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展翅欲飛
“你究竟是誰?”傅煥衍大喊。
靈魂的衝擊,令他痛苦至極,他只想逃開,可這人的話明顯認識他,並且,還是二十年前認識他。
可他記得,自己的這幅身體只有十六七歲,連十七歲的生日鬥毆沒有到。
傅煥衍驚恐的在床上掙扎,可血液被抽食的力道卻猛然因為他的掙扎而加大,傅煥衍惶恐不安,想要出手打他,卻沒有絲毫的力量。
降頭師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都已經無所謂了,主要是,我現在一天一天吸噬你的血,等你的血終於有一天被你的靈魂影響,成為曾經的血骨的時候,那時,就是你的死期了。”
降頭師哈哈大笑,但很快,他又有些不捨的說:“應該也不是死期吧,畢竟你的血可是很有效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必定會將你養成一個降童,永生永世為我所驅使的。”
降頭師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說:“想想,還真是讓人心情激動啊,怎麼樣,考慮考慮?”
傅煥衍瞪大了雙眼,怒視降頭師。
降頭師並不在意:“你不同意也沒有關係,現在你有力氣反抗,完全hi因為你的靈魂裡面殘雜了其他的靈魂,但那些靈魂雖然和你差不多一樣強悍,終究有一天會被你吞噬的,等你吞噬完了,你和這具身體的契合度也就會變成百分百,除非你想死,否則的話,你一定會這麼做,讓我滿意的。”
傅煥衍越聽越覺得恐怖,道:“你在痴心妄想,這世界上,哪裏有靈魂影響身體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降頭師並不被他的話激怒,反而說:“你看,就算是你忘記了所有,你還是會記得一些理論性的東西,他們把你培養的極好,說不定,這纔是你最大的本事呢,烙入靈魂的傳承,真是可怕,真是美味啊。”
傅煥衍心頭震驚。
這傳承二字就算他不明白,可也知曉,肯定是重中之重。
可那究竟是什麼,他又是誰卻始終想不起來,而梗可怕的是,他可能中獎有一天,會真的變成降頭師口中所說的樣子。
那纔是恐怖至極。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麼,我就直接死好了。”
降頭師再次大笑:‘死啊,你死了之後,你真正的身體也會死,到時候煉製降童將會是比這好的器材。’
傅煥衍渾身冒汗。
這人的思想早已經爛到骨髓,但不得不說,他佈置得極為好,哪怕是先生在,恐怕也要頭疼上一會兒。
傅煥衍突然想到這個詞語,不覺一訝。
然後所有的情緒突然之間變得安靜,腦海裏麵突然升騰起一個畫面,看不清晰,但就像是赤黃色的東西,在展翅欲飛一樣。
連降頭師都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忽然怒道:“你在幹什麼?”
他猛地抓住傅煥衍的脖子,狠狠的往死裡掐。
但他越掐,發現傅煥衍的臉色越平靜,剛纔的疼痛就好像是一場夢,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哈哈。”這下輪到傅煥衍哈哈大笑,“原來,你也會怕。”
他大笑起來,就算依舊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可這個怪異的展翅欲飛的東西卻讓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一個神秘的,八個角盤一樣的東西,傅煥衍思索了好一陣,纔好像想起來,這像極了印象中的眸中叫羅盤之物。
他嘗試著去驅動這樣東西,發現他的身體之內真的隱隱有一種熟悉感。
繼而,磅礴的力量開始往外吞噬,傅煥衍猛地張眼,漆黑的眼珠已經變成一團火焰,忽然灼燒,令降頭師一駭,急忙放開抓傅煥衍的手。
降頭師極為惶恐:“你究竟是誰?怎麼會?”
傅煥衍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說:“我是誰,不應該你來告訴我嗎?”他大喝一聲,原本無力的手竟忽然朝前伸展,從床上坐起來,手上快速結印,一個八卦形的東西猛然升騰而起。
其上,一直展翅欲飛的鳥雀鳴叫一聲,開始朝降頭師撲去。
降頭師驚魂未定,看著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惶惶恐恐的瞪大眼睛,早已失去了院內的降頭大師的形象,不過很快,他驚喜起來:“好啊,真是好,我竟然不知道,我忽然收到的一個靈魂竟然這麼強悍,無論你是誰,能夠在現在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樣,實在是讓我刮目相看,我竟然有些想把那個靈魂給拋棄了,專門來養你,你說好不好?”
這忽然變化的興奮無比的語氣,讓傅煥衍梗覺氣憤,他怒瞪降頭師:“有本事,來啊。”
八卦中的鳥雀,僅僅只有嬰兒手掌大笑,可讓降頭師卻極為震撼和興奮。但在這之後,卻更多的是內心深層的恐懼。
這東西雖然小,可有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幾乎讓人瞬間想要臣服。
降頭師雖然不知道那個地方的有些神話,但還是知道一種東西叫做與生俱來的天獸,這種天獸並不是真正的獸,而是由前人練出來的一種東西,寄託在某樣東西上,隨著時間的成長而成長,直至讓它有足夠保護自己的主人的能力。
這種東西極為恐怖。
但沒有了身體的這人,竟然可以直接將這樣東西用出來,說明那樣東西就在他的靈魂深處,而連他自己都不自知。
“呵呵,好玩了,我原來想著醒過來的會是我要找的人,結果碰上你,真是巧,這下我就不用發愁其他事情了,能在靈魂裡面招出這樣東西來,說明你本身就出身不錯,讓我想想,先前有個魏家的人想要找追查我的線索,他們和你有沒有關係?”
“不過你想不起來了,已經忘記了你之前所有的事情,所以你也並不知道他們和你的關係,如果他們是你的朋友,介不介意我殺了他們?”
“你找死。”傅煥衍怒罵。
強橫的怒氣令周圍的空氣都倒轉了起來,八卦裡面的小東西撲閃撲閃毛絨絨的小翅膀,再次鳴叫一聲。
降頭師的臉色變了,但,越發確定,什麼是自己最想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