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我不是她。或者說，你想讓我變成她那個樣子，但是我拒絕。”

    “你不該拒絕的。”竺爾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因為輕不可聞，向晚晴有些走神。

    向晚晴語氣淡淡，“我為何不能拒絕？人生來就有拒絕的權利，你不用，不代表別人不用。”

    竺爾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人，問了一句，“你會愛上一個人嗎？”

    向晚晴沒有遲疑的回答道，“會！”可那只是曾經，愛過，恨過，痛過，唯獨沒有悔。

    竺爾眼中劃過一絲失落，很快，但向晚晴捕捉到了。所以竺爾，你到底在失望什麼呢。

    “你愛她。”向晚晴又指著那幻影女帝說道。

    竺爾也出乎意料的爽快，承認了下來。“我愛她的多情，也愛她的絕情。愛她是裹著蜜糖的毒藥，愛她抽身而退的決絕。”

    “可我不是她。”在看到竺爾繼失落以後，又露出的絕望和孤寂，她伸出手變出一朵潔白的冰凌花，又補了一句，“至少現在不是。”

    她有種感覺，這個世界好像是特別為她打造的。只是爲了她一個人，原因可能就是東如昱和竺爾提到過的，她的記憶。

    她可能失過憶嗎？可能是東如昱口中那個負了鏡無心的那個人嗎？她不知道，但是她感覺已經快接近真相了。她是跟這些有關係的……至於是什麼關係，還待定中。

    竺爾絕望的眼眸微微閃亮，看著向晚晴，彷彿是在看自己的私有物。

    向晚晴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表示自己要收回剛纔的話。這個竺爾怕不是個蛇精病哦，突然盯著她，好嚇人的說！

    竺爾溫柔的說道，“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向晚晴連招牌似的假笑都懶得掛起來了，反正除了跟前這一個，這個世界每一個活著的，她真掛著假笑纔是浪費表情呢。

    戴面具很累的，她不想一輩子都戴著，能放鬆一下自然是好的。

    傀儡娃娃本來就是竺爾召出來的，現在倆人貌似和平共處，這群傀儡娃娃暫時也就沒了作用。

    向晚晴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是虛幻的，可是這裏的複製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幾乎把她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複製了一遍。而且，剛好，她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大劫。

    外面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向晚晴說不出來心裏是什麼感覺，但是就是突然覺得胸口無比酸澀。彷彿自己護著的東西，一眨眼就要沒了的感覺。

    恐懼，剋制，就是這種讓人癲狂的感覺。

    算了，早點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才能出去給正在歷大劫的百姓們洗腦。懷揣這個想法，接下來向晚晴確實聽的很認真。然而，她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反而被竺爾灌輸了不少幻影渣女帝的英雄事故，這讓向晚晴氣的一度很想摔東西。

    不想再聽到竺爾灌輸記憶，向晚晴主動轉移話題道，“除了你，這裏還有別人嗎？”

    竺爾微微一愣，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很快就有了，你會期待的。”

    看著這樣的竺爾，向晚晴莫名覺得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