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非禮皇后
深呼吸一口氣,阮晚差點流鼻血,那小娘們站起來了,阮晚心裏扇了自己無數耳光。
沒出息的東西。
那美人猶為謹慎,側首一聽:“什麼人?!”
阮晚不再躲藏,躡著手腳蹦到地上,抽出公子無觴的扇子,風流地搖了幾下。
“當然是娘娘的夢中情人。”
美人杏眼圓睜,扯過一邊的衣裳裹住白花花的身子,出招狠辣不留半點情面,也是,這事擱誰誰能忍。
阮晚堪堪應付著,他一個用腦玩家,根本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一竅不通好嗎。
沒過幾招,美人就攥住了他的脖子:“大膽逆賊,敢闖鳳儀殿。”
剛被掐住脖子的不適一下子被興奮代替,天助我也,看來這小娘們是皇后。
手腕翻動,扇尖一滑割斷了皇后遮羞的衣裳。
這一刻,天窗被吹得啪啪作響,皇后的衣服掉了一地,氣氛凝固起來。
標準的小姑娘被耍流氓的尖叫,皇后捂著身子蹲在地上撿衣服。
阮晚趁勢半蹲下身,用扇子挑起皇后的下巴:“小美人兒可別動,讓爺好好看看你這漂亮小臉兒。”說著用鋒利的扇尖朝白嫩的脖子抵了抵。
皇后不甘地偏過頭,似乎在伺機出手,阮晚懶慢地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這女人心真狠。
阮晚拍了拍那豔麗的面孔:“告訴爺,那狗皇帝能讓你快活麼。”
皇后臉色發青,難堪至極,一口銀牙要得咯咯作響:“你到底何人!”
看來說中這小娘們的心事了,皇帝沒有寵愛過她。
“美人兒記性不好,爺是你的夢中情人,江湖人稱美特斯邦威帥哥,一定能給你飛一般的感覺。”
皇后思索了幾秒,滿臉疑惑,江湖上沒有這號人物啊。
阮晚手賤地拍了把皇后的屁股:“看來皇后不僅管後宮,還略懂江湖啊?”皇后講究門當戶對,大家閨秀,這個女人身手不凡,還對江湖上的事情有了解。
要麼這女人不是皇后,要麼..她也想不出來。
皇后突然一改態度:“這位公子,你我各退一步可好,你今天傷了我,你也走不出這皇宮,不如本宮放你出宮,你莫要傷害本宮。”
皇后之所以服軟,亦是怕面前這個男人傷害她,況且今天的時候若讓別人知道了,她皇后的位置就不保,若這人同意,還大可在途中做掉他。
這樣想著,皇后有了幾分底氣,冷靜下來倒是有意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誰說爺是來殺人了,爺是久聞皇后美貌,特地來冒死一親芳澤,皇后不感動就算了居然還想殺爺,爺現在,非常的傷心啊。”
皇后幾次想站起身,卻被阮晚逼了回去,阮晚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掃視這具胴體。
“怎麼了娘娘,這是腿坐麻了?那爺可心疼了,來來來,爺扶你站起來。”
說是扶,一手把扇子插回腰間,一手摸了顆黑乎乎的藥丸狀物體塞進皇后嘴裏。
皇后下意識想吐,胸前一痛,這混賬竟然敢!
滿意地聽到吞嚥聲,阮晚縮回了襲胸的手。
“手感甚好,皇后娘娘貌美如花,要是腸穿肚爛死了,不知道這張小臉還能不能吸引我這樣優秀的公子哥前來偷香啊~”
皇后狠狠盯了阮晚一眼:“你想要什麼。”這混賬敢給自己下毒,等拿到解藥,定要剮了這登徒子。
現下的情勢,這無恥之徒料定自己不敢叫人,又被灌了藥,現下只能任由他擺佈。
阮晚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走到水池邊的美人榻上,翻身躺了上去:“爺想跟皇后娘娘一度春宵,哎呀哎呀,皇后娘娘這榻真舒服,爺都不想走了。”
摸到榻上有塊滑溜溜的布料,阮晚提溜起來,是塊明黃色的繡有牡丹鳳凰的肚兜。
皇后一聲嬌呵:“登徒..不,公子,你深夜造訪恐怕不是爲了戲弄本宮吧,若本宮有能協助公子的地方,定當鼎力相助。”
阮晚疊好肚兜,揣進懷裏,不等皇后阻止就出了聲:“爺當然有需要皇后娘娘鼎力相助的地方,不過,未聞皇后娘娘芳名呢。”眼角微佻,像極了流連煙花的公子哥。
皇后拳頭捏得發白,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黑:“本宮柳餘煙。”這混賬敢藏她的貼身衣物!
阮晚不再說話,柳餘煙也不再言語。
片刻,阮晚坐起身,搬了榻前的腳蹬到天窗下面,踩上去朝天窗爬,姿態極為滑稽,爬上了平臺,正準備翻身躍出去。
手忙腳亂穿衣服的柳餘煙叫住她:“公子..本宮的毒..”
阮晚賤笑著摸了摸懷裏的肚兜:“哦,那個啊,是皇后娘娘房頂上的鳥糞,吃多了不好,娘娘以後少吃。”
不出意外的聽到女人發瘋般的尖叫。
“放肆,混賬,你給本宮下來!”
阮晚果然轉過身:“娘娘這是深閨寂寞受多了啊,捨不得爺走小點聲兒,等會不知道吸引來多少人給爺加油助威呢~不過爺現在要走了,娘娘要記得一句話,真男人,永不回頭。”
說完只有天窗嘭的關上響聲,柳餘煙披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衝到前殿:“來人,來人吶,來人!”
小宮女急忙跑過來扶住她,卻被一把狠狠推開:“快,去通知御林軍,有刺客,記住告訴他們,抓活的!”
她一定要殺了那個混賬,將他的屍首剁成泥喂狗!
阮晚小心的踩著瓦片走在宮牆上,躲過好幾批人,接近宮門時,瞟了眼城樓上的弓箭手,嚥了嚥唾沫,準備從角落想辦法溜走。
衣領一緊,被人扼住後頸。
“誰,誰敢提爺命運的後頸皮。”
後頸比脖子更危險,這動輒全身癱瘓的事兒,阮晚雖然嘴上囂張,還是不敢掙扎。
身後,有一種涼絲絲的危險感,嬌媚的聲線讓阮晚差點懷疑是柳餘煙追上來了,仔細辨認,又是個男人。
“這點三腳貓功夫還敢在大內放肆,御林軍都是幹什麼吃的。”
阮晚悄摸地伸手摸到腰帶上:“知道為什麼嗎。”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阮晚手指愈發靠近腰間的扇子。
“知道為什麼爺在這個皇宮來去自如還沒有人發現嗎,知道為什麼爺現在本來可以一個鷂子翻身衝出去但是被你逮住了嗎。”
吧啦了這麼大一堆,身後的人終於下的意識回了一句:“為什麼?”
“那是因為...”阮晚猛然提肩撞在人手腕上,轉身時扇面一展“你是菜狗。”
再收回時,薄銀的扇尖沾上了血跡,而面前的人似乎察覺不到痛楚,也沒有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