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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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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跟丞相嫖過妓

    沈素凰的冷靜,讓阮晚更難受。

    說不上來的難受,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陪著他,無緣無故,素昧平生。

    他站在自己身邊不說話,阮晚又覺得格外的舒服,這個人對他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陪他一起走,這個想發讓阮晚有點小愉悅。

    就是因為這種開心,他更生氣,可能他就是矯情賤人本人了。

    “就走一會兒。”

    沈素凰低聲對著阮晚說,濃墨暈染似得眸子倒映出阮晚的模樣。

    阮晚一下子又想大吼讓他滾,喉嚨裡迸出來的卻是哭聲。

    “幹你孃你是神經病嗎,老子認識你嗎,你別跟著我了,老子準備去嫖妓了爽一晚上我就高興了。”

    沈素凰默,依舊不說話,只是繼續給他擦著眼淚。

    王都街頭,一個人哭,一個人擦眼淚。

    這個畫面委實有些詭異。

    阮晚啊啊啊的哭著,把不知名的委屈都用嘰裡呱啦不知道哪國的語言叫出來了。

    沈素凰不知道聽沒聽,只是把他的眼淚鼻涕口水都擦個乾淨。

    布料再柔順,也架不住阮晚哭得那麼狠,不一會,眼睛底下的面板被擦得發疼。

    “操,別擦了,疼死了,你白痴啊你,走開走開。”

    捂著臉頰把沈素凰往旁邊推,沈素凰收好帕子,依舊跟著阮晚。

    阮晚不哭了,站定了:“別跟著我了。”

    沈素凰終於說話了:“可你想。”

    想他跟著,想他安慰

    阮晚囧了,確實他挺想的,矯情是人的天性,輕哼::“怎麼不想,皮相生的好看性子也安靜,跟著我我也有面子,但你要知道,這樣的遍地都是。”

    這個男的跟個塑膠模特似得,沒啥表情,也不說話,連名字也不告訴他,就是跟著,到底想幹什麼。

    沈素凰往前走,墨黑的長髮隨他的動作輕擺。

    終於走了,壓下心裏小小的失落,阮晚準備回侍郎府。

    “跟我來。”

    “來個球,告辭。”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

    阮晚坐在羅嬌樓的天字雅間,沈素凰則安靜地品茶。

    他果然是個沒骨氣的東西,往前跑了幾步回什麼頭,回什麼頭,說好的真男人永不回頭。

    可惜他不是真男人,回頭看見了那個孤冷的身影,面對著自己,目送著自己。

    心尖尖可能就是在那一刻軟了。

    不過這個神經病帶他來青樓做什麼?就是因為他說了要嫖一晚上妓才爽,所以帶他嫖妓來了?

    老鴇帶著一眾花枝招展的姑娘進了門。

    “兩位爺,這都是奴家店裏頭乾淨的活兒,您挑。”

    沈素凰看了眼阮晚:“選。”

    阮晚用一種便秘的表情回看沈素凰:“你醒一醒,用這些個東西還不如用厚玉呢,你能不能上點道,你的思想怎麼就這麼齷齪。”

    沈素凰依舊雷打不動的表情,朝老鴇使了個眼色,老鴇馬上擦擦汗意會地帶著姑娘退了出去。

    阮晚覺得,自己對這個男的兇不起來,就連嗆他都是罵厚玉來指桑罵槐,不管怎樣他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彙羞辱這個人。

    “行了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看今天..”

    阮晚話還沒說完,門又開了,老鴇這次帶了隊小倌,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阮晚覺得自己有點氣,這個男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吧。

    “都給爺包了。”桌子一拍,阮晚氣吼吼的。

    那群小倌突然笑了,嘻嘻呀呀地用帕子淹著笑,娘娘腔味道格外足。

    “這個小公子好俊俏啊,就是年歲小了。”

    “小公子大手筆,卻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啊。”

    “這小身子板,怕不是今兒要交代在羅嬌樓了。”

    沈素凰看了眼阮晚,彷彿在告訴他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阮晚牙齒咬得發響,這群小倌咋膽子那麼肥,什麼叫做老子不行?

    “呵,各位美人,你們有所不知,在下呢,最熟悉的就是刑具,到時候各位美人衣裳一脫,往那刑床上一躺,何須在下動手,有的是法子讓你們哭爹喊娘。”

    “這首先,自然是刑床上的鐵片,颳得各位美人慾仙欲死,嘖,那景象,定比雪中紅梅還好看。”

    “再其次麼...”

    這下子,小倌們白了臉,這...老鴇說了屋內的人身份不一般,出手又這般闊綽。

    沒成想,這小公子還能同刑部扯上關係。

    “爺,他們這是想伺候爺想傻了,口不擇言,爺,奴家的爺,您儘管開罪奴家,莫生氣動了真格。”老鴇是個會說話的主兒,連忙讓那幾人認錯,又是替阮晚斟酒又是給阮晚扇風。

    沈素凰在一邊,依舊如玉人,不多說也不多動。

    見那老鴇把阮晚纏得煩了:“出去。”

    屋子裏安靜下來,阮晚不說話,沈素凰也不說話。

    良久,終是沈素凰鬆了口:“為何不高興。”

    他不是想這般麼...沈素凰微皺了眉,仔細想自己哪個步驟出了問題。

    後者咬牙切齒地回道:“爺讓你滾你怎麼不滾,說要嫖妓你倒是記得一清二楚,你自己想搞就不要拖上爺,我這準備當官發家致富奔小康呢,嫖妓影響光輝形象。”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不想跟這個人有太多交集。

    沈素凰見阮晚要走,有些急促:“那個辦不到。”

    辦不到滾,所以他在幫他辦能辦到的。

    阮晚覺得自己在跟小學生說話,那種無力感席捲全身:“行了,行了,爺領了你的好意,家裏頭沒錢沒糧沒人的,再不回去就成危房了。”

    沒錢沒糧沒人。

    沈素凰皺了眉。

    阮晚的假也告完了,懶綿綿地回刑部上班,坐在堂前看下面的報告,公子無觴的雪宴也請了他,可是按道理來說,他是公子無觴的徒弟,師父的宴會徒弟本來就要去,公子無觴這麼一搞,處境尷尬。

    一直以為早朝是一大清早,結果比阮晚到刑部還晚一個時辰,阮晚沒精打采地打哈欠。

    身邊的助手焦頭爛額:“大人,您要把這些整理好到時候遞摺子給皇上的。”

    阮晚嗯了一聲,再沒回應。

    今天的早朝,不會太平靜。

    阮晚坐著轎子到外宮門,按禮步行進去。

    厚玉和另外兩人走在前頭。

    阮晚沒想太多跟著走了上去。

    “厚玉美人。”

    這不過去還好,剛走到厚玉跟前,阮晚就有了狂奔跑掉的衝動。

    厚玉左邊,是一身暗紅繡團蟒朝服的沈素凰,墨發由玉冠豎起,星碎的髮絲垂在淡漠的眼邊。

    厚玉右邊,是一抹嬌紅,妖媚而不可方物,繡春刀乖順地附與腰側,韓灼自打阮晚時瞟了一眼就再也沒正眼瞧過他。

    阮晚蹦躂過來,厚玉自然是要介紹的:“這是丞相,昨日剛見過,這是錦衣衛韓統領。”

    昨兒他和丞相嫖了妓?!

    一一介紹了,阮晚作了禮:“臣從前聽聞三仙歸洞這戲法妙不可言,現想想倒是明白了,原來三仙都歸到這兒了。”

    厚玉溫笑:“貧嘴。”

    阮晚訕訕地想,三仙歸洞大多用球來耍,你們仨也就三個球。

    往前又走了段,到了個十字路口,沈素凰依舊死人臉,韓灼不痛不癢地笑了聲:“本官內臣不得入堂,諸位慢行,本官告辭了。”

    韓灼走入分道,剩下三人繼續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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