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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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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緊要關頭就剎車

    阮晚想爬出去,大不了把屋子騰給老妖精,他躲個清淨還不行?

    “晚兒喜歡為師麼。”閉著眼的人唇瓣微動,幾個字跳動在阮晚耳中。

    阮晚愣,喜歡?

    孔雀翎似的睫羽抖動,鳳眸不帶半分雜色地看著阮晚。

    “還是說,晚兒只是需要為師?”

    不是的,阮晚在心裏小聲回答,放棄爬出去,倒回床上,不再看公子無觴注視自己的眼神。

    細長冰涼的手指由領口鑽入衣內,想動,卻被強硬的威壓禁錮住。

    這是什麼鬼壓床,阮晚欲哭無淚地閉著眼裝死。

    涼的他打哆嗦的掌心捂在他心口,心臟跳動的位置。

    “那,臉紅什麼呢?”聲音帶著靈氣,讓阮晚又有些暈乎乎的。

    公子無觴側躺的姿勢擋去了阮晚的所有視線:“害怕麼?既然害怕為何要靠近呢。”

    既然害怕,為什麼要接近他,為什麼要安撫他,刑部侍郎呵?

    闖入他的世界時可曾害怕?撞進他懷裏時可曾害怕?滿眼迷離躺在他身下時可曾害怕?

    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搶去他所有心思,如今又想悄悄全身而退?

    想得也太美了些。

    公子無觴湊到阮晚耳邊。

    “事已至此,若著迷的只有我一人,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晚兒錯就錯在,不該這般討我喜歡。”

    話音未落,便被壓得胸口一重,喉間溢位悶哼,戲謔地抬眼笑看壓在身上的少年。

    阮晚跨坐在公子無觴身上,他現在不是被表白的那一方嗎,那主動權豈不是在他身上咯。

    拍拍手下玉色的臉龐:“別跟我整這套花裏胡哨的,厚玉那個小賤人爲了害我比你甜十倍的話都說過,你以為我不知道?”

    厚玉的話,似真似假,總覺得他想害自己,但剖開了分析,又毫無頭緒,挑釁軒蒼骨,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厚玉還是做了,在他說了自己去過十里橋後,厚玉劍拔弩張的針對頓時煙消雲散。

    那天十里橋,他也沒有去過,他在外面磨蹭到深夜纔回府,又煞有其事地跟厚玉說自己去了十里橋,就是想看看這府裡有沒有厚玉的眼線。

    現在看起來,果不其然,厚玉驟然轉變的態度,幫他送走沈素凰,又在公子無觴面前幫著他說話,不管是否真心,他態度的轉變是有原因的。

    那天晚上他去宮裏找韓灼,他隱晦地告訴韓灼,希望他能夠跟自己在厚玉面前演出水火不容的感覺。

    後者聽了跟沒聽似的,一言不發就讓人送客。

    那狐妖一般的人目光堅定,轉身慢條斯理地說:“阮大人自便,本官要去處理那幾個叛國賊的事情了。”

    阮晚當時牙都氣疼了:“你用這種屁事做藉口?”

    “阮大人,叛國可是死罪,人命關天吶。”一字一句,落在阮晚耳朵裡。

    阮晚回了府,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又說不上來,被公子無觴一攪和,更沒心思想這回事。

    不過可以肯定的,這府裡有內鬼。

    厚玉的心思總是能蔓延到微不可查的地方,哪怕他再信誓旦旦,若沒有府裡的人通風報信,厚玉絕不會信半分。

    再加上那天在獵場和蘇希的“小聲”交流,這幾日阮晚的避而不談,對他的視若無睹,厚玉纔信進去了。

    這幾天被公子無觴搞得神經衰弱,沒敢去仔細想的事情,此刻卻壓在他身上想得明明白白。

    公子無觴似乎也瞭解了,慵懶的姿態彷彿他纔是主導者,依舊沒在阮晚衣內的手已經被捂暖,和少年的體溫持平,也讓阮晚忽略了這隻手。

    指尖微動,換來倒吸冷氣的嘶聲,滿意地如饜足的妖,吸飽了精氣小憩。

    “厚玉跟晚兒說了什麼,講來聽聽。”

    既然這小人兒想明白了,他也就沒必要做這個點明事實的惡人,他這兩個徒弟也太過虛偽了些。

    他既不相信阮晚會愛上厚玉,也不相信厚玉會真心喜歡阮晚。

    所以那日獵場,他能因為阮晚跟韓灼穿一個顏色的衣裳而起殺心,也不會因為厚玉對阮晚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的愛意表白而不快半分。

    之所以用內力震傷厚玉的手,是他聽見阮晚跟他的奴才的話,他那一瞬真的以為阮晚被厚玉的溫柔欺騙,如今想來,只能無奈笑笑,這狡猾的小子,連師父都敢利用。

    少年衣內的手緩慢地動作,哪怕這般香豔的事情,也不經意間流露出尊貴,與少年狼狽喘息的模樣相比,像高高在上的君王,正憐愛懷中的小寵。

    阮晚撐在身下人兩邊,公子無觴拔去他發中的玉簪,烏黑的長髮傾瀉而下,他的髮質極好,泛着綢緞的光澤,散亂地打在公子無觴胸口和臉上,與他的白髮糾纏在一起。

    “說你奶奶個腿兒..嗯,孃的老瞎子,手拿出來,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真瞎子。”

    張嘴想咬人肩膀,被手指一個狠掐,脫了力趴在公子無觴胸口,隨著他呼吸的起伏而動。

    “小老子這會兒舒爽了就不認賬了?為師今日就教教你何為心口如一。”

    什麼舒爽了就不認賬,阮晚迷糊地甩甩腦袋想罵人。

    公子無觴剝開他的中衣,裏衣極為敷衍,露出一角雪膩的肌膚,那上頭還有些淡粉色的印記,是前些日子他留下的,漸漸拉開衣裳,瘦削的肩頭也展露出來。

    “胡云姑娘!胡云姑娘!主子,不好了!胡云姑娘見紅了!”門外頭一聲驚呵。

    公子無觴慵懶地抽回手,穿戴整齊地拿了個軟墊靠在床上,悠閒地樣子更像剛剛喝完一盞茶。

    阮晚低聲咒罵把衣服褲子理好,披了外袍朝門外頭走:“馬勒戈壁的老子好不容易進入狀態了又搞這麼多花花綠綠的事情,就不能讓老子安安心心嫖一回。”

    模樣有些像賓館裏被掃黃隊敲了門的樣子,一邊扯順凌亂的衣裳,一邊小聲嘀咕。

    “小老子,為師在這兒等著你回來嗯?”裏屋榻上幽幽飄來一句調笑,阮晚朝裡頭唾了聲:“成,褲子都別穿,爺等會回來寵你。”

    罵罵咧咧地推開門,外面小院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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