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陽人不走陰道
我扭頭看向一直在玩兒手機的老王,“誒,別玩兒了。”老王一抬頭,嗯?了一聲。
“你知道紅蛇仙背後的人麼,我聽有人說他涉及到了某些人。”
老王搖搖頭,一臉無知的盯著我。
“你還是玩兒手機吧…”
“好嘞老弟。”
一直低著頭思考問題的嚴秋問道“他會輕功麼?”
“會!!”我好像找到了希望,“前兩天在龍泉山抓他的時候,他沒走大門,從牆上幾步就跳了過去。當我追出去的時候竟然從山頂上直直的就跳下去了。你說這人能摔死麼?”
“我知道你怎麼能找到他了!”
我一下就握住了希望的把柄,跟他倆聊了一會兒後準備第三天動身,按照他們的計劃這一次,隨行的還有嚴秋,聽他的意思是,這次要帶點東西。我想也沒多想,以為嚴秋只是好心幫我,分開後,我剛回到家,手機叮鈴鈴就響了起來一個號碼就打了過來。
一接原來是子秋的電話,也沒多想可能是老王把我電話給他了,子秋意思是他弟弟跟這個人有仇,跟紅蛇仙肯定是不認識的,跟紅蛇仙的師父是老仇人,原本想細問下,子秋只透漏給我幾年前那老混蛋殺了他弟弟的老婆,把他老婆練成了行屍,他弟弟一直在找這個老混蛋,沒想到遇到了你,他之前不去找那老混蛋就是因為沒有“正當理由”琛明,你記得,別讓嚴秋殺了人就行,人可以帶回來用法律處置。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以斷筋斷骨,但命留著,不能死在他弟弟手上,我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往沙發上一扔,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打算隔天去局裏申請這次出任務的時候帶上槍走,不能讓紅蛇仙在從我眼皮地下溜走了,反正他帶有攻擊性質就算開槍了也不違反條令。
躺在床上想著嚴秋會帶我去哪裏,他怎麼知道去哪兒能找到紅蛇仙,道家的東西真的是一點不懂,如果說利用現代技術抓個人什麼的我還在行,他也沒說用什麼,怎麼找人,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信得過老王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圍開始響起了槍聲,隱約還有老王的呼喊聲,我知道是在做夢,這夢有點太過於真實了,夢裏不就是執行任務的時候麼…
“琛明!小心!”
“三點鐘方向!”老王在後麵急促的叫著,滿臉擔心。
“砰”的幾聲槍響,他連開數槍。臉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誰的。
“快!”
“撤!”
我邊跑邊用餘光數著回來的人,一,二,三,……
這次任務一共十幾個人現在回去的只剩下這七八個人那些被調來支援的同志們臉上都是驚恐,他們估計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塔~塔~塔。”
我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心想糟了,追上來了,
“老王!你帶著他們先走。我墊後,掩護你們,快。”
我順勢左手攬著一棵樹迅速藏在樹後面,緊緊握著手裏的槍一點也不敢鬆懈。此時後背不停的傳來一陣陣又疼又癢的感覺,那大頭怪應該連皮帶肉都給抓破了,一股股暖流順著後背不停往下流著。
緩緩移動了下槍口,穩住,能慌,剩四發子彈了,得掩護他們撤退。
“來了!!”
砰!
砰!
砰!
連開三槍後,我發現這些怪物能躲開子彈…眼睜睜看到子彈每次要命中頭部,那些怪物卻都虛晃一下沒了影子。
緊接著那些怪物晃晃悠悠的一個個走上前來,就像看透了我剩一發子彈。
一個個的顯出形來,頭部碩大無比,胳膊比正常人的胳膊還長,準起來說是比咱們的腿還要長一倍。哇,真醜,不知道的以為是行屍的祖宗呢。
“行啊,還能知道我剩幾發子彈,有什麼是你們不會的?”
我叫嚷著從樹後面走了出來,把槍往腿上槍套一插,伸手就從胸前裝備袋裏拔出了匕首。
“來啊,還客氣什麼呢?”
我嘴上這麼說內心是虛的,就算我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但這麼做感覺也值了。
幾個怪頭怪腦的東西走了過來圍城了一個圈兒,我也不敢亂衝動,緊緊的握著匕首看著他們。這就讓我納悶了,對他們而言殺我很容易,這麼費勁巴拉的。
我開始微微的弓著腰跟離自己最近的怪東西四目相對,腦子裏正想殺一個墊背殺兩個血賺呢一陣眩暈感就衝了上來,身子突然有種有意無意的放鬆,意識越來越迷糊。。。
“琛明!你幹嘛呢?”
猛地聽到有人喊我豁的一下清醒過來,身後不遠處老王喊著,接著一群人不由分說的開槍。
我正好奇呢,扭頭才發現自己跟著怪物不知道在往哪兒走,手輕輕一顫,匕首還在手裏,沒有猶豫,一個箭步抬手就朝旁邊怪物猛刺過去,唰的一下,怪物不見了!只剩後面老王他們打出來的子彈嗖嗖的從耳邊呼嘯而過…
…
我砰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後背上的汗不斷的往下流著,臉上也滿是汗,也就是從那裏開始我才被703局暗裏調查,雖然現在擺脫嫌疑了,不抓住紅蛇仙這事兒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個梗,時不時的會夢想自己跟著怪物走的時候,就像是夢魘一直纏著我。
一看手機才凌晨四點多,一點睏意也沒了起身去廚房倒水喝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案板上面有條魚,不知是死的還是活的一動不動的,拿起來聞了聞也沒臭,但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的魚,這是我放在這兒的麼,家裏難道進賊了?給我放了條魚?
以為自己睡迷了,拿起魚往冰箱裏一塞,回到屋裏往床上一趟想著昨晚子秋電話裡那些話,到底是多大的仇,要斷人手腳勁,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自然醒的時候,我算是睡了個回籠覺,手機上顯示二十多個未接電話,全是老王打的,再打過去沒人接,穿上衣服就往局裏趕。
到局裏才發現老王在開會,懸著的心就掉了下來以為他出什麼岔子了呢,他出來後看到我在走廊裏站著等他,滿臉不高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咱們回辦公室聊。”
到辦公室後老王一進門就踹翻了面前的凳子,“咋了,領導說啥了能給你氣成這樣?”我不解的問著。
“他們上層只顧著自己,就沒有想過我們……”
巴拉巴拉的他吐槽了一堆,後面我才明白老王的意思,昨天有人知道老王帶著嚴秋和子秋見我,張局的意思就是讓他別管,別再插手,如果實在閒的不行就去幹別的案子,那麼多案子在哪兒掛著。
我沉思了下,“張局沒給你說為什麼?”
他在那兒坐著生著悶氣,“說了,說紅蛇仙這案子涉及到上面的一位有權的人,紅蛇仙幫他借過運,這事兒不知道怎麼給桶出來了,上面那人壓著張局讓他不要聲張,但張局已經有那人的交易權證和金錢和職位買賣的證據。”
我突然間明白張局不讓我插手的意思,“意思是張局想一鍋端了?”我反問老王。
“對,就是這麼個意思。”老王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如果按張局的意思來做,難道紅蛇仙不抓了?還是張局早知道紅蛇仙會藏在哪裏?
“琛哥,王哥,我還在呢...”
聲音從一個角落裏傳來,我跟老王突然一驚,同時看向角落,發現蔣劉兒在角落整理箱子的資料,我倆鬆了口氣,以為被誰聽到了,石巖是我們組的一員,二十出頭特別有魄力的一個年輕人,偌大的辦公室裏十幾個工位,經常在辦公室的就我們幾個。
其他人不是出任務沒回來就是不知道幹嘛去了,“老王,這次咱們一起去吧,我怕我會攔不住嚴秋,別到時候帶個死人回來了。”
“行,昨天我也聽他哥哥子秋說了,咱們一起去還有個照應,不能給紅蛇仙弄死,但一定得給他抓回來。”老王說著就泡起了茶顯然沒剛纔那麼氣了。
“那個嚴秋是會道法還是有什麼本事?他怎麼能找到紅蛇仙的位置?”我清楚他倆是老王的朋友,沒憋住還是給問了出來。
老王沒責怪我,反倒端著茶杯的手停了下來,尋思了會兒緩緩說著“嚴秋大名叫張嚴秋,跟子秋是同父異母,但兄弟倆從見到面開始就沒隔閡關係好得很,比親兄弟還要好呢。
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父母都雙亡,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倆也不說所以乾脆都不提人家的傷心事,嚴秋是正一府的掌門人,別看他年齡不大二十七八,很有本事,他會什麼道術我倒是不知道。
但基本上咱們市裏有權有勢的人看個風水或房地產蓋樓和辟邪驅魔什麼的都是找他,反正年收入不知道是咱們的多少倍。”
老王喝了口茶,“不過以前也是個小輩,沒啥名氣,有次幫一個古董商擺平了件事兒,那專門倒騰古董的人難免會遇到帶死氣兒的東西,聽說是因為塊玉,從一個渾身是土的人手裏收的後來才知道那人是挖墓的,因為這塊玉剛開始他老婆經常出現幻覺,感覺很多穿著宋朝衣服的人在他家晃來晃去,那古董商也信這些,一來二去就找到了嚴秋
嚴秋幾下就給擺平了,這才名聲響了起來。”
聽他這麼說我倒心裏有點了數,知道這嚴秋不是騙子或小伎倆,也就沒在向老王問下去了。
處理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兩天很快也就過去了。
一大早就跟老王來到了局裏,收拾東西準備出發,這次不用自己開車了,聽說嚴秋還帶了個姑娘給他充當司機,老王在電話裡聽得一愣一愣的,三個老爺們難道不會開車嗎?
“別多想了,可能是人家女朋友或者小情人之類的。”我調侃了他幾句,二人就趕往集合地點,在車上的時候感覺這路好像走過,具體又想不起來,等到了地方一看四周發現是紅蛇仙最後消失的位置。
嚴秋怎麼知道這裏,這是他算出來的?遠遠的看見一輛越野吉普車停在路邊,嚴秋向我跟老王揮著手,等我倆上車後才發現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正抽菸的姑娘,馬尾辮淡妝,準確的說只畫了個眉毛長得很秀麗,給人一種很自然美的感覺。
“自我介紹下,我叫程婷,嚴秋的“大哥”。你們喊我婷婷就行了。”一邊笑著邊說著就向我倆伸出了手,握過之後算是認識了,我跟老王也自我介紹了一番一行人嘰喳很聊得來,我發現不管什麼方面婷婷都是直性子……
比如我開玩笑說你和嚴秋真的是男女朋友關係阿,“對啊,我都是在上面。”她笑的天真無邪的樣兒一旁的嚴秋很是尷尬,玩笑歸玩笑,隨後和老王跟嚴秋一起研究起了這次的路線。
嚴秋拿出一張提前畫好的路線,圖上有一個個標記就像四方圖一樣,他的解釋是一行人會先穿過位於南鎮的樹林進入有傳說異度空間的三維森林,“為什麼要去原始森林?”我疑問的問了一句,這三維森林出了名的邪乎單單那邊失蹤的旅行團不下百起案件,還有不少年輕人去探險因此走丟,後來那些年輕人的家人們聯絡搜救隊找了幾天幾夜都沒找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在搜救的時候還遇到了鬼打牆。
他的意思這次目的主要是紅蛇仙的師父,根據我之前提供的情況,他受傷之後一定會去他師父哪裏,那些被操控的東西在道家裏叫“魁術”。
而魁術一個人是練不成的,分前後和先練後練,後練的人一定要道行高深,被練出來的傀儡們到一種境界就跟他們之前沒有什麼兩眼,看不出半點奇怪的舉動,卻可以幫他們運金偷盜搶劫,刀槍不入。
“你意思是紅蛇仙是先練的那個人,那那些傀儡為什麼會隱形?”我想起之前執行任務遇到的傀儡,雖然不是平常人的樣子但隱形真的很可怕了。
“琛明,你遇到的傀儡算中級,沒有真正練化完成,很多地方肯定有遺留的傀儡,但這東西沒有人氣更沒有陰氣,壓根就找不到,所以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直奔他們老窩,不光抓住他師父還要救出來那些沒被練化的人。在看能不能透過他找到其他地方的傀儡。”他摸了一把自己帥氣的頭髮往後一撩…
“最近周邊和其他省的人口失蹤你沒發現頻率上升了?”
被嚴秋這麼一問我有點懵,這個還真沒發現,“怎麼上升了?這段時間沒注意這個。”
嚴秋看了我跟老王一眼,“這段時間我透過公安局的朋友看了其他省和周邊市區的人口失蹤,比往年和以前的率點高了百分之三,你們應該知道百分之三是什麼概念。
你在仔細查的話會發現失蹤的人都是陰月陰時出生,大部分是女性,十五到三十之前的居多。我想,應該都是紅蛇仙乾的,而練化傀儡要的就是陰命陰氣,出發之前我讓我哥算了下他師父閆老三的地點位於穴中,周圍大山連綿,詳細的不方便說。”
這也能算出來?子秋是有什麼本事?一臉錯愕看著嚴秋然後扭頭看著老王,正想問老王嚴秋有什麼本事的時候老王也是一臉錯愕,感覺這次行動成了嚴秋的主場!我跟老王等於打醬油免費領成果的...
看著嚴秋穿著體面乾淨腳上還有雙耐克,“你打算怎麼抓他們?”他實在看起來不像是去抓人的,我跟老王爲了行動方便特地穿上了迷彩服。
“呵~”嚴秋輕笑一聲,“後備箱塞滿了裝備,兵工鏟,短刀,繩子,帳篷,紅線,黑狗血,黑蹄子,和羅盤。滿滿的寶貝,怎麼抓都能抓到。”
知道這都是些道家的東西,不過從沒有看到過東西怎麼用,在我記憶裡這東西還能抓人?一般不都是手銬工具和槍這些東西麼,紅線也能抓人?
看嚴秋的氣勢這次是勢在必得阿,車來回墩的我有點困,國道上不知道多久沒人清理過了,有不少小石子。
外面灰濛濛的天下著小雨偶爾纔有幾輛車經過,我裹了裹衣服把頭一歪不再理他們,耳邊還有老王跟嚴秋有一句沒一句聊天的聲音沒過一會兒我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的時候伸了個懶腰除了脖子有點歪的難受睡的挺舒服,一邊揉著脖頸一邊看他們,三個人也都在睡覺,婷婷仰著頭張著嘴還打呼呢,老王更過分,一蹺二郎腿,鞋都給脫了。
一看錶凌晨三點二十七,還是被尿憋醒的,沒這泡尿估計能一覺睡到第二天,往上一拔安全鎖,想下去找個地方撒尿,剛下車就被一陣冷風給我吹清醒了,四周沒有一丁點建築像在某個偏遠山區一樣,睡了八九個小時給我拉倒哪兒來了?怎麼鬼都見不到一個。
這地方到處都是莊家麥田甘蔗,除了蟲子叫還有很多蟲子叫...走到一小片空地解了褲腰帶正舒暢的時候看到夜空,有那麼幾秒鐘愣住了我也不知道多久沒好好的欣賞大自然了。
正準備系褲腰帶回車上的時候看到遠處有個人一樣的東西在原地飄來飄去,就像老家地裏一個根子插著一件衣服一樣那種飄,剛剛撒尿的時候也沒看到有著東西,啥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確定那不是衣服,也不知道這人剛看到自己沒,貓著身子一路小跑了過去,等走進了纔看清。
一個人偶,有頭有臉的,臉是畫的,都是草軋的,沒有棍子在身後彆着也沒插著,就這麼在地裏來回晃著,好奇的準備走近仔細看看,背後傳來一陣叫喊聲“幹啥呢你?偷麥子呢?別動,看我不打死你!”
扭頭一看你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正跑過來,手裏拿著粗棒子,足有兩米多長,老爺子戴著個草帽,嘴裏還叼著菸斗,大褲衩子淺藍色背心,這附近不是沒人嗎?正納悶呢,那老爺子已經走進了。
呼哧呼哧的喘著氣質問我是不是偷麥子的,年輕人有手有腳的幹嘛做小偷……
我把警官證一亮,老爺子說話太難聽了實在聽不下去,老爺子問我“警察同志,大半夜你們來著山溝溝裡幹啥啊?這邊有壞人嗎?”
爲了不把老爺子嚇著,自己也不知道這啥地方,“沒有,路過這裏,明天天亮就走了。你回去休息吧。”
一擺手扭頭準備往車那邊走,老爺子一陣陰沉的聲音叫住了我,“小夥子,雖然你是警察,剛然之氣,但是阿,這窮鄉僻壤裡奇怪的東西很多的,大晚上不要亂走。”
這話讓人聽的怪怪的,“老爺子,這地方還有啥東西啊。”邊說邊轉身看他的時候,發現剛還拿著木棍呼哧喘氣的人就這麼眼睜睜的在眼前消失了。
周圍只剩下那晃來晃去的木偶和陰沉沉的風,感覺背後一陣冷汗捲了上來,一路小跑的往車的方向跑。
看著車在空曠和兩邊都是雜草的田地裏停著莫名其妙一股恐懼感串了上來,一開車門,發現他們三個還在睡覺,我推了推老王,老王迷糊的嗯了一聲問我幹嘛,示意他小聲點後。
“我剛遇到鬼了,是個老大爺,他告訴我這邊奇怪的東西很多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走吧,換個地方,有人煙的地方。”一連串的給老王吐槽了遍,他瞟了眼我頭上的虛汗說話也緊張不像是給他開玩笑的。
老王正思考著什麼,我突然拔出來別再腰間的槍直直的對著他側面的窗戶,老王一動不敢動,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到我瞳孔放大顯然是被什麼嚇到了,開始用腳踢著嚴秋的座位。
嚴秋醒來後看到我這麼個姿勢被嚇了一跳,“怎麼了,琛明?”
“剛有個人,是我剛下車小解見過的,他出現在窗戶面前,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我。”
這麼一折騰程婷也醒了,我把槍收起來後,她遞給我一片溼巾示意我擦擦汗,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咱們三個大老爺們呢,給你嚇得,我就不信鬼還能吃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