建峰照顧著,也不準出門,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了,鳳傾城還是非常興奮的。
一路上像個第一次上街的小孩子似的,看看這邊的草,摸摸那邊的樹,聞聞前面的花。跑來跑去根本停不下來。
夜樺楠就跟在鳳傾城後面,不緊不慢的走著,始終和鳳傾城隔著半米的距離。
“夜樺楠,我累了。”不知道走了多久,鳳傾城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開口說道。
“已經到山頂了,你不是想看看美景麼?前面就是懸崖了,再往前走一會兒?”夜樺楠看了看四周,然後提醒道。
鳳傾城踢走了腳邊的一顆石子,嘟囔到:“我累了,不想走了。”
夜樺楠只當是她走累了,小姐病犯了,嘆了一口氣,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然後開口道:“上來吧,我揹你。”
鳳傾城傻眼了,沉默了好一會,才趴到了夜樺楠的背上。
“的確很寬。”這是鳳傾城唯一的想法。
兩人都沒有說話,又走了一會兒,夜樺楠才把鳳傾城放了下來,開口說到:“到了。”
鳳傾城看著自己腳下的高山,山間瀰漫的霧氣和雲海翻騰。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她突然把頭靠在了夜樺楠的肩膀上。
“夜樺楠,我不是爬山走了這麼久累的。我累是因為當你的王妃,我我真的好累了。”鳳傾城的聲音被風吹的有些亂了。
夜樺楠低下頭才聽清楚鳳傾城說了什麼。
“夜樺楠,我們本來就不應該相識的。你和我差的太多了,你有你的野心,你想做認真負責,治國有方的楠王,而我卻只想做個自由自在,敢愛敢恨的鳳傾城。”鳳傾城輕聲說。
“但是你也很溫柔,就算當初我對你並不是非常重要的人,你還是放下了皇位之爭,先去救我了。”
夜樺楠安靜的聽著,沒有搭話,只是把手放在了鳳傾城的肩旁,攬住鳳傾城。
“那一次我就動心了,之後去韓黎國,也的確是怕你被他們的使臣為難。”鳳傾城也不管夜樺楠理不理她,自顧自的繼續說。
“你知道以後又來了,那次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英雄。可是回來的路上,你被人下蠱,爲了另一個人剜了我的眼睛。”鳳傾城明顯有了哭腔,“我知道你是被下蠱了,可是以後呢?萬一你真的會爲了別人這麼對我呢?”
夜樺楠把鳳傾城掰了過來,面對自己,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說到:“不會有那一天的,相信我。”
“本王已經找到了那女子的幕後主使是誰,很快,本王就可以處理完一切,皇位一定是本王的。本王可以做一個好的皇帝,也可以做一個好的相公。”
“再過幾月,本王一定會給你安穩的日子,到時候你還是那個敢愛敢恨的,自由自在的鳳傾城。”
夜樺楠把鳳傾城抱在懷裏,鳳傾城忍不住哭了出來,哭了許久才抬起頭,說:“夜樺楠,這是你自己說的,你不能負我。”
夜樺楠點了點頭,開口道:“是,本王發誓。”
鳳傾城這才轉哭微笑,抱住了夜樺楠。兩人又在山上待了一會,就下山了。
回來的時候,兩人雖然也沒什麼話說,但是手卻是緊緊的握在一起的。鳳傾城的心裏十分的甜蜜,就連夜樺楠臉上,也帶著淺淺的笑意。
一同回到屋內時,手牽著手的這一幕恰好被程公子看到,他忍不住打趣道:“你們兩這可真是膩膩歪歪啊!和好了也不用這麼刺激我吧?啊?”
鳳傾城紅了臉,放開了夜樺楠的手,跑進屋裏找水淼去了。
夜樺楠瞪了程建峰一眼,然後跟上鳳傾城也進去了。
程建峰看他們兩的樣子,不自覺的想起了以前,好像高家小姐和他,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