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我會被滅口嗎
拍拍沈素凰的背,阮晚說了句。
“你哭歸哭啊,不關我的事。”
後者像是點頭,又小聲問了:“你可以留一會兒嗎。”
阮晚揉了揉沈素凰的發頂:“可以的。”
...
蘇希趕回白骨書院,還未跨入正院,就瞥見了拱門後的青湖。
“嗯?取墨取到我家爺這裏來了?”蘇希嘲諷道。
青湖走出來,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笑臉.“養的燕子飛不見了,特地出來找找。”
蘇希抱著胳膊臉色冰冷:白骨書院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擅闖的地方。”
說罷,轉身要去找公子無觴。
還沒邁出步子,青湖就將他摟的緊緊的:“是因為我上一次擅闖,偷走的不是你,所以你生氣了嗎。”
蘇希臉色更暗沉了:“我不想動手,放開。”
“聽起來好像很有魄力。”青湖笑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替你主子拖延時間的?”蘇希冷著臉一字一頓說道。
青湖的笑逐漸淡下消失,盯著眼前蒼白清秀的臉看了很久,終是說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
......
阮晚回白骨書院時已經不早了,問了自家小嬌妻在哪,侍婢說是在賞花。
嬌妻啊嬌妻。
公子無觴正親手修剪一株牡丹花的枝葉,阮晚悄無聲息地從背後拍了拍他的屁股:“寶貝,你男人回來了。”
後者嬌嗔樣瞥了他一眼:“怎的去那麼久。”
阮晚手賤又掐了一把妖精的屁股:“這算回來的早了,要不是想著小娘子獨守空房,我哪能這麼容易就回來了。”
後者把剪下來的牡丹花葉塞在阮晚手裏:“慣會嘴甜。”
阮晚啾的親了一口公子無觴的臉頰。
“晚兒,什麼時候回去呢。”公子無觴似是不經意的隨口一問,阮晚耳朵都豎起來了。
“這事不急..”
“要死乾淨了你才肯走是嗎。”公子無觴不解,是他現在下手太輕了嗎,藕斷絲連的讓阮晚始終狠不下心。
阮晚無語,摸了摸大朵的牡丹花,沾了一手花粉:“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
修剪花枝的小剪子被扔在地上,在手裏的衣袖被毫不留情地抽走。
“我怎樣?你要怎樣我沒依著你,你自己也答應我了,事情乾淨了就跟我走,出爾反爾是你,現下怨我的還是你。”
公子無觴生氣了。
阮晚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想在血不見兵刃的情況下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他也願意跟公子無觴回玉磯山。
但是要想誰都不傷害就走,眼下看來是不可能的,要真讓老妖精來處理,那一定是他慣用的簡單粗暴的作風。
緊趕慢趕地追上去,公子無觴卻關上了房門。
??算了沒事,不就是睡睡偏屋嗎。
阮晚勉強笑笑,讓牡丹去通知蘇希明天進宮把韓灼領回來,自己則進了偏屋。
屋內,公子無觴坐在凳子上。
這小畜生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沾花惹草也就罷了,總是哄著他什麼真話也不肯說。
從未如此厭惡自己占卜預知的能力,明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可不管怎樣都無法阻攔。
纖長的手指微動掐算,到一半時又放了下來。
“倒不如,賭一把。”
今日的白骨書院依舊一片祥和。
次日皇宮,阮晚不用上朝後簡直是美滋滋,不用再被彈劾參本,這種待遇他好久都沒享受過了。
進宮後,早朝早就散了,皇上正在棲龍殿批閱奏摺。
阮晚哼著小曲兒朝棲龍殿走。
蘇希跟在後麵走神。
“爺看你最近精神不好啊。”阮晚雖然背對蘇希,說出來的話一字不漏傳進蘇希耳朵裡。
“可能沒休息好。”蘇希張了張嘴,還是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阮晚哼哼笑了聲:“只希望你不要吃裏扒外纔好。”
蘇希呼吸都頓了頓:“聖人不算外人的。”
阮晚側頭遞給他個笑容,蘇希陡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阮晚當然知道公子無觴不是外人,他之所以這樣著急緊張地挑明自己被公子無觴威脅為他辦事,終究還是想護著那個人吧..
竟然拿公子無觴來做擋箭牌,真不知道那個笑面虎有什麼好的。
棲龍殿,阮晚這次不讓蘇希跟著進去了,而是讓他守在外面。
蘇希嘴唇發白:“爺,你是疑心我嗎。”
阮晚嘎了一聲,轉過來在蘇希肩頭來了一拳:“想什麼呢,爺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在這聽見風聲了給我飛奔回去。”
蘇希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阮晚進殿,嗯?沒人吶。
隱約聽見內殿有說話的聲音。
阮晚尋思了會兒也沒顧什麼禮,快活地蹦躂走進去。
“皇上~臣來給你請安啦。”阮晚一邊說一邊進了內殿。
只見龍床上,百里錦黎上身赤裸,僅是穿著一條明黃的裡褲,趴在被子裡看不清表情。
而站在床邊的是許久不見的厚玉,道袍整潔,面如冠玉。
“好久不見侍郎了,還是這麼活潑。”
好久不見是小事,關鍵是你們兩個現在在做什麼?
好歹也是跟老妖精滾了幾個來回的人了,阮晚當下立即明白了。
咽嚥唾沫:“我..我不想被滅口,你們兩個我挺贊成的,真的..日後朝堂上有人反對你們我保證第一個出來站在你們這邊。”
厚玉失笑:“侍郎想多了,厚玉不過是在幫陛下施針罷了,陛下夜不能寐,現下已是入睡了。”
皇帝睡著了?
阮晚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百里錦黎確實到現在都沒說話。
不過這廝還是做噩夢呢?
厚玉擦了擦手,將被子搭在百里錦黎身上。
“侍郎在看什麼?”
阮晚回神摸了摸鼻子:“啊?噢..沒事,我就是,覺得你扎針技術不錯,下次給我試試。”說完就覺得舌頭有點痛,這玩意有什麼好試的?!
厚玉也沒為難他,陪笑點點頭:“是找陛下有事商議,不如同厚玉到外邊等會兒?”
等是可以等..關鍵是不想和你等啊。
厚玉坐在皇帝左邊的位置審閱奏摺,阮晚則坐在下座小口吃東西喝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