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柳河郡主
陳誠拒絕了墨雲天,這讓墨雲天突然之間就失控地對著陳誠說道:“陳誠,你今日如此拒絕我,希望他日你不要後悔。”
這話剛說完,墨雲天就帶著十分悲傷的神情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個人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花凌玉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遠去的墨雲天,卻突然間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對著陳誠說道:“表哥,沒關係的,你和璃月是兩情相悅的,無論是誰都拆不散你們的。”
陳誠聽到這句話以後,就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啊,所以我纔要開心,你也要歡歡喜喜的。”
花凌玉知道,陳誠說出這一番話不僅是因為他開心,還是因為他想要讓自己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一起走著,說了許多的話,走到巷口的時候,花凌玉和陳誠才各自回到了家中。
剛一回到家裏,花凌玉就瞬間繃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了,他回想著之前墨雲天對著他說出的那一番話,當時的墨雲天十分負責任地對著他說道:“是,我喜歡陳誠,是真心的。”
當他聽到那一句話的時候,他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夾雜著絕望和痛苦,還有著悲傷和難過。
想到這些的時候,他突然間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一個人耷拉著腦袋在院子裡走著。
辛璃月此時正好就在院子,看到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於是就走了過去,帶著十分溫柔的語氣對他說道:“哥哥,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好差啊!”
他聽到這話以後,這才掩蓋了自己心中的悲傷和難過,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妹妹,他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太值得了。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值得的,也總有一些人是不值得的,他不知道在自己的世界裏,墨雲天到底值不值得他這樣傷心,只是一個人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
想到這裏之後,他就直接看著眼前的妹妹說道:“沒事的,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不過只要你開心就好。”
這話剛說完,他就十分勉強地看著辛璃月笑了起來,那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讓人越發覺得心酸了。
辛璃月根本就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心中隱隱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心慌。
又過了好一會兒,花凌玉才收起了剛纔的笑容,然後就對著她說道:“我先回房間了,你在這裏好好玩兒。”
說完之後,他就直接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然後回想著自己和墨雲天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那些時間就像是夢一樣,那樣的美好,那樣的令人沉醉。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想了許久,終究還是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寧願活在過去兩個人之間相處的夢裏,他也不願意獨自面對這殘忍的現實,撕開了那些所謂的偽裝,也撕破了他對愛情美好的嚮往。
花凌玉覺得自己的心情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糟糕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雖然已經到了黃昏,但是看起來依舊十分的亮堂。
他看著自己的房間,這麼的空蕩,空蕩的令人害怕,實在是不願意在房間裡待了,於是就直接一個人又重新走到了院子裡,然後就對著辛璃月笑了笑,一個人去了外面的街道上。
看著這熟悉的街道,他突然間就覺得這一切是那樣的令人難過,這些人情風貌根本一點變化都沒有,可是偏偏自己和墨雲天,卻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
不知不覺中他就走到了之前去的那一個酒樓,剛剛走進去,就看到了一個身著紅色衣衫的女子,頭髮只是簡單的紮了起來,看起來倒是英姿颯爽的。
他還沒走過去,那個女子就直接大聲地叫嚷道:“小二,給我來一罈酒,我要最烈的酒。”
這話剛說完,那個女子就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然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一言難盡。
他剛一走進去就被那個女子吸引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就順便坐到了那個女子的身邊,然後兩個人就看著彼此。
那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安王爺的女兒柳河郡主,雖然她的身份是那樣的金尊玉貴,但是因為從小就跟著自己的師父學習武術,所以整個人的身上有一種習武之人的氣質。
柳河郡主看到是一個陌生人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於是就突然間對著他說道:“喂,你這個人到底是誰啊?為什麼要坐在我的身邊?別的地方又不是沒有位置了。”
這話音剛落,那店小二就直接拿來了兩壇酒,放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然後就對著柳河郡主說道:“姑娘,這是您要的烈酒,請慢用。”
她看著那個店小二,然後就直接點了點頭,這纔開始拿起了那桌子上其中的一罈酒,順便開了封,倒了一碗,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花凌玉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子,心中一時之間就覺得有些好奇,但是他剛纔聽到了她的話,卻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
等那一碗酒都喝完了,那個女子才直接抬起頭對著他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你也是是來這裏喝酒的嗎?”
他聽了這話以後,就直接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就看著她說道:“是啊,姑娘,相逢即是有緣,姑娘不願意介紹一下自己嗎?”
柳河郡主突然間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今天就覺得有些新鮮,於是就直接對著他說道:“在下柳河,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他聽了這話以後,就突然間對著她說道:“在下花凌玉,幸會幸會!”
等到他們兩個人都介紹了彼此之後,這才一起喝了起來,兩壇酒,不過片刻的時間,就已經見了底。
柳河郡主畢竟和其他的女子是不一樣的,一個習武之人,身體多少比普通人好了不少,而且那酒量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相比的。
花凌玉看著她喝了這麼一罈烈酒,臉色也只是微紅,而自己卻已經有些醉了,他不禁有些佩服起她來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柳河郡主突然之間就看著他說道:“你為何要來這裏喝酒?難不成也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嗎?”
他聽到這話以後,就直接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窗戶說道:“他們都說借酒消愁,可是他們都錯了,人越是喝酒,那些不好的事情就會一股腦的全部想起來,借酒消愁愁更愁。”
這話他說的實在太過於傷感了,但是剛一說完,他就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可是那笑聲,卻帶著難過和悲涼,讓人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柳河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突然間就有了一些觸動,她自然是也回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
於是,她就直接對著眼前的人說道:“是啊,借酒消愁愁更愁。”這話說完之後,就直接又把那件底的酒罈子又拿了起來。
但是,那罈子裡的酒早就沒有了,所以她只是看了看,又把那個酒罈子放了下來。
他們兩個人都在看著彼此,兩壇烈酒下肚,就算是不醉,意識也是不怎麼清醒的。
只見柳河郡主突然之間就趴在了桌子上,然後就帶著有些迷離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知道嗎?我是柳河郡主,是柳安王爺的女兒,可是我活的卻有些身不由己。”
他聽著柳河郡主的話,心裏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居然就是那個柳河郡主,是堂堂王爺的女兒。
柳河郡主看到他一句話都不說,心中一時之間就有些難過,於是就抬起頭對著他說道:“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花凌玉,你這名字倒是不錯。”
花凌玉聽到這話以後,就突然間十分客套地對著她說道:“郡主謬讚了,郡主的名字也是不錯的。”
她聽了之後,就直接擺了擺手,然後就一個人看著外面的窗戶,眼神裡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清明。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柳河郡主到底是醉的還是沒有醉,但是他的心裏卻十分的清楚,郡主的身份,自然是不必說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能夠自私地把柳河郡主一個人留在這裏。
想到這裏之後,他就直接對著柳河郡主說道:“郡主,天色已經不早了,要不然在下還是送您回去吧!”
柳河郡主聽到這話以後,就直接點了點頭,然後就對著他說道:“好吧!”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互相攙扶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就直接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門口,他們兩個人的步子邁得十分的慢,所以就算是那麼短的距離,也走了好一會兒。
剛剛走到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站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然後就十分恭敬地對著她行禮道:“郡主,王爺請您立刻回府。”
這話音剛落,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女子,直接就把柳河郡主從他的胳膊上扒拉了下來,然後就攙扶著柳河郡主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