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大將軍王的資深舔狗
許樂揚還站在前面,阮晚目送走了阮符月,留意到這個傻屌還在:“許將軍,你爹走了,快跟上去,別走丟了。”像是在對小孩子說別跟丟了大人。
許樂揚這次沒跟阮晚吵,而是皺著眉頭:“你倒不怕。”指的就是阮晚得罪阮符月的事情了,阮晚的事情大多有些都是茶餘飯後的閒資,他也聽了些,現在看來那些說辭一點都不誇大其詞。
阮晚嘎了一聲,許樂揚已經進去了,這小犢子性子也是直,上回結仇可能也是聽說他爹受了他欺負,被他收拾了今天又不好意思幫他。
小犢子在提醒他,只當是舉手之勞的好心吧。
阮晚繼續做自己的迎賓小姐,軒蒼骨的面子還真是大,幾乎所有在任王都的官員都來赴宴,阮晚很不想見到的一個人,也榮裝祝賀。
厚玉身著道袍,吩咐人送下賀禮,親自填寫賀帖,雅緻的眉眼滿是溫柔笑意:“晚兒辛苦了。”像是心疼般,替阮晚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水。
草藥香氣的手帕讓阮晚汗毛倒立,心裏罵著mmp臉上還是要笑嘻嘻的一副甜樣兒:“不辛苦,能為大將軍王辦事簡直就是下官的榮幸,厚玉美人不用擔心。”演戲誰不會?但能演到厚玉這種自己都相信自己的地步,確實是很牛逼了。
厚玉聽了,溫軟的眼眸又泛了淚光:“唉,良禽擇木而棲,晚兒莫要傷了自己纔好。”不捨地又看了阮晚一會兒,轉身進殿去了。
阮晚對厚玉的背影唾了一口,你不傷老子老子好的很。
接著來的,是沈素凰。
對這個人吧,阮晚特別無奈,想罵罵不出口,想打打不過,本來已經做好各種各樣應付的準備,誰知道這廝順手一丟賀貼就進去了,正眼都沒甩一個。
百萬只羊駝在阮晚心田奔騰。
這是個什麼品種的傻屌,給他拽得二五八萬的。
蘇希對應賀貼,示意賓客已經到齊,可以開宴了。
阮晚扯了扯領口,咳咳咳幾聲,跟領導發言似的,大搖大擺進殿,又想起什麼似的:“公子無觴沒來?”虧他還特意給老妖精做了衣裳,還想讓自己物件漂亮漂亮,有點面子,結果呢。
蘇希小聲道:“大將軍王留聖人說話,晚些來,剛剛忙給忘了。”
行吧,又是老烏龜攪和呢。
阮晚進了正殿,鬧哄哄的,偌大的宮殿被擺的矮桌軟墊擠滿,清了清嗓子,阮領導準備發言。
“承蒙諸位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來浪費。”義正言辭地恭恭敬敬打禮,那語氣就好像軒蒼骨的壽宴浪費了別人的時間,為此他深感抱歉似的。
下面的人本來鬧得兇,各自聊天,阮晚說了這話,便安靜了不少,少有幾人小聲交談。
阮晚的話是沒有人敢接的,他能做漏網之魚從大將軍王手裏跑出來,他們要是搭腔,保不定怎麼死。
見安靜下來,阮晚笑嘻嘻地,拿出紅白喜事一條龍司儀的架勢:“各位知道咱們大將軍王啊,屬豬,今日的宴席,本官特地安排了烤全豬,希望諸位能吃好喝好?”
大將軍王屬豬..烤全豬..
在侍衛把一頭一頭的烤全豬抬進殿裡,下面的人還是處於懵逼狀態。
蘇希則在旁邊惆悵地仰望殿頂,爺這是要自尋死路啊,明明知道軒蒼骨不願意這場宴席被搗亂,爺沒搗亂,只是做的每件事都讓軒蒼骨顏面無光。
爺,你有無觴聖人罩著,你就不管我了是吧。
阮晚讓蘇希倒了杯酒:“來,幹,祝大將軍王生辰快樂,也祝這些可憐的小豬早日超生。”
認真的模樣唬得不少人還真舉杯。
阮晚掃視了一下四周,今天這個情況恐怕半個江湖的人都在,皇帝不在,軒蒼骨這僭越得也太明顯了吧。
“大將軍王駕到,無觴聖人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公子無觴在前,軒蒼骨在後。
公子無觴穿著阮晚替他制的衣裳,玄色衣袍銀色牡丹,腰間墜著墨綠斷玉,大殿裡璀璨明光襯得他更是風華絕色,掩住雙目由太監扶著,緩步踱入大殿。
十里橋事件後厚玉再沒主動找過他們倆,現在更是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眾人起身恭敬地彎腰垂手:“請聖人安。”
軒蒼骨也進了殿,看向阮晚的臉色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請大將軍王安。”
這些群演請安的話還真是整齊劃一的。
阮晚拱手準備打禮,公子無觴走到他面前,拂手示意太監退下,阮晚很是會看臉色地扶住他朝上位走。
伺候老妖精安安穩穩坐好了,軒蒼骨坐在另一側,神色沉鬱:“阮侍郎剛剛說什麼。”祝他生辰快樂,祝豬早日超生?就知道這小子要出么蛾子。
阮晚嗯哼了一聲:“下官祝大將軍王生辰快樂。”
“還有呢?”軒蒼骨問。
阮晚咧嘴嘿嘿笑:“祝小豬們早日超生,大將軍王菩薩心腸,因為您的生辰這些小豬失去生命,下官還不能為您向小豬們道道歉?”
後三排座的許樂揚站起來,朝大將軍王敬酒:“末將敬大將軍王一杯,祝大將軍王福祿齊天。”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阮晚眉毛一挑,喲,會來事兒啊,這小子在幫自己岔開老烏龜的注意力呢。
他可沒打算讓軒蒼骨原諒自己的出言不遜:“怎的,大將軍王莫不是聯想到什麼了吧,難不成大將軍王菩薩心腸到了拿自己跟豬比?”桃花眼裏盈盈都是笑。
公子無觴抬手輕拍了他的手背,像是教訓淘氣的小孩子,阮晚反手就使勁掐回去,低聲逼問:“你是不是想跟軒蒼骨談戀愛?你到底幫著誰,幫不幫我,不幫你就把衣服還給老子,從我府裡捲鋪蓋卷滾出去。”說完就感覺舌頭閃了一下,什麼啊..他連老烏龜的醋都吃嗎,他已經令人髮指到這個地步了嗎。
後者靜了片刻:“幫你。”跟阮晚一樣低低的聲音,透著莫名的可愛,阮晚抓了一把松子塞到他手裏:“沒事給老子剝,剝完給我吃。”
軒蒼骨自然是更氣,臉色更黑,但沉默不語,飲了一口酒,許樂揚看不下去了:“阮大人當知禍從口出。”
阮晚立馬作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啊呀,這話就說的本官惶恐了,大將軍王就算把自己和豬相提並論,那也是尖牙厚皮的大型野豬,不是一般的豬,將軍可不要誤會了本官。”
許樂揚面部抽搐根本不知道說什麼,阮晚又跟講相聲似的嘚吧嘚吧了。
“諸位不懂很正常,畢竟本官是大將軍王的資深舔狗,最能體察他心情的,你們只需要透過本官就能瞭解大將軍王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