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莫名的字跡
她決定試一下手環的通訊功能,所以試著用意念溝通起了食堂,沒一會兒就傳來了迴應:“馮小姐,我們這裏有ABC三種套餐,A中式,B西式,C日式,你需要哪一種?”
我去……這也太先進了吧,牧晴故意說:“要不一樣來一份?再來一份水果沙拉,一份橙汁,謝謝!”
人家半點也沒猶豫,馬上答應了,說五分鐘之後送過來,這速度,還真比餓了麼美團還快呢。
牧晴決定去樓下等著,免得人家敲門聽不見。正好去樓下看看電視好了……她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沒看過電視了,自從有了手機與網路,電視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了,貌似閒來無事的老頭老太太纔會看看電視購物與新聞吧?
昨天就研究過,電視上只有各種各樣的影片,懸疑科幻喜劇愛情動作應有盡有,牧晴拿著遙控板,還沒選到自己心儀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開啟門後,卻有些驚訝,門外站著一個身高不足一米的機器人,他筆直地行了一個禮,砰地一聲從自己的肚子裡掏出了一大撂食盒,穩穩地遞了過來:“請用餐!”
牧晴覺得這實在可愛極了,她見過機器人打掃,機器人炒菜,可是送餐還是第一次見。她馬上接了過來,說了一句謝謝。
小機器人迅速地轉過身來,蹦噠著退到樓梯下,腳下的滑輪彈出來,很快飛馳如閃電地離開了。
好吃的擺了整整一桌,天漸漸黑了下來,牧晴斜靠在沙發上,一邊享用著美食,一邊看著一部動作影片。在頭頂的暖光照射下,感覺特別愜意。
這是一部老舊的影片,名叫《超級莫格特》,自己曾經看過,講的是一位有超能力的青年莫格特拯救瀕臨毀滅的世界的故事,腦洞特別大,但是一定有個很棒的編劇,因為人家愣是能把飄到外太空的思緒穩穩地繞回來,並且邏輯還全無毛病。
這部影片自己許多年前看過,事隔這麼久再來回味,又想起了當時的心情……那時自己還沉浸在浮龜山的噩夢裏,時常被血腥又詭異的場景嚇得半夜驚醒。
電影放完了,牧晴也吃完了桌上一半的食物,牛排煎得很香,水煮肉片吃著也很下飯,壽司和生魚片也很鮮美,只是胃容量有限,只有浪費半桌子食物了。
她拿了遙控器,正打算關掉電視時,忽然瞥到了另一部影片《超級莫格特2》……怎麼可能還有2呢,自己可是隨時關注了的,這影片根本就沒有拍2的打算!
她根本不相信,把影片點開來看了看,我去,還真的是第二部,導演、主演通通沒換,劇情介紹也是完全接得上的!
她開啟看了一陣子,確定是沒錯的,導演的風格也是這種暗黑中帶著一絲熱血,確是他的作品!她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大,馬上調頭回去看了一下,這一下驚著了,這居然是2025年的作品!
現在才2020年啊,怎麼會有五年後的作品?牧晴不敢置信,把後面的影片通通拖了一遍,居然發現了《速度與激情10》《金蟬脫殼4》《馴龍高手5》……居然全都是並未開拍的影片!
牧晴越想越恐慌,索性用手環連線起了紫予:“現在是哪一年啊?這些電影,讓人莫名其妙的……”
紫予的聲音平淡如水:“對於我們地球移民村來說,如今已有四十年了。這是一個重新的開始,與以往的公元紀年要劃上句號了。”
牧晴感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沉默了好久,紫予又說話了:“這些影片都是個笑話,哪有什麼拯救地球,那群人早就處於臨死的邊緣了。只有我們這裏纔是唯一的出路。”
牧晴不同意這個說法:“不,我承認地球上是有諸多問題。戰爭、病毒、環境汙染,可是人類一直在努力治理,也在改善我們的環境,怎麼能說處於臨死的邊緣呢?”
紫予冷冷笑道:“你只是一葉障目,如果讓你看到如今的地球,你只怕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牧晴有點不悅:“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縱使這裏再好,不也需要靠著太陽的照射而生存嗎?父母不好,家鄉不好,你就要逃嗎?你不要忘記你的根在哪裏。”
紫予聽後,卻是笑了起來,半響後,她砰地一聲掛掉了電話。牧晴看著手環沉默了許久,心裏疑惑頓生,對這個莫名其妙的紫予,也對這個看似美妙的世界。
她無語地關掉了電視,也懶得收桌上這一堆垃圾,徑直上了樓,準備隨便找個鄰居問問情況,或者羅曼大爺,或者陳驍……
她飛快地往樓上往,樓梯被踩得砰砰作響,總有一種再用力就會塌掉的錯覺,牧晴幽幽地嘆一口氣,那聲音迴盪在這間屋子裏,空靈得不切實際。
她剛剛按響二樓起居室的燈,忽然瞪大了眼睛,她死死地盯著地面,那是什麼……地上為什麼會有字跡?!
她緊惕地四處看了看,小心翼翼地走近,地上確實有字,並且還是中國字,筆鋒重重地寫著四個大字:小心紫予!
她盯著末尾那個濃重的感嘆號,驚恐莫名,這是誰寫下來的?自己就在樓下,誰還能隱形似的從自己眼前穿過來?
再若不然,這人是從天而降的嗎?牧晴害怕起來,一把抓住了旁邊的酒瓶,把它捏在手裏,慢慢往房間走去,書房裏空無一人,她盯著窗簾與窗戶看了數秒,又迅速找開了書櫃,沒發現什麼。
然後是兩間臥室,自己那一間同樣空無一人,而對面的那一間的陽臺上,卻是又出現了一點水漬……牧晴蹲下身去,用手抹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似乎就是普通的水,可是這水是從哪裏來的?
最後她再一次檢查了樓頂,這一次平靜似水,鞦韆沒有晃動,植物也沒有變化,一切都似乎是她的幻覺。但這不可能是幻覺,那些字跡明明很清晰。
她重新跑下樓,地上的字跡已經消失了不少,可仍能從殘存的溼跡中找到它存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