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管理官
傅煥衍不明白白曉婉為什麼會非要認定自己,要讓自己留下來,可是面對白曉婉口中對那位先生的言聽計從,他也頗為無力。
靈魂困在不屬於自己的身體裡面的滋味,著實不好受,也不知道那個降頭師是怎麼樣對這個小女孩說的,竟讓這個小女孩小小年紀就變得如此殘忍,可唯一能帶給傅煥衍他們希望的,也只有這個小姑娘。
所以傅煥衍還是忍下了衝動和怒氣,又拉了白曉婉的小手指一下。
白曉婉的眼睛都紅彤彤的了,說:“陸寧哥哥,真的不是我不幫你,我只是,只是,愛你……”
白曉婉說著,便趴在那裏哭了起來,淚珠滴在紅色的布上,雖然不顯眼,但還是很快的融入了布里麵,讓這紅布上的線竟然有一刻的鬆動。
傅煥衍大喜,連忙又試探著拉了白曉婉的小手指,白曉婉更哭得撕心裂肺的道:“陸寧哥哥,你不要,不要這樣子說,我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任何傷害都不行,我只是想要留下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子對我,好嗎?”
但白曉婉的小拇指還是又被拉了一下。
白曉婉急了:“陸寧哥哥,你到底想要讓我怎麼辦啊,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呢。”
管理官在撥通了那一通電話之後,就感覺心裏面好像踏實了一點,但之後的行事卻又不得不越發的小心謹慎,白家是什麼樣的地方,他知道,可他什麼事情都不能往外面說,結果,前兩天有一個人,不經意的就碰到了自己,之後,幾乎將白家裏麵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那一句一句的鎮在管理官的心中,令他駭然之極,然後今天再打去電話,對方便給他安排了一個人。
一個,看上去很可愛純真的女孩,十五六歲,和白曉婉差不多,作為保姆,這應該是不夠格的,但對方的意思,是讓管理官給白曉婉找一個玩伴。
玩伴?
管理官一聽到這個詞,就心驚膽戰,回想之前白曉婉所有的玩伴的下場,都不知道要恭喜這個剛剛來到自己身邊的小女孩,還是該同情她了。
“進去之後,什麼話都不需要說,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是搖頭,姑娘問你什麼,你也只能說不知道,不清楚,之後的安排,就看姑娘的心情了,你明白嗎?”管理官對那小女孩說。
小女孩對這裏的景緻很稀奇的問:“嗯,好的,但我能知道,姑娘比我大多少嗎,我是要叫姐姐,還是要叫妹妹?”
管理官冷笑了一下:“什麼叫姐姐妹妹,這是白家,你趕緊下車,記著,你是奴才,是奴僕,丫鬟,下人,根本不配在姑娘的面前大聲說話,更別提和她稱姐妹了。”
小女孩不屑的說:“哼,真沒意思。”
管理官不知道那個人究竟讓自己帶這個女孩來是什麼意思,但終究還是好心的勸她說:“你如果進去之後,還是這個態度,小心走不出這個大門。”
小女孩一訝,似很驚奇的問:“真的走不出去嗎,還是說以前有過這種事情呢?”
管理官不說話了,他回頭好好的瞅了這小女孩一眼。
分辨不出來,這小女孩是真的什麼事情都不懂,還是什麼事情都懂,只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也只是按照那人的吩咐,將人帶到而已,至於這個女孩之後如何,是死是活好像都和他無關了。
他做到到了他所承諾的,對方應該沒有理由違約的。
管理官在心裏面籌措打算,車子很快到了一處豪宅。
這豪宅建在山上,他們剛纔繞了整整一座的山。
小女孩從車上下來,被管理官帶進白曉婉房間的時候,一直睜大了眼睛,似鄉下娃進城一樣的,令管理官越發的擔憂起來。
“好了,這裏就是姑娘的住所,你進去吧。”管理官說。
小女孩楞了一下:“你不進去的嗎?”
管理官淡笑一下,說:“姑娘的房間,可不允許我們這些人進去,特別是男人。”
小女孩似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這姑娘還真是夠潔身自好的。”
管理官被她說的一訝。
什麼潔身自好,潔身自好的話,那房間裡面怎麼整天整夜放著一個男人。
管理官不再和這女孩說話,只是又吩咐她說:“記著,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當做沒看沒聽到,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命,懂嗎?”
“哦。”小女孩無所謂的說。
管理員一邊擔憂,一邊慶幸著,同時也一邊擔驚受怕著等待在外面,好像怕這小女孩被白曉婉收留,又害怕不被她收留,下一次這扇門開的時候,迎來的又是另外一具屍體。
小女孩卻像是什麼都不在乎,直接在管理員的目光下走了進去,看到裡面的客廳,還有臥室的門,也直接推開臥室的門進去,同樣,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紅布包裹著的木乃伊樣的東西,而一個和她同樣年歲的女孩抱著木乃伊在哭。
“求求你了,你留下來好不好,我會待你很好的,只要你留下來,可他們非要帶你走,我沒有辦法,我是想殺了他們,可我知道,殺了他們的話,你會恨我的,所以我之前都是騙你的,你答應我好不好,只要你留下來了,我真的會放過他們的,陸寧哥哥。”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忽然出口打斷她的哭訴道:“它不是你的陸寧哥哥。”
“你說什麼?”白曉婉大叫,一下子抬起頭來,怒瞪向小女孩,將她上下打量著,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小女孩依舊不怕,糾正她說:“它就是一卷紅布而已,一卷紅布,怎麼會是你的陸寧哥哥呢。”
白曉婉怒視小女孩:“你不懂胡說些什麼,還有,你是誰?”
小女孩被她怒瞪也不怕,說:“我叫小七,她們都叫我小七,你也可以叫我小七,從今天起,我是你的保姆了。”
“保姆?”白曉婉瞪向這小女孩,上下打量她很久,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說:“什麼樣的保姆是個小女孩,你恐怕連洗碗都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