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靠近
讓我想起吸食人血蠕動的黑色物種,站在上面遠遠就看到地面厚厚一層腐敗的落葉,每個方向都沒路,每個方向都可以走。每個方向都可以選擇,按照之前的追蹤之術已經沒了多大用處。
“咱們下去之後,不知道將會面臨什麼,一切可都要看運氣了。”我嘀咕道。
三人沉默著,“那我們怎麼下去?”婷婷往前探著身子看著三十米左右的地面。
“這次來東西準備的很齊全,就怕遇到這種情況。”說著我就解下揹包從包裡拿出來攀山繩繩端系在崖釘上,拉了幾下後測試是否牢固,我跨過繩子,轉身對他們說道“我先下去探探路婷婷交給你了,嚴秋。一定要注意手抓牢不能放手。”
三人點點頭,我把包背上抓起繩子腳蹬懸崖開始一步步往下降落,開始的時候下的還是比較穩,沒想到下降到一半的時候踩到了什麼東西腳下一滑,呲溜一聲便滑了下去,他們在上面趕緊問道“琛明,你沒事兒吧。”
“沒事。”大聲回了句不知道他們聽到沒,但看到繩子在動就知道開始往下下了。
我站在下面抬頭看著上面波瀾壯闊的天空和遮天蔽日的古樹,心裏沉甸甸,巡視了下週圍發現沒什麼異常後站在原處等著三人。
第二個下來的是婷婷,看著她嬌小的身影吃力的一點點的往下落,不禁為她捏了把汗,深怕她手一滑給掉了下來,一直看到她雙腳完全落地後才鬆了口氣。
此時一輪紅日探頭而出,整個森林金燦燦的非常壯觀,我拍了拍婷婷肩膀說道“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還行,就是手有點辣辣的。”
說話的同時嚴秋和老王也誒個滑了下來,老王最後下來的,抓住繩子輕輕一扯,原本系在懸崖上的繩子便落了下來,我和婷婷看的眼睛都瞪直了。
“你會嗎?”婷婷看著我問道。
“不會……”,同是一個隊裡的,我竟然沒學過。
老王收拾好後放到了他包裡笑著說道“之前我在部隊的時候學過,這是一種繫繩法,如果自由垂落,那永遠掉不下來,但你要是用回勁兒輕輕一抖,就鬆開了,總之就是巧勁兒,需要手法的,哈哈哈……”說完就背起了包。
四人落地而坐,簡單的吃了點餅乾和保留下來的水,休息沒一會兒開始往深林深處走去,四人面色凝重已經跟圖紙上的路線偏離很遠,每個人身上都有泥土就像泥人兒一樣,昨天折騰一天,晚上雖然睡了幾個小時但身上還是有些痠痛感。
走著走著我問道“誰手機還能用。”
老王說“被水已經泡壞了。”
嚴秋和婷婷也搖搖頭,我知道既然沒進水沒壞掉可能也打不進去,一路走來沒見到一個訊號塔,即便能打出去未必也找得到我們,原始森林的座標和緯度不知道在地圖上有沒有記載。
“我算了下我們剩下的食物,最多還能維持到兩天後的晚上,不管有沒有找到閆老三,咱們必須想辦法出去,當然,咱們最好在出去之前能找到他。”進山之前,我很有信心按嚴秋說的,解救那些被練化的人,和抓到閆老三。
進山後的這幾天經歷的一連串的事故,包括在山洞絕筆信上得知的訊息讓我明白三維森林為什麼有出無退,信心受了很大的挫折,從一開始的希望到現在很渺茫,就算爲了嚴秋的報仇和自己的清白,也得為幾人安危著想,
那怕沒有遇到危險,一旦迷路恐怕我們會被活活餓死。
嚴秋突然扭頭急道,“如果找不到,那,那些被煉化的人和傀儡他們……”
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咬著牙閉著眼,試著讓自己清醒,“我何嘗不想抓到閆老三,但三天之內還無法找到的話,繼續找下去怕也是無濟於補斷了食物在這山裏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我說道。
樹旁的落葉輕飄飄的落在腳邊,心情沉重,我不停的問自己,如果三天內沒找到他,我真的會放棄嗎?真的會離開嗎,這可是擺脫嫌疑唯一重要的線索了,隨即又想,如果不放棄又怎麼樣,這裏山高林廣危險叢叢,子秋算得到閆老三的位置但他又不在。
到哪裏找,如果真的沒有一點痕跡……
心情起伏,腳下也在忽高忽低的走著,一不留神絆了一下差點跌倒。老王關心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沒事吧?”
我失落的搖搖頭。
此時林中的樣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大的古樹之間到處都是交纏的巨騰,形態不一,種類有異,樹幹上也爬滿了各式各樣的寄生騰,大大小小的,千絲萬縷的從樹上自然垂下。
地上的落葉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嚴秋拿著棍子走在最前面時不時的開啟擋路的藤條和樹枝,婷婷走在中間,時不時的看看我,老王每次在她看的時候都會閃過一下怕當她視線。
走了大概十幾公里,四人有點疲憊的時候嚴秋突然停住了腳步嗖的一聲就拔出了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老王也掏出了槍,警惕著盯著前面,老王問,“怎麼了?”
“剛剛有個影子閃了過去。身形像十幾歲的孩子大小,因為太快,沒看清。”嚴秋說完往後退了幾步,老王走到最前面,這時候還是得用槍。
聽他們一說,在後麵什麼都沒看到,也從腰間拔出了槍環視著周圍的樹木。
樹上的滕條不時晃動幾下,只是葉曼稠密,到底是什麼東西卻看不到,“如果不傷害我們,那我們就繞路走,不去惹它。”我說道。
老王點點頭,身子慢慢向樹旁邊走去,盯著樹上晃動的藤條保持著戒備,忽然藤條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傳出幾聲“吱吱”的聲音,似乎是發生了打鬥,聲音很急促。
老王停下腳步和我瞄著樹上的藤條,二人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就在這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藤條裡閃了出來速度甚是敏捷,還沒看清急忙扣動了扳機“砰,砰。”兩聲,槍聲震得林中的鳥撲啦啦的往外飛,不知道打中沒有那黑影在空中抓住一條藤蔓另一隻手掛在一根橫枝上,嘴裏叼著一個肥大的老鼠,
怒目圓瞪的看著我,模樣跟大猩猩有一拼,鼻子朝天大如鍋鬥,寬厚的上唇往外翻著,比大猩猩醜了不知道多少。
隨後那東西哼唧了幾聲在樹枝上一跳落在了地上“呼”的一聲就鑽入了灌木叢,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是什麼東西啊?”婷婷懵的問道。
我把槍插回腰間,四處環視著怕還會在回來,嚴秋說道“南方有種動物,人面常臂,黑身有毛,見人笑就跟著笑,根據記載,好像是山魈。”
“山魈?好像聽到過。那是什麼動物。”我問道。
“一種靈長動物,和猴子非常近親,什麼都吃,老鼠,植物,蝸牛,等等都是他們的食物,同時是猴子中的霸王,因其雄性兩側各有六條紅色的部分延伸到鼻子,極似鬼怪,所以人稱山魈。”嚴秋說道。
“這麼說,不具備攻擊性質?”我疑惑著。
“對的。”他點點頭。
三人頓時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打到沒,但願沒打到吧,早知道就不開槍打它了。”老王說完就往前走著。
虛驚一場過後我們議論紛紛繼續前行。
森林中古樹蒼鬱,如傘般高高舉起,地上到處都是枝葉,千姿百態的樹木,唯一的不足就是到處都是藤條纏繞,如同蛛網一樣,嚴秋老王雖然棍子在手裏但還是寸步難行,打起來非常費力。
樹上和地下的小動物明顯多了起來,地上和灌木叢裡的蟲子也越來越多,樹木間松樹林來回跳躍著,鳥雀在頭上盤旋著,不知名的毒蛇盤踞在樹枝上,偶爾看見一種滑鼠般大的黑色甲蟲在樹幹上爬來爬去,
還時不時的有小松鼠,獼猴穿梭在樹幹之間,越往前走,環境越複雜就像動物世界,我們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
“啪”的一聲響,婷婷忽然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的,攤開手發現有幾滴血和一隻被拍死的蚊子,這蚊子與家裏那種還完全不同,這種蚊子全身斑紋比一般的蚊子大了兩倍不止,她脖子上很快就起了個紅包。“這什麼地方,蚊子都這麼大?”婷婷邊抓脖子邊說道。
嚴秋說“我們就像進入了恐怖的島上叢林。”
我自然懂他的意思,恐怖的叢林寓意著這裏的蚊子和爬蟲要比平常大不知道多少倍,還有猩猩和其他令人恐懼的超大生物,雖然嚴秋自嘲了一句,但現在的情況要比恐怖叢林來講就是小巫見大巫。
“別嚇人了。”婷婷嘟著嘴。
“不管怎麼樣,總之大家都小心一點,不否定的是我們不斷的在往深處走,這些動物會不會攻擊人也不知道。”我提醒著。
林中穿插著各種動物,不計其數,會不會攻擊人真的不清楚,隨著在樹間穿行,每走一步都會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林中沒有陽光照射,四人身上汗水淋淋,行進速度依然沒有漸弱,之間說話也越來越少。
層層疊疊的樹枝遮住了太陽,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幸好我跟老王方向感很強,之前也在森林中執行過任務,有著一定的生存經驗。走過或遇到低矮橫枝時相互會提醒一聲“小心”多數時間還是默默前行。
跨過一根粗大的樹枝,老王揮著棍子開啟前路的灌木叢,婷婷忽然扭頭指著旁邊一處說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三人依她所指著望去,只見那方向灌木叢裡有堆骨架,看得出來有些時間,雖然沒了皮肉,慘白慘白的一片凌亂,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的骨頭。
大山深林動物死後皮肉被螞蟻吃或者其他動物吃的只剩骨頭那是常有的事兒,也沒什麼奇怪,走了幾公里後,這樣的骨頭堆又多了幾副,有的爬滿了苔蘚,有的則還是血淋淋的血肉,同時我們還發現,這邊的動物比剛纔少了很多很多,
只是時不時的會有一兩隻從旁邊閃過,“事情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們或許進入了危險地帶。”我說道。
三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我指著旁邊那副骨頭帶肉的骨架說道。“你們看著骨頭,如果是螞蟻吃的,是絕不會留下這麼多血肉,還有這皮,你們看,不像是螞蟻咬出來的。”
“從結構看,這堆應該是猴子們留下來的,上面還殘留著血跡和小塊的肉塊,還有一張皮七零八落的像是被撕扯過的一樣。
我們要格外小心了。”說著我眉頭漸漸皺起。
“也就是說,我們隨時會有危險?”婷婷問道。
“現在不確定,猴子在叢林裡算小動物,但能撕成這樣,還是小心點吧。”我說道。
幾人分析不出來個所以然,帶著沉重的心情開始急速前進,而類似的骨架也沒出現過了,走了十幾公里準備挑個地方休息填飽肚子的時候,在一顆大樹旁的灌木叢裡發現無數個樹枝構成的鳥窩,比洗澡盆還要大,窩裏有兩個蛋,顏色深黃,有排球一樣大。
四人面面相覷,大家印象裡鴕鳥蛋就已經夠大了,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麼鳥的蛋如此的巨大,就算是鴕鳥,也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深山夜林之中。
由於好奇,婷婷看得半天合不攏嘴,說著“從蛋的大小,產蛋的這隻鳥恐怕還要比鴕鳥大,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鳥要比鴕鳥大。”
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升了上來,觀察著四周,林中只有松鼠不時跳躍過去,鳥雀叫著,而地上不要說有鴕鳥大的生物,屁都沒一個,與之前的熱鬧景象大不相同。
鳥窩有人腰般高,很是高達,伸過去手剛好夠得到,我好奇的摸像那顆蛋,觸手只覺得滑溜溜的,與摸鵝蛋什麼的感覺沒區別,只不過是體積比較大的蛋而已。老王見我摸了過去,也伸手摸去,婷婷神情激動的躍躍欲試。
正當幾人激動的時候,遠處灌木叢傳來幾聲“呱呱”的叫聲,聲音不大,但很清楚,我們轉頭看去,灌木叢裡枝葉稠密,什麼也沒看到,又過了半刻,還是一片沉寂,毫無動靜。
有驚又疑的,正打算摸蛋不理會的時候,灌木叢“呼”的一聲一分為二,從中鑽出了個巨鳥來,四人一驚,那鳥,燕身鹿頭,一身黑深色,大小跟鴕鳥差不多,脖子粗短,兩條腿極其健壯,站在哪有一人多高,令人驚恐的是它的大嘴,竟然叼著只血淋淋的動物。
想起之前見到的骨架,我對他們說道,“要小心了,這巨鳥是吃肉的。”
三人一點頭,我跟老王拔出了槍往前走了走,嚴秋握著匕首退到了婷婷前面,巨鳥見到我們,顯然是愣了愣,隨即甩出去嘴裏已死的動物,伸著脖子“呱”“呱”的叫著,好像很生氣。
我看了眼身旁鳥窩裏的蛋,心裏暗道糟糕,還沒轉身跑的時候,巨鳥“呱呱”的叫著衝了過來,與它大概有十幾米遠,但它的腿腳特別長,三五下就跑到了面前。
我們急忙後退,後面是棵大樹擋去了去路,慌亂置於婷婷直接被絆倒在地,巨鳥沒有直接衝向我們,而是走到了窩邊看了看巨蛋,見蛋沒有破損,好像沒之前生氣了,沒有立即攻擊我們,而是圍著鳥窩轉了兩圈。
我跟老王對視了眼,見它沒有攻擊過來也忍住了開槍的慾望,四人慢慢得繞道了樹後,此時我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婷婷更是臉色蒼白。
我給嚴秋使了個眼色,意思問他怎麼辦,他扭頭看到四處是灌木山藤,哪有路可走,況且就算可以走,那鳥腿長腳長的奔跑急速,幾步就追了上來只怕我們跑不掉。
嚴秋拿不定注意,看著我,此時巨鳥“呱”“呱”的叫了起來,婷婷立馬抱著嚴秋的手臂,身子不停的顫抖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我跟老王同時舉起了手裏的槍。
發現那隻鳥在窩邊不停的叫著,聲音時而悽慘時而高昂,還很有節奏,但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我給嚴秋打了個手勢,左手拽了下老王,四人開始慢慢後退,悄悄的向後邊走去。
嚴秋和婷婷在後麵走著,我跟老王拿槍對著巨鳥的方向,生怕它突然反悔衝了過來,沒走幾步,我突然撞到了婷婷,背對著問她“怎麼不走了嚴秋。”
跟婷婷誒的比較近,感覺到她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我們攤上麻煩了。”嚴秋低沉的說道。
我跟老王扭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只見遠處的灌木叢大樹邊先後走出來幾隻和剛纔一樣模樣的鳥,有的身材矮小些,有的更要高大,全是側著頭盯著我們,樣子就像是可口的食物一樣,
身後的巨鳥不停的叫著原來是招呼同伴,老王道“從剛纔見到那副骨架子我就知道沒我們像的那麼簡單,是什麼動物能輕易把那麼大的生物殺死吃的只剩皮骨,現在終於明白了。”
老王話音剛落,樹後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音,身後那隻巨鳥也走了過來,與面前的幾隻巨鳥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正一步步靠近,將我們團團圍住。
“這次我們死定了。”婷婷抓著嚴秋的手臂哭著說道。
“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放棄。”說完我就把槍上了膛。
四人背對背形成了一個圈,我們頂著漸漸走進的巨鳥,我心一狠,踩了老王一腳,“你們三個走,我留下來攔住他們。”
“放你馬的臭屁。不行,咱們四個一起進來就得一起回去。一個都不能少。”老王著急的說著,眼睛紅通通的。
老王知道我打算犧牲自己給他們爭取逃生的機會,感動的淚從眼角滑了下來,“別猶豫了,再不走就沒機會了,能走一個是一個,不走大家要一起送命。”我急著喊道。
巨鳥形成的包圍圈在慢慢縮小,最近的一隻已經距離我們不足五米,他們知道我是認真的但拋棄我獨自逃命是不可能的。
我不停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當目光落在最初見到的那隻巨鳥的時候,突然有了個想法,我對三人喊道,“走,朝著那隻衝過去。”
三人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但點了點頭,我一聲發喊,四人向那巨鳥衝了過去,其餘幾隻站在我們的身後四五米處已經斷了後路,就等其他幾隻圍上前飽餐一頓了,見我們衝上來它猝不及防。
一愣,隨即大嘴像我們咬來,我看準機會朝著嘴裏就連開幾槍,老王朝著後面幾隻就打了過去,砰砰的幾聲槍響,巨鳥被打的往後退了幾步,我們身子一蹲從旁邊林中跑了進去,身後幾隻巨鳥呱呱的叫著,紛紛向我們追來,林中樹木樹立。
不過一會兒就追上了我們,我邊跑邊轉身開著槍,其中一隻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再沒起來,這樣一緩,有了十多米的空隙。
“往藤條多的地方跑。那巨鳥腿長藤條多也需要時間。”四人沒命的狂奔著,也不管有沒有樹枝擋路直接忍著疼蹭了過去,突然婷婷“啊”的一聲倒在地上叫道“腳被卡主了。”一陣哇哇的哭叫。
等看清是什麼東西卡主的時候,我跟老王互相對視,走到她背後舉槍朝著追來的巨鳥,“砰”“砰”“砰”的一發接著一發的打著,嚴秋不停的幫婷婷拉著卡主腳的樹幹,
遠處的巨鳥不停的叫著,隨即又倒下了兩隻,跑在前面的那隻轉過身與後面兩隻一齊追來,只聽身後嚴秋說了句“對不起,得罪了!”隨後傳來咔咔的聲音,“走!”
嚴秋喊完拉著婷婷就開始跑,我跟老王邊跑邊轉身開槍試著讓它們放棄,背後刮目從裡的“沙沙”聲不絕,剛纔想著藤條多的地方巨鳥行動不易,沒想到如果一來自己也會受阻礙,它們一步頂我們三四步,漸漸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