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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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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談戀愛的態度

    阮晚牙都快咬碎了。

    難怪韓灼一直陰陽怪氣地跟他說叛國罪的事情,難怪。

    韓灼幾次三番跟他提起叛國罪的事情,那日在棲龍殿又突然說了那句“先斬後奏,見君不跪,此乃皇權特許。”皇權特許四個字,就是在提醒阮晚更改刑法的特權了。

    想起那天韓灼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和那一句“叛國罪之罪可是死罪,人命關天的事情。”

    當時還以為韓灼是個神經病,這會兒想來,是有原因了。

    公子無觴輕笑,站在阮晚身側:“晚兒,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出事的。”這只是一個測試,或者說,一個遊戲。

    阮晚又陷入了安靜,怎麼說呢,他怎麼有點想相信老妖精。

    一隻鳥兒能說明什麼,何況公子無觴還這麼大大方方告訴他了,挑明白了這話頭,但這鳥跟叛國罪一定脫不了干係。

    “不會讓我出事?”阮晚有些艱難地問。

    冷笑了兩聲,不管肩頭的傷口,使勁推了公子無觴一把:“不讓我出事就是讓我被捅一刀,這就是不會出什麼事?”

    公子無觴沒說話。

    阮晚捂著肩頭,喘了口氣。

    “師父去祭司殿吧,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公子無觴扳正他的臉,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低頭緩緩迫近那喋喋不休的唇。

    剛剛觸上,阮晚猛然的躲閃讓兩個人的唇摩擦了下。

    “親什麼親,一大把年紀了,惡不噁心。”阮晚搞不懂自己幹嘛這麼生氣,連厚玉這麼折騰他都一笑而過。

    偏偏老妖精只是弄了只鳥,他覺得自己要炸毛了。

    “不開心了?”公子無觴替他捋順額角的髮絲。

    這小人兒嘴硬得很,明明很在意,又假裝不生氣,彆扭的樣子好看得很。

    阮晚被戳破了心思,矯情地哼了聲:“沒有特別不開心,你這是想跟我談戀愛的樣子嗎,哪有談戀愛還算計人的。”小聲不滿地嘟囔,試探正視公子無觴的視線。

    鳳眸靜謐,定定地看著自己,又覺得剛剛說出那些話有點尷尬,但是說都說了,裝沒說過肯定不可能了。

    抓過下巴上的手,手指穿過指縫,交扣後握緊,拇指摩挲了幾下人虎口。

    “這個,就是談戀愛。”小聲解釋了一下。

    可是他握緊手,對方仍然處於被動的狀態,手指也是鬆軟的樣子。

    阮晚又炸了,媽的又不是他先說的要談戀愛,憑什麼現在搞得他跟舔狗似的:“行行行,你不得了,你成功失去了跟爺這麼優秀的人談戀愛的機會。”

    說罷,張動手指準備抽回手。

    指根一痛,嘶,這老妖精。

    公子無觴握手的力氣可比他大的多,手背都被他的手指硌得發白。

    “談。”這一個字極為鄭重,像是聖人要度化芸芸的模樣。

    極為認真的神色是阮晚沒有見過的,他老是聽阮晚說什麼談戀愛談戀愛,起先只當是這小子的葷話,但也沒聽他跟別人說過。

    如今這手心裏握著體溫略高的手,心裏,有難言的滿足延伸開。

    阮晚任由他這麼握著,牽到身邊坐著。

    枉他以前浪的時候天天換個女朋友,也是,以前談的女朋友,他現在談的個男朋友啊。

    完了完了,還笑話軒蒼骨老烏龜斷後,感情他這是要先斷後了啊。

    “呃...那個,我們兩個算是談上了?”

    “嗯。”

    “可是我還小..還沒個一兒半女。”

    這身子比他前世小几歲,也就十九二十的模樣,再說公子無觴比他大那麼多。

    要不然商量商量先讓他娶妻生子的問題?

    想著又覺得自己渣男,要是現在面前有個現代人,一定罵他死直男繁殖癌。

    手指劇痛,若不是公子無觴握著,他還以為自己此刻被上了桚刑。

    “痛。”他本來就怕痛,這老妖精還折磨他。

    “知道疼了?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是涼幽幽的語氣。

    阮晚撇撇嘴,小孩似的握著公子無觴的手一晃一晃的。

    “不找女人就不找,哪能家暴我,我這還沒跟你在一起呢你就想著委屈我,你一大把年紀了,能搞上我這麼如花似玉的小鮮肉還不高興?”

    後者鬆開他的手,拉到唇邊,微涼的氣流在指間流竄,公子無觴極為有耐心地把每根手指都吹了一遍。

    阮晚覺得有那麼一點小甜,暗暗罵了自己沒出息。

    “今兒你都知道我有血光之災了,怎麼不出來幫我?”矯情還是要矯情一下的,既然都是他的走狗了,憑什麼不幫著他。

    放下他的手,將他抱進床裡頭:“那會沒談。”

    阮晚消化了很久才弄明白這句話,行啊同志,你覺悟很高啊,沒跟你談戀愛你就不幫是吧。

    後者又掀起被子,蓋在二人身上:“睡。”

    阮晚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也是將將入夜的樣子,眨巴兩下眼睛故意道:“爺剛剛出去的時候不是讓你別穿褲子,等爺回來好好寵你麼。”

    旁邊的人呼吸均勻,沒有說話,阮晚沒勁的癟癟嘴。

    自己的褲帶一鬆,微涼的手在被子裡扒他的褲子。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這老妖精假學道的樣子,被子底下扒他褲頭?

    “睡覺吧。”惡狠狠地對著空氣吐出三個字。

    那手不動了,但仍放在他肚子上。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阮晚習慣肚子上擱著個東西后,眼皮耷拉幾下,也睡去了。

    深夜,蘇希狼狽地竄回自己屋子。

    身上過多的傷口讓他有點混沌,將紗布撕成一條條,自己開始包紮。

    “爺,狗奴才幸不辱命。”

    哆哆嗦嗦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吹熄了房間裡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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