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可能這就是默契
這對小夫妻走了,韓灼又舒了口氣,有公子無觴管著,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放鬆地躺回躺椅上,人生真是多姿多彩。
阮晚被帶回正房,公子無觴不曾理他,只是進屋留了個門,讓小老鼠一樣小心翼翼的人跟著進來。
阮晚苦逼地進屋,卻看見他眉頭微蹙心事重重地模樣,站在床前寬衣解帶。
這是要搞?不像啊,腦子裏回想起前幾次搞的時候公子無觴那讓人血脈僨張的樣子,跟現在完全是兩回事,他要做什麼..
公子無觴見他進來了。
“五石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換了杯子,可有換茶壺?”
阮晚腦袋卡殼,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妖精又在脫衣服?莫不成是春藥?
這個潛伏期也太長了吧他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換了杯子沒換茶壺,公子無觴的意思是,江海棠把五石散下在茶壺裏了?難怪他換茶杯的動作那麼大江海棠都沒察覺。
“要..脫衣服?”阮晚還是不敢相信,試探地問了句。
公子無觴解衣帶的動作停下:“你不願意也可以不。”
哪能不,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阮晚砰地把門關上,看著那紫色衣衫下逐漸露出來的玉色身軀,嚥了嚥唾沫:“咱能不能速戰速決,你看昨晚上的印子還沒消,剛剛還被韓灼笑話呢。”
公子無觴瞥了阮晚一眼,慵懶地舒展身子臥在榻上,指間勾了一綹白髮:“我連速戰速決都不想。”
言下之意,要不是爲了幫你解毒,速戰速決都不會有。
阮晚囧,行吧行吧,都成了他的不是了。
約摸半個時辰,阮晚趴在榻上,白嫩嫩的一身皮肉本就被折騰得青青紫紫的,這下更是奼紫嫣紅的了不得。
“還沒好嗎..我覺得,已經解毒了。”
連速戰速決都不願意都某位聖人正在賭氣一般毫不憐惜地衝撞。
“解什麼毒。”
哈?阮晚來了精神。
“你不是說我中毒了要解毒嗎。”
“我何時說過?”
正要破口大罵的阮晚突然噎住,對啊,他確實沒說過,他就問了一句有沒有換茶壺,又不代表真的江海棠在裡面下毒了。
五石散是下在杯子裡的,不然江海棠也不會泰然自若地喝下阮晚用那個茶壺倒給她的茶水了。
剛剛腦袋懵,沒想到這一層,阮晚咬牙切齒地,找不到話只能說了句:“你不是速戰速決都不想嗎。”這都快一頓飯的工夫了,還說自己不想?
身後的人停了下來:“本尊既然被尊為聖人,豈能隨心所欲,總有許多不得已。”
說得一本正經,而身下的少年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爽的是你,還被你說得跟拯救蒼生似的。
等等,拯救蒼生。
平白無故又想起以前的梗,阮晚氣急攻心,又被折騰了這些種種。
腦袋一悶,竟是昏了過去。
收拾殘局的聖人無奈嘆氣,拍拍他潮紅的臉頰。
“真是個小傻子,這般不經弄還這般好騙,放你出去了還了得?”
....
阮晚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天都暗下來了,公子無觴不在身邊,阮晚有一種好像已經是第二天天黑的錯覺了。
送東西的侍女來了,一問,好嘛,居然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那個不要臉的老混蛋在哪兒。”阮晚問的時候眼睛裏都快迸出火花了。
侍女知道阮晚說的是公子無觴,院長敢這樣稱呼主子他們可不敢苟同。
只能瑟瑟發抖地放好東西。
阮晚也知道侍女的為難,這裏的人關於信仰問題一向都是很嚴苛的。
忍住吼叫咆哮的慾望,阮晚牽出一個笑臉:“無觴聖人在哪裏。”
侍女這才款款福了福身子:“主子照顧了院長一天,眼都不曾合過,昨兒有事出去了,囑咐我們好生伺候著。”
阮晚哼哼冷笑,公子無觴確實沒合過眼,他也沒合過腿
身上的傷口痛處沒那麼難受,想來是老妖精走前上過藥的,只是睡得久了有些疲憊,阮晚伸了個懶腰,聽著自己骨頭格吧格吧響。
“韓灼還在嗎。”問了句。
侍女點點頭:“他還在客房住著,聽說院長昏倒了,期間還來看過幾次..只是..”似乎韓大人特別開心,見院長躺在床上真的昏迷,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說千萬別告訴院長他來過。
侍女說到一半,阮晚不用聽也知道,韓灼那個賤人估計又是見他這幅衰頹模樣在嘲笑他。
惡狠狠錘了幾下床。
“去給我弄水,我要洗澡,把衣服褲子準備好,我去洗澡了叫韓灼準備著跟我出去。”
侍女想起主子走時的吩咐,不要讓院長到處亂跑。
想出聲阻止阮晚,後者卻用格外陰冷的眼神看了過期。
“沒聽見我說的,還是你準備就好好做公子無觴的狗了?”公子無觴也太過分了,阮晚氣呼呼的,昏迷這麼多天所有的氣都堆積起來了。
侍女沒見過這樣的阮晚,只能硬著頭皮答了一聲“是”。
午夜。
韓灼睡眼惺忪地樣子是阮晚沒見過的。
沒好氣地調侃道:“韓統領是來我這裏度假來了麼。”
韓灼呆了片刻,阮晚晚上洗個澡洗到大半夜,他不睡覺跟著等到大半夜,到底是誰不正常。
“誰又惹你了。”這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惹阮晚啊,惹就惹吧怎麼還往他身上撒氣。
阮晚抱著胳膊,哼了一聲:“我不管,今天晚上必須跟我出去。”
韓灼勉強打起精神:“去哪兒。”
阮晚突然陰險一笑:“不,不是出去,應該說是進去。”
韓灼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進去?莫非..你又想去皇..”宮字還沒說出來,嘴巴就被阮晚捂住了。
阮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韓灼堅定地搖搖頭,掰開阮晚的手。
“已經有了一次教訓,我絕不會再犯第二次這樣的錯誤,你願意去你就去,希望你不要拉著無辜的人跟你一起去送死,你不要這樣自私好嗎。”
阮晚挑眉聽他說完,吹了個口哨:“好啊。”
一個時辰後。
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人趴在皇宮不遠處建築的屋簷上。
“等會換班,你比我清楚,手腳麻利點。”阮晚小聲囑咐。
“好的。”韓灼苦笑著答應,心裏第一百次唾棄自己沒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