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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胡云啞了

    侍衛聽阮晚這麼一說,頓時大呵無禮:“你膽敢詛咒大將軍王。”

    阮晚悠閒地晃著腳尖,軒蒼骨抬手示意侍衛閉嘴:“阮侍郎,雲兒雖非本王正妻,但本王的子嗣,絕不容許有這等閃失。”他不想跟這個小子作無用的口舌之爭,胡云失蹤他派人搜查了將近半月,音信全無,如今出現在刑部侍郎府內,他也有些意外。

    阮晚招呼下人看茶:“這胡云夫人的孩子,已是掉了,大將軍王節哀,好在大將軍王年富力強,再生個二胎也不是問題。”

    說的還挺神的,如果真有那麼喜歡還能讓人販子當街賣了不成?阮晚皺眉沉思,這老烏龜該不會給他下套呢吧,安排人賣一個懷孕的女人給他,然後現在來找事。

    還沒想完,軒蒼骨陰測測的笑又激得阮晚不自在:“阮大人的意思是本王的孩子命如草芥?”並沒有震怒,甚至還接過了下人的茶。

    他也很清楚,阮晚不知情,如果知道雲兒懷的是他的孩子,阮晚忙著上門勒索都來不及,又豈會關在府裡。

    看來有人想借他的手除掉阮晚吶。

    趁阮晚還未開口,軒蒼骨搶去了話頭:“阮大人不必多言了,引本王去見雲兒吧。”當務之急是看胡云如何說此事。

    若胡云一口咬定是阮晚,也只好...

    阮晚猶豫了一會兒,起身引路:“大將軍王聲響小些,家師在府上休息您是知道的。”下意識地把公子無觴搬出來,雖然阮晚知道沒有任何卵用,也算是安慰安慰自己了吧。

    後者冷笑哼一聲,帶著一眾侍衛跟阮晚走。

    不疾不徐地走到西小樓,蘇希焦急地迎上來,打量了一眼軒蒼骨,湊到阮晚耳邊小聲:“爺,胡云醒過來了,但是..”

    軒蒼骨在後麵也注意到了蘇希:“好沒規矩的奴才。”見自家主子不行禮,見到他也不行禮。

    這話剛一出口,軒蒼骨也觀察完了蘇希,探究的目光更加強烈。

    阮晚聽到一半被軒蒼骨打斷,笑吟吟地轉身賠不是:“這些個狗奴才不懂規矩,沒見過世面,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下去。”側頭像是斥責讓蘇希退下。

    蘇希從善如流,低頭做錯事一樣退了兩步轉身跑開了。

    軒蒼骨的視線依舊跟著蘇希,阮晚出聲在前面打斷他想提的問題:“大將軍王,大將軍王?胡云夫人在裡頭呢。”說罷先行進去了。

    阮晚進去了,軒蒼骨看了眼蘇希離開的地方,小幅度揚了揚下巴示意個侍衛跟上去,隨及也進了屋裏。

    屋內,胡云半合着眼睛,似醒非醒,臉色蒼白,半靠在床上,被子掖在小腹上,雙手放在被外,丫鬟正給她流產時抓斷的指甲上藥。

    阮晚進了屋,降低存在感似的側身站在影壁旁。

    軒蒼骨見了胡云這個模樣,激動的樣子是阮晚意料之外的,他踹開了上藥的丫鬟,坐在榻邊,小心翼翼地摟著胡云的肩,連連喚了好幾聲雲兒,就差流眼淚了。

    阮晚在旁邊看得一身雞皮疙瘩,胡云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你老烏龜再過兩天就五十了,哪來這麼情深意切的,看起來還不像是裝的,正因為不像裝的,阮晚才十成十地噁心了一把。

    老牛吃嫩草也不用這麼狠吧。

    抱著胳膊打破這麼一場溫馨的畫面:“胡云姑娘節哀,孩子沒了大將軍王的寵愛不還是在嗎,來,說出你的委屈,讓大將軍王為你做主。”他倒要看看這小娘兒們是個什麼妖怪。

    在他門口的血跡如果確定是胡云的,這個娘們就跟蘇希想的是一樣的,但如果那淌血不是,這個事情就變得奇妙起來了。

    得看這個當事人受害者怎麼說。

    軒蒼骨也鬆開胡云,擦去她的淚水,表示預設阮晚的話,就這樣等著胡云開口。

    胡云不哭了,張嘴確實啊啊呃呃的聲音,吉利想發出聲音,一咳,卻咳出不少血跡。

    這個訊息炸的太過響亮,胡云啞巴了。

    軒蒼骨這回是真的怒了,掀翻旁邊的床桌床椅,抓過那個小丫鬟:“你來說,怎麼回事!”

    流產又豈會傷著喉嚨。

    小丫鬟淚水漣漣,跪著把頭都磕出了血印:“回大將軍王的話,胡云姑..夫人是喝了安神藥便失聲了,那安神藥是蘇總管親自端來的。”哆哆嗦嗦地把這段話說完,就被軒蒼骨一腳踹在心窩上跌到兩米外不知死活。

    阮晚看向那個剛剛流產的女人,後者悲痛欲絕般含著眼淚閉上眼睛似乎不願再同阮晚說話。

    這一模樣也被軒蒼骨看在眼裏,騰地站起來,逼到阮晚面前:“阮晚!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毒啞了雲兒讓她有苦難言,刑部侍郎好手段!”長劍出鞘,劍尖沒入阮晚肩膀。

    肩上的疼痛讓阮晚皺眉低呼了聲,側身屏出肩膀內的劍刃:“軒蒼骨,你這麼大把歲數了,只長頭髮不長腦子是不是!”氣急了,阮晚也就這麼吼了出來。

    這老烏龜怎麼跟個弱智一樣,這個智商是怎麼跟厚玉他們斗的。

    罵完,劍尖依舊指著阮晚:“你什麼意思?”軒蒼骨極力剋制,手臂不住顫抖。

    阮晚捂著受傷的肩頭,這樣的出血量,看來傷口不淺:“我那日在夜市楊利手裏頭買下來的胡云夫人,楊利是什麼人大將軍王心裏頭也清楚,他當時說了,這是陸家二少爺賞的稀罕貨色,且不說下官有沒有對胡云夫人無禮,大將軍王難道不該先想想是何人擄走了胡云夫人?”他的解釋有些牽強,若軒蒼骨咬一口是他擄走的胡云,他也還不了口。

    其一,說是買,他根本就沒花錢,其二,軒蒼骨找了胡云這麼多天,楊利不會不知道,他們早有準備,怪只怪自己大意了。

    這一步極為險,如果軒蒼骨想殺了自己,大可以安一個他害胡云流產又毒啞胡云以絕後患的名頭,他剛剛不也這麼做了麼。

    失策,這老烏龜要是真的今天就想殺了他,他恐怕要逃到公子無觴那兒去嗎,不,外面那麼多軒蒼骨的侍衛,肯定不是吃白米的。

    蘇希今天那個狀態,指望他來救應該不大可能,如果軒蒼骨動手,阮晚抬頭看看房梁,以他現在這個半吊子能力,上個房梁逃走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意外的是,軒蒼骨憤憤收起劍,惱怒之色不減:“本王自會徹查,兵部侍郎與本王多年交情,若你造謠污衊,本王絕不輕饒。”說罷走到門口,呵了一聲:“把胡云夫人帶回府。”轉身狠狠瞪了阮晚一眼。

    後者滿臉唯唯諾諾地姿態,感激大將軍王不殺之恩,跪在地上捂著傷口,恭送大將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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