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日行兇
沒等她跨出兩步,就看到有身材矮短的軍裝男子站到了她身前。
蔣永財赤紅著臉,喘著大氣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方纔爲了不放跑這個美人特意從二樓狂奔下來。
現在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美人,蔣永財兩雙眼睛都看直了,原本在飯店二樓還不怎麼清晰,只見眼前這人五官生得清麗靈動,清爽的打扮就是個女學生的模樣。
被這人這樣不禮貌地盯著,鄭懿玲覺得不舒服極了。
她向右跨了一大步,就要從這人身邊走過。哪想到下一秒,蔣永財也向右跨了一大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鄭懿玲不笨,這麼一看就知道這人是衝着她來得了。
再看這人眼珠子一轉不轉地盯著她瞧,放佛她全身上下都沒穿衣服似的,一股噁心涌到胃裏。
“這位小姐你怎麼稱呼?”蔣永財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女學生,收斂了平日裏的匪氣,色眯眯地問著。
按住翻涌的胃部,鄭懿玲冷下臉來,“你攔著我的路做什麼?快讓開!”
蔣永財一看鄭懿玲變了臉,還是這麼好看,心中更激動,只想快點把這個美人弄回去。
他自曝門戶,想讓鄭懿玲害怕,“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鄙人姓蔣名永財,是張大帥手下的一名副將。”
蔣永財說著就上手來摸鄭懿玲,她嚇得一掌拍開蔣永財的魔爪,向後退了一大步閃開,胸腔中的怒火蹭蹭上漲。
“張大帥作為一方督軍就是這麼縱容他的手下欺男霸女!別忘了這裏還是四九城,不是你們奉天縣!”
蔣永財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這會面色也陰沉下來,“臭女表子,別給臉不要臉!”
說著蔣永財攥住鄭懿玲的手腕將她將人少的衚衕裡拖去。
鄭懿玲渾身發抖,掙扎不開,眼見整個人被拖進去,大聲喊道:“救命!救命!”
別看蔣永財看著瘦小,渾身力量根本不是鄭懿玲能夠反抗的,這會又看鄭懿玲鬧騰得厲害,一巴掌把人煽到在地,直打得鄭懿玲眼冒金花,天旋地轉。
見人老實了,蔣永財上前雙臂抱住她,把人拖到了一處巷道里,一張臭烘烘的嘴就要親到鄭懿玲臉上。
“不要!”鄭懿玲緩過勁來,雙手拼命抵抗著,又錘又打的。
可她哪裏是男人的對手,只見蔣永財一隻手就扼住了鄭懿玲的兩隻手腕,空出去的一隻手去撕鄭懿玲的上衣。
“斯拉”一聲,脖子上的盤扣崩開,衣衫也破了大半,露出女人雪白的肌膚來。
蔣永財雙眼一紅,整個人像瘋狗一樣撲上去!
“啊,救命!”感受到噁心黏膩的觸感在自己面板上游走,鄭懿玲的淚水止不住地從臉頰流下。
救救她!救救她!
就在鄭懿玲絕望地閉上眼睛之際,突然身上一輕,原本壓在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
“混蛋!”她聽到一聲熟悉的怒吼,猛地睜開眼睛。
只見石長德目呲欲裂地踹開蔣永財,整個人撲上去一拳又一拳。
蔣永財沒有防備被人踹倒,緊接著數不清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他還沒說出一個字,嘴上的門牙就被人打掉。
“唔唔!”鮮血徑直從蔣永財的口中不斷流出,他捂住嘴滿地打滾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石長德卻根本不消氣,一隻腳猛地踹向蔣永財的大腿處。
天知道他剛纔看到懿玲被欺辱的那一幕,恨不得將這個噁心的人打死,他再也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傷了!
“夠了夠了石大哥,快住手!”鄭懿玲出夠了氣,看著蔣永財滿身是血,兩眼翻白,害怕地阻止石長德。
石長德鬆了手,直到蔣永財兩眼緊閉裝死,才收了手。
“懿玲我們走。”眼見鄭懿玲的上衣被撕爛了,石長德飛快脫了外衣將鄭懿玲抱起來,護著她走了。
聽著腳步聲走遠了,蔣永財纔敢睜開眼睛,這人是真想殺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裝死,只怕今天真要命喪在這裏。
正要捂著牙起身,蔣永財又聽到腳步聲,嚇得又躺回地上裝死。
這次來的是陳生,就在蔣永財意圖施暴鄭懿玲的時候,他就在一旁了。
他的目標就是鄭懿玲,誰叫她不知好歹竟然敢插手石家的事,還聯合報社給他施壓。
誰知這個石長德竟然又跑出來了,不過不要緊這番石長德打了蔣永財,蔣永財是莽夫一個,且貪色心眼又小,有得他們受了。
無聲地冷笑,陳生調整情緒驚慌喊道:“蔣都統你怎麼受傷了,是誰這麼大膽,敢對您動手!”
蔣永財聽到陳生的聲音鬆了口氣,一屁股坐了起來,“唔,還不過來胡我!”
“都統我來扶著您,這,這是誰下得狠手啊!”
借力蔣永財站起身來,朝自己手上嘴裏吐出一口血,這血裡還混著兩顆發黃的門牙。
把嘴裏的血吐乾淨,這會蔣永財說話清楚了,狠狠一腳踹向陳生,“你死哪去了!”
“副將饒命啊,方纔我看您將那女人拖進來,不想打擾您的好事,又去給您置辦了酒席,誰知道回來就……”
關鍵時候掉鏈子,就是個廢物!
“別說這些屁話了,找出今天打我的人!我要弄死他們!”發狠地說著,蔣永財又捂著嘴,“快送我去醫院,我的牙啊!”
“嘶——”鄭懿玲疼得忍不住出聲道。
石長德正在幫鄭懿玲上藥,看著她淤青的手腕,忍不住問道:“弄疼你了?”
“沒有,沒有。”鄭懿玲深吸口氣,搖頭笑著。
石長德知道她不想讓自己擔心,手上給她上藥的力道更輕了些,眼看著她滿身的傷痕,石長德心中怒氣更是上涌。
剛纔他應該下手更重些纔是,這人簡直是畜生,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道德底線。
“唉,懿玲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今天不是我湊巧經過那裏,只怕……”接下來的話石長德沒有說,幸好他遇到了。
鄭懿玲忍住胃裏翻滾的噁心,回憶道:“我也不知道,我就在街上走著,那人就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