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另類的復活
當殭屍雙腳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原本用黑色絲線縫製的嘴巴驟然繃開,以肉眼可以清晰的看見一縷黑色的氣息,從殭屍的嘴巴中吐了出來,那縷黑色氣息之中,似乎混雜著什麼小蟲子一樣,倘若側耳傾聽的話,可以聽到蟲子振動翅膀的嗡嗡的聲音。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師傅嗎?
溫可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師兄,這真的是咱們的師傅嗎?”溫可安再次後退兩步,躲到杜晨陽的身後,探頭探腦的看著出現在面前不遠處的旱魃,瑟縮的說道。
“當然了,你該不會連師傅的面貌都忘記了吧?小師妹!”
杜晨陽雙眼微微眯縫起來,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神色。
“沒有!”
不知為何,溫可安突然有一種殺氣纏繞在周圍的感覺,當下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後,連忙的搖頭說道。
只見杜晨陽從揹包裡面掏出來一個用槐木製作而成的八卦盤,這是他之前歷經千辛萬苦纔好不容易找到的東西。
手拿著八卦盤,一絲一縷的黑氣從八卦盤中緩緩的滲透出來,這些黑氣,似乎全部都被眼前的這隻旱魃所吸收。
“師兄,這是在做什麼呢?”
溫可安詫異的看著師兄的行為,不解的挑了挑眉頭,疑惑的詢問道。
“殭屍出土只有三魂而沒有七魄,我這八卦盤中裝的便是七魄,這樣一來,師傅也算是有了三魂七魄的真正的旱魃了,甚至比一直跟隨在傅煥衍身旁的雲曉還要厲害,雖說師傅是咱們速成的,但是卻和對方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是要更勝一籌!”
杜晨陽的心情似乎是非常不錯,也很有閒情雅緻的給溫可安耐心的解釋的。
將八卦盤中所有釋放的黑氣全部都吸收殆盡之後,利用降頭師的屍體製作而成的旱魃突兀的睜開眼睛。
“在此,賜予你名為:復仇者!”
杜晨陽手中拿著黃幡,似乎可以用來操控旱魃的身體,低聲冷喝道。
“師兄?”
溫可安在聽到這句話後,有些震驚的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杜晨陽的方向,似乎她這是第1次以來真正的見識到師兄的陰暗一面。
怪不得呢,原來如此。
溫可安下意識的深呼吸一口氣,用衣服的袖角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強忍著顫抖的身體站在原地不動搖,爭取將自己的存在感,消滅到最小程度。
沒有辦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看來師兄他應該是早就有把師傅的屍體煉製成為旱魃的打算了。
而之所以之前一直不和她提起,估計也是因為,防止意外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溫可安突然發現眼前的師兄不再是之前那種溫文爾雅,和藹可親的樣子,反而彷彿大變了一個活人一樣,就彷彿他體內的靈魂被人奪舍了似的。
“師妹,師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交給你!”
就在溫可安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只聽到前方不遠處杜晨陽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來,在如此陰森恐怖的氣氛下,盡是無端的升起一種驚悚的感覺。
“什麼事情?師兄有話就直說好了。”
溫可安挑了挑眉毛,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愈發的濃烈起來,甚至到了最後彷彿叫囂著讓她立刻拔腿而逃。
“呵呵,師傅好不容易復活了,那麼身為師妹,是不是應該以身餵養呢?”
只聽到一聲冷笑聲響起,杜晨陽手持著黃色長幡輕輕一晃動,在空中發出了烈烈的風聲。
與此同時,由師傅的屍體煉製而成的旱魃突然睜開了雙眼,一蹦一蹦的朝著溫可安的方向衝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是由於不太適應,所以蹦噠的幅度小且速度緩慢,但是很快的,這種不適應就立刻消失了,幾乎是以百米衝刺一樣的速度,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溫可安的面前。
“師兄,你這是瘋了嗎?你忘記我們兩個人是師兄妹了嗎!師傅現在手底下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了,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溫可安早在陸晨陽說出這話的一瞬間,一口氣的直接竄到了老遠的地方卻還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努力的嘶吼道。
“呵,你還真以為你是師傅的徒弟呀,你不過就是師傅爲了他自己所圈養的一個血徒罷了,做夢!”
只見杜晨陽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隨後手中的黃幡微微顫動,變化無窮。
與此同時,旱魃也一蹦一蹦的朝著溫可安的方向再次俯衝而來,速度之快,幾乎讓人望塵莫及。
“啊!”
下一秒,溫可安目眥欲裂的連忙逃走,卻還是趕不上旱魃的飛快的速度。
伴隨著尖利的慘叫聲響起,溫可安不可置信的慘白著臉大,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只見一隻烏黑尖利的爪子正從她的胸膛處穿堂而過,手中的心臟怦怦直跳,似乎仍然保持著沒有離開身體的模樣。
“你,我即便是化作厲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杜晨陽!”
臨死之前,溫可安發出了淒厲的詛咒之聲。
然而對杜晨陽而言,這些所謂的詛咒對他來說完全起不到半點的作用。
雖然溫可安也是降頭師,但是很顯然和杜晨陽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線上的。
不過由於溫可安是耗盡了生命力所下的詛咒,所以即便是杜晨陽應付起來也有些那麼一丟丟的困難。
但是他卻很耍心眼的直接將這詛咒扔到了殭屍的身上,這是師傅他老人家曾經暗地裏,偷摸傳授的轉移之法。
除了身為大師兄的杜晨陽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當然了,現在也沒有其他人了。
只怕小師妹臨死之前都不知道其他的幾位師兄和師姐們,早就成爲了他和師傅的囊中之物。
若不是靠著這些血一直掉著命的話,恐怕師傅早在十年之前,就徹底的嗝屁了。
想到這裏,杜晨陽頓時發出桀桀桀的恐怖笑聲,這種聲音落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覺得讓人坐寒不立,渾身寒毛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