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燙手山芋
還沒搞起來。
女婢牡丹就在門口喚了:“主子,有個男人求見院長,呃,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咯咯的嬌笑在門外響起。
公子無觴和阮晚都不算什麼好主子,教出來的下人也就有樣學樣。
阮晚惡狠狠地對門外吼:“死丫頭,偷聽你爺辦事,不要臉!”
門外的丫頭來勁了:“那奴婢出去泡杯茶,院長,你也就一盞茶的事兒。”
阮晚氣得手都發顫了:“這就是你安排的好奴才。”
公子無觴聳聳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玉磯山的下人就不敢放肆,不知道送到這裏怎麼就成了這樣。”
果然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阮晚開了門。
搞肯定沒搞成,膩歪了會兒,牡丹幸災樂禍地在客堂收拾茶具:“果不成一盞茶的功夫,爺還真準時。”
阮晚懶得和她貧嘴,四下看看卻沒見著人:“人呢。”
牡丹笑吟吟地端著茶具要出去:“留了個盒子就走了,說是不用說什麼,聽說院長和主子在房裏,怕耽擱了你們時辰,前腳剛出去呢,院長就來了。”
阮晚把盒子開啟,銅色虎符安靜躺在裡面。
一瞬,阮晚覺得手裏握得是塊炭火,險些拋了出去。
這是韓灼送來的。
阮晚腿腳剛好些,又一陣陣發軟,坐在椅子上。
阮晚將盒子蓋好。
殺青湖是他隨口一說,沒想到其中還真的暗藏玄機。
虎符在韓灼那裏,軒蒼骨的事情剛剛平息他就把虎符送了過來,目的無非就是想跟他劃清界限。
阮晚能理解這一點,但是韓灼那裏的水有多深他是摸不清楚的,要說韓灼單純被皇帝保護著,這個理由說起來未免也太勉強了。
韓灼絕不是個單純簡單的人,此時把虎符給他送過來..是爲了什麼呢。
他就要回玉磯山了,軒蒼骨的事情告一段落。
難不成!百里錦黎真的要殺了韓灼?
什麼狗屁情意阮晚根本不會相信那兩個人在那段時間能有什麼深情厚誼,相反,百里錦黎現在穩穩當當地做了皇帝,巴不得沒有人知道自己以前的那些醜事。
再者,韓灼這個位置太過尷尬,百里錦黎拿他開刀也是上上之選。
之前以為百里錦黎會拿自己做替罪羔羊,可是阮晚忽略了一點,也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一點,他身後站著公子無觴,僅憑公子無觴今兒在皇帝的床邊用劍抵著人家脖子,阮晚就知道百里錦黎這個皇帝是不會得罪公子無觴的。
阮晚揉揉額頭,他只知道青湖對沈素凰不利,但是並沒有想到青湖是誰讓他對沈素凰不利的。
早上公子無觴空著手來,百里錦黎在他們走的時候特意提起公子無觴沒有殺了青湖。
公子無觴問百里錦黎那句“本尊為何沒殺了他。”
又問了自己,沒有青湖的人頭,百里錦黎的要不要。
阮晚當時都傻乎乎的,哪有想到這一層。
這下事情在腦袋裏慢慢過了一遍,阮晚才明白了。
青湖是百里錦黎安插在沈素凰身邊的人。
而阮晚只是誤打誤撞,他勾搭了蘇希又出賣了沈素凰,想殺了他只是一時氣話想攆走公子無觴。
這下可好了,誤打誤撞出了個慘事兒。
阮晚腿還不利索,拿著裝有虎符的盒子跌跌撞撞回了正屋。
“老妖精,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回事。”
公子無觴還躺在床上,阮晚突然進來將木盒子扔在床上,公子無觴也是知道他把虎符交給韓灼的事情。
“他還真是沉得住氣。”本以為在皇宮裏的時候韓灼就會趁他走了把虎符交給阮晚。
沒想到還是親自送來了白骨書院。
公子無觴點點頭:“我是知道,你不也是想殺了他麼,順水推舟的人情怎麼能不做。”煞有其事地說道。
阮晚知道他又在裝怪,連忙湊過去:“你知道青湖是皇帝的人,皇帝在沈素凰身邊安插眼線就算了,他把蘇希勾走了啊!”
“什麼叫做在沈素凰身邊安插眼線就算了,你讓我殺他不就是因為他出賣沈素凰了嗎。”
阮晚囧了,確實也是,不過老妖精這口醋吃得也太遲了點吧。
使勁捏了一把公子無觴的臉:“人家對我那是救命之恩,我報答報答怎麼了。”
“喲救命之恩,我都救了你多少次了,沒見你報答一回。”
“你能跟他比嗎?你是不是要跟他比?”阮晚氣呼呼的。
公子無觴跟他是談戀愛的小情人,沈素凰呢?公子無觴這不懂事的賤內,還真是分不清主次。
後者似乎被他這話取悅了,連忙親了一口掐自己臉頰的手:“好,我會處理的,你想要他的頭還是腳,都給你弄來。”
阮晚跪坐在床上,公子無觴撐頭臥在他身邊,好整以暇地看他思考的樣子。
阮晚想事情突然卡住:“不對,你說青湖是真喜歡蘇希還是假的?當初你拿蘇希誘惑他,他也可能逢場作戲啊。”
公子無觴指指嘴巴,示意要親一下。
阮晚黑線,怎麼諮詢還帶收費的。
俯下身親了一口。
公子無觴說道:“皇帝想用青湖遏制蘇希,從而牽制你是真。”
話鋒一轉。
“我可沒用你的好奴才誘惑他。”
“青湖喜歡蘇希,也是真。”
公子無觴眯眸笑意深遠,他倒是覺得這對奴才的事兒挺好玩的,青湖是個聰明人,當初自己並不是答應只要出賣沈素凰就給他蘇希。
當初他可是用沈素凰的命威脅的青湖。
看來沈素凰也待他不薄,青湖願意沈素凰受辱也不願意他死,他可沒說要拿阮晚的奴才去交換。
阮晚嘎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
後者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阮晚好奇心作怪,又俯下去大大親了一口。
“青湖是皇帝的人,蘇希是你的人,青湖對蘇希動情在先,皇帝讓他牽制你在後,沈素凰與厚玉不同,厚玉與皇帝有交易,沈素凰效忠的是後瀾。”
阮晚自己想著想著,也就明白了,軟下身子趴著
“那你說,韓灼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