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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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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最美的女裝大佬

    阮晚陰沉著臉不說話,準確來說他在等阮符月說話,把他衣服潑溼了,是想怎麼報復他,讓他去裸奔一圈嗎。

    阮符月似乎很擔心阮晚有沒有被茶水燙傷,挺直了背打探了好幾次:“大人恕罪,這奴才老了手腳不麻利了,阮某這就讓人帶大人下去更衣,大人所求何事阮某也是略知一二,既然來了,阮某定要儘儘地主之誼,還請大人賞臉。”言辭閃爍說的極為隱晦巧妙,喚來下人引阮晚去更衣。

    阮晚很不想賞這個臉,但阮符月既然都說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了,阮晚腦子裏浮現另一種辦法,要不然就把梨曲給搶走偷走什麼的?可是若得手還好說,只要梨曲進了侍郎府,就沒人敢再叭叭一句。

    可是,既然阮符月都拿梨曲來做條件了,肯定已經想好萬全之策,阮晚敢打賭,現在如果去廢人居,除了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恐怕怎麼找也找不到梨曲。

    果然不愧是毀容老女人的兒子,夠精啊。

    特意讓自己跟梨曲先見一面,然後再把梨曲藏起來,這樣的話若是真的阮晚在這裏,恐怕阮符月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阮晚冷哼一聲跟著下人走,真的阮晚?真的阮晚能混到他這麼牛逼嗎?

    阮晚跟著下人走後,六叔連忙爬起來走到阮符月身後:“家主,小雜種上鉤了,這一回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當初在玉磯山下就不該讓他活命,倒讓家主覺得他辦事不利了。

    阮符月搖搖頭,極為陰險的笑顯露出來:“急什麼,小孩子,先跟他玩玩,自然有用到他的時候。”阮晚現在可不一般,就算他再怎麼狡詐,也是個刑部侍郎,還有公子無觴這個靠山,顧一時長短而失了長久之計可怎麼行。

    六叔雖然不懂,還是點頭哈腰在旁邊伺候阮符月。

    阮晚被婢女帶到外面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房間,裡面一展衣架,似乎撐著一件衣服,阮晚皺眉,什麼情況?這是早就料到他要換衣服了?潑溼了他的衣服給他換衣服?阮符月這是要給他送禮嗎?這麼脫褲子放屁的事情也就阮符月做得出來。

    婢女怯怯低頭笑道:“大人進去便知,這是家主的安排。”那眼神忽閃忽閃看一眼阮晚又想憋不住笑似的低下頭。

    什麼啊,阮晚更懵了。

    推門進屋子,婢女懂事地替他關上門,阮晚這才仔細看清楚了這件衣服。

    藍色一向是阮晚最喜歡的顏色,但是阮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撕碎了眼前這件水藍色的衣服。

    準確的說,是裙子。

    水藍漸變的衣裳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還綴了不少明玉瑪瑙的珠子,燙金的紋路在裙襬,看起來還挺貴的樣子,阮晚臉色很難看,阮符月還真是個牛逼人物,他都沒想到女裝這種梗,這廝還先想到了?

    轉身準備衝出去說自己溼著衣服也挺爽的,誰知道那婢女似乎知道阮晚要說什麼,深深道了個萬福:“大人,家主說了,大人的母親懷著您的時候就很渴望有個漂亮的女兒,如今老夫人只得您一子,這心願豈不是成了遺憾,大人可得做個孝子啊。”

    喲喲喲這小嘴兒還挺會說?阮符月教的還真好,又拿梨曲威脅他是吧。

    舒了口氣,反正都是在這個狗屁不通的地方,到時候阮符月矯情夠了讓他出去了諒這群狗屎也不敢胡說八道。

    摔門的聲音很響,留著婢女在外面嘻嘻的小聲笑,招呼了好些個侍女湊到門縫邊扒著看,早就聽聞刑部侍郎就是當初的二少爺,模樣愈發俊俏,只是性子還是那般溫馴不像外頭傳言的如狼如虎,被家主唬的當眾換了女裙。

    阮晚要是知道有當眾這兩個字,那肯定是寧可裸奔也不會穿上這條水藍色的裙子的。

    女裝的穿法極為複雜,阮晚琢磨了很久,扯來扯去,尋思了半天,套在身上怎麼扯都不對,極度沮喪地拉開門,看見一排嘲笑他的婢女,忍住打人的慾望告訴自己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叫了一個給他換好衣裳。

    換好了裙子,阮晚簡直不敢照鏡子,一個小婢女嘻嘻地說:“大人真是比女子還好看呢。”這衣裙還是特地讓做大了一圈,家主以往欺負二少爺時她們也能跟著得趣兒,誰不知道二少爺跟二老夫人在府裡是人人都能踩一腳的。

    阮晚本來就一肚子氣,聽著丫鬟說了順手一撈虎口卡在丫鬟脖子上:“你猜爺殺了你會有人怪罪爺麼?”邪氣的笑容在唇角綻放,與一身女裝極為不搭:“啊,爺忘了,爺可是刑部侍郎呢,天子腳下濫殺無辜可是知法犯法,要受不少罪。”

    被卡住脖子的婢女哪有力氣聽阮晚說話,臉蛋憋得紫紅,旁邊的婢女們沒有想到二少爺能有這樣的魄力,跪在地上也不敢替被掐住的侍女說話。

    阮晚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啊~不過爺忘了,爺是朝廷命官呢,殺不了阮符月,治你們一個辱沒朝廷命官的罪還是綽綽有餘的,沒辦法,誰讓你們家主對你們心狠呢,爺只能往你們身上撒氣了。”滿臉苦惱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阮晚這樣詭異的模樣,讓其他的婢女囁嚅跪在地上討饒。

    現在知道哭了?阮晚把手上的女人扔到地上,煞有其事地嚇唬:“你們不是說得那麼像模像樣的,我娘不是沒有閨女麼,這樣吧,你們這裏的所有人都來做我孃的幹閨女,去梨花苑好好伺候我娘?”

    什麼幹閨女什麼伺候誰,這些在婢女們耳中都沒有一句去梨花苑來得爆炸性大,不顧這些哭嚎的女人,阮晚抖抖衣服出門。

    好奇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這幾個小娘們說的還是不錯,就算穿女人衣服,爺也是最美的女裝大佬。”

    揹着手大搖大擺地往外院走。

    何其詭異的一幕,一個少年半挽髮絲穿著水藍色的衣裙,明知這是男子又沒有半分違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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