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驚雷
但,韓雅雅卻在這個時候,反而提出了一個問題:“只是,我們疑惑的是,既然這片墳地埋葬了這麼多的東西,足以已經形成了至陰之地,按照風水一行的說法,是,這裏根本就不適合居住了,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周圍這些村落裡面的人,為什麼還能延續這麼多年。”
她的話,猶如驚雷一般。
村民們都是駭然的看著她。
耆老更是瞪大了一雙眼睛,似也在驚恐這個問題,又或者,是韓雅雅提出的這個問題,他在之前也設想了很多年,但最終,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而韓雅雅也在這個時候,拋卻了這個問題,繼續說:“因為抱著這個問題,我和傅煥衍一起,又第二次進入了那片墳地,結果,你們猜,我們發現了什麼,各位如果熟悉這片墳地的話,應該來說,都是知道的。”
“就算是知道,我們也不知道你們究竟發現了什麼啊。”
“是啊,那片墳地的秘密那麼多,誰知道我們發現的是哪一個呢。”韓雅雅並不理會那些人的挑釁。
剛纔提出反駁的年輕人也是一臉的懊悔,可想要收回話,已經被韓雅雅奪了先機。
“應該來說,你們發現的,我們也發現了,你們沒有發現的,我們也多多少少發現了一點,只不過,我們並不知道這片墳地以及這周圍村落的所有歷史,對於發現的這些問題,也都是按照我們的猜想所進行的。”
韓雅雅並沒有將發現的那些事情隱瞞很久的意思,直接挑明瞭說:“我們發現,那片墳地根本不存在,或者說,那片會變的墳地,根本不存在。”
周圍的村民們都驚駭的朝前面一擁而上了:“怎麼會?”
“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你見過?”
“沒有,可是……”
村民們之間開始爭執了,應該來說,這些人之中,有些人是知道的,有些人則是不知道的。
那麼,韓雅雅便直接對著那些知道的人繼續說:“雖然說是不存在,但這個說法並不準確,實際上,它是存在的,只不過,是僅有的一片方寸之地。”
村民們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就連起來和吳天奇,他們這一些看似知道的更多的人,也開始沉思起韓雅雅的話了。
韓雅雅也不避諱他們,說:“因為這些是我和傅煥衍一起實驗的結果,就是我們其中一個直接穿過那片墳地,然後另外一個人在原地等,結果,我們發現,我們根本就沒有往前走,而依舊留在原地,或者僅僅是抬了一下腳,而這一腳踏出,然後便直接又落回了原地,但這一抬一落,至少用了兩個半小時。”
身邊,鴉雀無聲。
村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韓雅雅。
或許,這些事情,他們並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哪怕是聽說過,偶爾有些印象,但,真正能像傅煥衍和韓雅雅兩個人這樣大膽,在墳地裏麵走了一趟又一趟的,著實沒有。
所以,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也很正常。
只是,像耆老他們這些人,神情就有些不一樣,他們的眼神,似乎是隱約知道一些,但並不肯定和了解詳情。
傅煥衍和韓雅雅猜測,應該是他們從哪裏聽說過,最有可能的,是那些被他們請來解決這件事情的風水師或道士之類的人從中透漏了一點出來。
但也僅僅是透漏出了一點,並沒有將真實的情況告知。
這也是為什麼,傅煥衍和韓雅雅一說出此事,周圍的村民變得一片寧靜。
韓雅雅也和傅煥衍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由傅煥衍接過話,說:“其實,這些並不是最關鍵的。”
“這還不是關鍵的?”最先開始的那個年輕人開口道,聲音有些顫抖,應該是已經被嚇得狠了,但他依舊倔強的不肯認輸,繼續和傅煥衍和韓雅雅頂嘴,只是他這話一出來,就說明,剛纔所說的事情已經是他所承受的極限。旁側的人亦是如此的表情,一一的開始討論和探討起來。
吳天奇壓制了一下體內的震驚和慌亂,代替所有的村民,問:“還有什麼,是更為關鍵的?”
傅煥衍這才點了點頭,說:“你們的生辰八字。”
“啊……”這下,所有的人都驚了,或者不是驚,而是有些憤怒了。
但傅煥衍依舊不怕,道:“其實,你們這樣憤怒也是應該的,畢竟,每一個知道你們生辰八字的人,都或多或少會告訴你們一些事情,所以,你們憤怒,甚至憎恨,乃至暴躁,恨不能將說你麼生辰八字事情的人殺了,但,有什麼用呢。”
傅煥衍道。
村民們不說話了。
想必,傅煥衍這一席話,已經戳中了所有人的致命點。
傅煥衍淡淡的朝著耆老點了點頭,見耆老已經有些僵硬的站立在那裏的時候,他也極為愧疚,卻又不得不繼續拆穿這些人自以為的假象。
“每一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會對應一串的生辰八字,但,你們的生辰八字,或者你們所有人的生辰八字,都太怪了。”
村民們都不說話。
都在等待著傅煥衍的言語。
而傅煥衍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破釜沉舟一般的,說:“你們之前請過道士吧,或者全部的人沒有請過,只有其中一部分見到或請到過能夠看生辰八字的人,那麼,那些被看過的人,你們告訴我,那些看生辰八字的人,告訴過你們什麼?”
沒有人說話。
寂靜一片。
傅煥衍和韓雅雅也不言語,直直的就站在那裏,等著他們的答案。
靜得可怕,所有人的視線定在韓雅雅和傅煥衍的身上,左右搖擺不定,可似要生吞活剝。
直到傅煥衍和韓雅雅的臉色都變了變,心臟都等得快要停止跳動了。
耆老才率先第一個開口說:“我,本是當死之人。”
耆老這擲地有聲的話吐出。
周圍一片的震驚。
所有的人,是的,這裏所有的人,包括一些有些聽得懂話語的小孩,也都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