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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村子

    那時候姓明的只有兩歲,說話咿咿呀呀的,更別說記事不記事,後來他的老母親的怪事也是長大後聽別人說的。姓明的男人也沒什麼反應,就覺得無稽之談,哪有什麼鬼神之說。”

    我疑惑的看著老王,問道:“他老母親身上的怪事是什麼?能影響到他?”

    老王伸手勾了勾手指,我愣了下隨後意會的從兜裡抽出從兜裡抽出一包紅雙喜,拿了起來遞給他還給他點了起來,要不是想聽故事我纔不伺候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便對我娓娓道來。

    他道,“之前他老母親生活在一個柳條溝的小山村裏,還沒遷到現在的村子。而那也是1982年,好像是在秋天吧。那時候村裏有個小孩子。大家都叫他小虎子!小虎子呢,是個孤兒。之所以成為孤兒,他的父母早在縣城的時候,是拉糧食的,當時父母在公路上拉糧食,

    然後出了車禍。根據當時的情況,那是非常的慎人。腦漿到處都是,胳膊和腿也都找不到了,不知道是撞飛了還是被其他的車碾碎了。

    後來,村裏的村長趕到後找人用馬車拉了回去,而他們的孩子,小虎子還不知道。等屍體拉回村子裏後,沒人敢跟小虎子說,畢竟兩歲的孩子,哪裏懂得生死。

    也沒有個思想。第二天眾人就開始一起挖坑,給虎子他父母下葬,那個年代村子裏的村民還都是非常樸素的。但大家都說,小虎的爹孃眼睛始終都沒閉上,大家都覺得是放下不下小虎。怕孩子以後被欺負,沒人照應。後來,虎子被姓明的老母親收養了,和姓明的也是一起長大的。

    他老母親也就是虎子的二嬸。這姓明的父親是常年在外打工,過年回來一次,也不嫌棄這虎子,反而很喜歡。有啥好吃的都先給虎子。老母親也是一樣,帶虎子跟親生孩子一樣。因為可憐虎子是個孤兒,還特別的偏向這孩子,在家裏有好吃的也是先給虎子留著。可是時間久了。

    小孩子之間難免會去調皮搗蛋,兩個孩子也是經常打鬧,但有一次,虎子欺負了姓明的,老母親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而且欺負的也太出格了,老母親就拽著虎子的耳朵拽到了家裏,然後打虎子的屁股,讓他知道這是不應該做的。

    虎子是哇哇的哭,老母親也是第一次打了虎子的屁股,但這時候,二嬸的身體突然僵住了,一動不動的保持著一個姿勢,就在這一瞬間,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了。

    老母親正在打虎子屁股的手,突然變得扭曲,幾個手指頭開始來回晃動,老母親也開始目光呆洩,僵硬的手卻開始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臉,嘴裏還不停的唸叨著,怎麼能打孩子,怎麼能打孩子。。怎麼能打。。。

    更讓人恐怖的人打完之後開始扯自己的嘴巴,眼看嘴角都開始往外流血,口水也不停的在往外流,老母親的孩子在一旁完全被嚇到了,去喊了村民,而這件事很快也驚動了整個村子。

    大家都爭前恐後的來看熱鬧,也都好奇,這好好的二嬸,怎麼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走路的姿勢和梳頭髮的姿勢都像當年虎子的媽媽,有些年紀大的人說,是被鬼上了身,而老母親在空中比劃的雙手,像是在撫自己的辮子一樣,當時虎子的娘也特別喜歡撫自己的辮子,

    簡直一模一樣,有些村民還說那麼一瞬間就像看到了虎子的娘。而且還去問了以前虎子孃的好朋友麗珍,問她給她相好的毛衣打好了沒,還問了四姑,一起醃的蘿蔔好吃嗎。而這些只有虎子的娘才知道的事情,給人的感覺就像虎子娘活著時,時常和村子裏的人說著閒話。

    這時候,村裏麵比較有聲望的的七奶奶站了出來,這七奶奶是年輕的時候是個跳大神的仙姑,村裏人都很敬畏她,七奶奶走到她面前說道,

    :“回去吧,虎子娘,他二嬸對著孩子是真的好,大家都看在眼裏,孩子調皮搗蛋不懂事的話難道還不能管教嗎?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虎子,可是畢竟陰陽不同路啊。。。。。”

    聽到七奶奶讓她回去,剛開始的時候還非常的生氣,準備反駁,但是看到村民們也懼怕他的樣子,和七奶奶的堅持。還有虎子對著她喊的一聲聲的二嬸,二嬸。

    你怎麼了。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她最後決定還是回去,不想給老母親找麻煩,隨後就抱了抱虎子,一步步的往後山上的墳地走去,走了一頓時間後,老母親突然暈倒了,身後緊跟放心不下老母親的村民們趕緊跑上來,卻看到暈倒的地方正是虎子孃的墳前,眾人頓時也不害怕了,只是心裏有種滋味和難受。

    醒來後的老母親,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這裏的,開口卻先問起了虎子,說打了孩子,怕孩子淘氣亂跑。

    而一旁的七奶奶,對著虎子孃的墳墓說:“虎子娘啊,這下你該放心了吧。”隨後大家扶著老母親回到了村子,事情後來也就這麼過去了,不在有人提起,村子裏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慢慢的,村民們也遺忘了這件事情,只有七奶奶來找過幾次二嬸,說是讓二嬸給虎子娘燒點紙,

    而二嬸從那之後,再也沒有打過虎子,每當過節的時候,二嬸也會拿著紙錢給虎子爹孃燒去。”

    停頓了會,老王掐滅了手中的煙,一時間我也想不到怎麼面對這次的人,讓人聽起來很揪心,可能路上我還會買兩箱吃的給她送過去,他好像看出來我的擔憂,:“沒事的琛明,只要咱們理性辦案,其他的顧慮就不要有了。”

    這次村長打過來電話是老母親的病又犯了,但好像不是虎子娘做的怪。聲音更像是一個極其細尖的男聲。老王說著我便明白了這次案子的性質,開始給劉老頭打電話,這劉老頭也不是個善茬,是之前一個老前輩,但不屬於703局,聽局裏的人說劉老頭是某個門派的傳人,在一個及其惡劣的情況下被國家所救,此後便一直為國家和703局效勞。

    老王看著我正在聯絡人列表滑動就知道了我想找誰,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不用喊劉老頭,最近劉老頭也夠辛苦,事情不大不小。咱們自己就夠了。”

    說著就拍了拍胸膛,老王的意思是他的胸膛有他老婆之前送的傳家寶,有辟邪鎮妖的功能。

    沒在理老王,調了下座椅的高度靠了上去準備好好補補覺,扭頭看著窗外天邊的夕陽,心裏卻有著一絲不安。

    等在醒來的時候,老王已經在找地方停車。我環顧四周,:“老王,這就是那小村子?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村長人呢?”

    “別提了,我剛開進這村子裏手機就沒了訊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高德導航上面顯示讓我再往前開,我也第一次來這兒,這前面沒路阿,怎麼往前開。。”

    說著就開始搗鼓起來導航儀,這面前是一條水溝,頓時也對著導航儀無語了。“嘭”的一聲把車門關了起來,我站在外面發現這周圍除了一排排緊挨的房子以外,剩下的就是光禿禿的樹。

    “走吧。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在前面七八百米的地方了。來的時候幸好看了眼地圖。”我道,接著我聳了聳肩,插著兜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老王沒多問,一溜煙的小跑追了上來。

    “應該就是這兒,村長報案的時候說過,村裏沒有門牌號,但是二嬸這戶人門口這幾天掛了很多大蒜。說是辟邪。”

    老王扭頭看著我,我點點頭,他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叫門。

    “有人在嗎?”

    “家裏有沒有人阿,我們是公安局的,二嬸在家嗎?”

    。。。

    “虎子!在不在家?”

    “別喊了,你看。!”一看情況不對我順勢直接把別在腰間的配槍就抽了出來,“咔嚓”一聲拉上了檔。老王則開啟了手電筒朝門簷下邊照去,一灘灘不成形的血跡在地上快乾了,為什麼說是不成形呢,以血跡來推斷血應該是沒多久前就在這了,但因為天氣原因外面已經凝固,形成了像血球一樣,只要輕輕一碰,裡面的血就會流出來。

    我對老王打著手勢,他意會的點點頭,伸手輕輕的把門推了開來,我趁著這個空檔,猛地衝了進去,可沒過幾秒,我轉身開門就跑了出去,扶著牆就開始乾嘔。一旁的老王不明所以,直到推門進去後,也是楞在了原地。

    整個房子不大,從門到大屋只用幾步,而大屋的正中心放著一顆人頭,頭髮全白,由此判斷應該是二嬸,而二嬸旁邊則是放著四五個被砍下來的腿,和兩三個胳膊,歪七八扭的散落在旁邊,一地的腦漿和血,站在門口魚腥味都直衝鼻子。

    不知道老王在裡面幹嘛怎麼能受得了這,我自顧自的吐著,沒過一會兒,老王走出來,手裏捏著他老婆送的全家寶,看著我搖了搖頭,等我吐完最後一唾沫,老王說:“碎屍案,不排除仇家作案,但二嬸從來沒什麼仇人,是什麼人會如此殘忍?”

    “你忘了咱們是幹嘛的?如果真的是碎屍案,那找刑警就行了,找我們做什麼?”我道。

    “村長家在哪裏,咱們先去村長家。看下是什麼情況。”老王說。

    拍了拍手上的牆灰,老王扶著我開始往前走。兩側也是安靜的出奇,或著說,是整個村子都安靜的出奇,此時我腦袋裏有個奇怪的想法,想會不會整個村子都慘遭殺害了,這麼一想覺得思想骯髒,搖了搖頭,隨即想到,還是都搬走了?這大晚上七八點就一點聲音都沒了。,兩人一路無話。顯然,老王也是這麼想的。

    “到了,就是這。”

    整理了下衣服,開始敲門,敲了一會兒後發現沒有任何迴應,我和老王互相對視一眼,一腳把門踹開。面前所看到的景象是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我倆從兜裡拿出來紙巾,捂著鼻子開始進屋檢查,村長一家被殺的時間沒有多久,準確的是,沒有幾分鐘。

    忽然,廚房傳來了東西掉落的聲音,聲音很小,非常清脆,我跟老王正是緊繃着神經的時候,他槍掏了出來,一步步靜悄悄的走到了廚房旁邊。

    “別動,警察。”

    “嘭!”的一聲槍響。我知道老王開槍了。

    轉身就往廚房裏跑去,剛衝進去,還沒等看清怪物的樣子,只見那怪物從窗戶“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快追!”老王喊道。

    轉身就朝門外跑去,到門外扭頭一看,這村長家的後面是一座座山,而山上正有個綠色的影子在快速移動著。我環視下四周,指著右前方的土牆,喊道,“這邊,從這。”

    二人直接從牆上翻了過去,朝怪物跑去的地方開始了一場追逐戰。

    只見那怪物速度相當的快,眼看就要追丟了,老王站住了身,對著怪物跑過的地方連開幾槍,轉身直接把我攔住。

    “琛明。”

    我扭頭看向老王,他很少用嚴肅又緊張的語氣喊我。

    “咱們這次遇麻煩了。”

    “你是說。。。?”

    “對,咱們這次可能遇到的不是簡單的鬼上身。。。好像碰到了不了的的東西。”老王焦急的說道。

    我有點不知所措,到底他看到了什麼,能給他嚇成這樣。。

    我道,“別打馬虎眼了,老王,你就說,你看到了什麼。看給你嚇得那慫樣、”

    我有點氣的對他說到,還不忘扭頭看著四周,生怕那怪物跑來回來一個突襲。

    “你還記得傀儡嗎?”他疑惑的問著。

    “什麼???”這就讓我大吃一驚了,難道閆老三煉製的傀儡到這邊了?那些傀儡為什麼要來這裏,為什麼要來殺這些人,樸素的村民跟閆老三兩者我實在想不到中間有什麼關係。

    老王看了眼身後,那怪物跑過去的山路上只要經過的地方樹木和樹枝和草木都已經摺斷,想必身上是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嚥了咽口水說道,”回去之後問問子秋,他應該比我們瞭解傀儡,和魁術得想辦法解決,現在看來不是那些人藏著了,而是到處都有。”

    “意思就是咱們解決不了的事兒了唄?”我看向他。

    不光老王心裏擔憂,我也害怕,怕著最後又成一樁懸案,這才過了兩個星期不到,閆老三就開始動身了,他到底想要什麼,必須早點抓到才行,而這屠村的事情上面肯定會壓下來,以後這地方自然也就成了鬼村。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陰氣森森的,凍得老子發抖。”

    說完就舉起了槍和老王背對背往山下走去,我心裏祈禱別再出現什麼么蛾子,等我們回到車上的時候,發現手機已經有了訊號,就像一切是設定好的一樣,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車裏的對講機也開始發出滋滋的響聲。

    老王拿著對講機說道,“呼叫749,呼叫749.”

    沒過幾分鐘那邊傳來接線員的聲音。“這裏是749局,請講。”

    “特九組請求支援,案情複雜,從單方面事件升級到刑事案件。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老王說道,對講機此時傳出來滋滋的聲音,我懷疑附近有什麼東西會壟斷訊號。

    我從車座底下拿出來子彈,一顆接一顆的又摁在了彈夾裡。

    “這附近還有,它們沒走遠。”說完我

    謹慎的盯著四周,老王關了車燈,二人就在車裏安靜的坐著,等待支援,我心裏有點懸,總有種預感在心裏環繞著,不知道總局那裏有沒有聽到支援兩個字。

    這個時候可能是個人出現都能給我倆的心裏有極大的安慰,同時老王也祈禱著離村裏五公里的派出所,但願他們別來插手,不然來了只有送人頭的份兒。

    時間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我正側臉看著東邊,忽然高興的喊道:“支援來了。你看。”

    遠處越來越近的紅綠燈,不斷的閃爍著,瞬間有了點希望,不然在這滿是死人的村子裏,隔誰誰不害怕啊?我下車後在車門旁邊站著,

    “琛隊長,王隊長。您好。”來者正是市裏龐雲道觀很出名的方丈。

    我道,“你好。”

    簡單對接了下後事情大概後方丈就帶著身後兩名小徒弟開始往裏面走去,兩名小徒弟揹着包,不知道里麵是什麼東西,但這種慘死的案件也只能讓他們來解決靈魂的事情了,不然以後在想讓這邊有點人氣,那就難了,不超度投胎轉世的話,那麼大的怨氣恐怕要留在這邊禍害一方了。

    等他們進村後我跟老王在車外面站著吸菸,聊著天等他們出來,沒過一個小時三人緩緩朝這邊走來,這麼做也是顧及他門的安危,萬一出現什麼問題還可以有人搭把手不至於等救援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跟方丈道謝過後沒說幾句話他門轉身就走了,我對老王說道,“回去吧。”

    老王沉思著什麼,搖搖頭嘆了口氣我明顯的感覺到他不甘心,我知道他難受,想抓到閆老三,從三維森林回來的這幾天我也忘了聯絡子秋,想著回局裏後就聯絡,儘快將閆老三繩之以法。二人上車後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滾開,別碰我爸,我爸他就是生病了,你們這群無能的警察,都是吃乾飯的!”

    跟老王剛回到局裏一進門就聽到大廳裡吵吵嚷嚷著,一個穿著體面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正跟兩三個拿手銬的同事叫罵著。而他身後站著一個老年人,這老年人眼神有股殺人的感覺,而且也眼睛特別的紅,張著嘴發出一聲聲低吼,口水順著嘴角也不斷的往下滴拉著。

    “怎麼回事阿?在警局裏鬧什麼鬧啊?”老王厚到。

    一句話給男人怔住了,老王本來心煩的不行,大嗓門在一吼,不得了不得了。是個人都受不了這嗓門。

    “我父親生病你們給他帶這裏幹嘛?”

    男人說著就擼起了袖子。老王扭頭看向那幾個同事,同事也都明白怎麼個意思,趕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老人姓田,這田老頭呢,本來在家好端端的,也上了年紀,每天晚上十二點多都得出去一趟,這田老頭的兒子剛開始沒有管過父親,以為自己的父親就是想安靜安靜。可這時間長了,田老頭開始不對勁兒了,飯量大增,家裏三口人,一大鍋米飯妥妥夠吃,但後來這田老頭自己都能吃一鍋,最奇怪的是有的時候還半夜起來再去悶點米飯或者拿點其他吃的,然後出門。

    有次田老頭的動靜太大了,把熟睡中的兒子給吵醒了,兒子醒來後看屋裏沒有父親也擔心,在看去大門也開著,心裏就不放心了,穿上衣服出去找父親,但沒走多遠,就發現了田老頭的身影,在後麵偷偷的跟著田老頭,想看看到底三更半夜是出去幹嘛。

    一路尾隨著田老頭已經走出離家四五公里的地方了,而自己的父親還不停的往前走著,路的旁邊是貨車來往的主幹道,正擔心的時候,田老頭停了下來蹲著給地上開始放碗放吃的,嘴裏嘟嘟嚷嚷的唸叨著什麼。

    田老頭的兒子見狀也沒上去直接把他喊醒,而是偷偷的藏在了旁邊的草叢,等田老頭完事兒站起來要回家的時候,對著空氣擺了擺手。一切的行為被田老頭的兒子看在了眼裏,帶著疑心打算回去後好好問問老頭子,回到家後的田老頭嘴裏就開始叫喚著難受,開始瘋癲起來,嘴裏說的什麼也聽不清,最後直介面吐白沫,說著讓你拋棄我,就開始用頭不停的朝牆上撞。

    這一鬧,田老頭的兒子慌了神,找了根繩子把父親捆在床上就開始打120.等120把田老頭送到醫院後又開始犯了病,先是打傷了值班醫生,力氣大的跟頭牛一樣,幾個人都攔不住。這才最後又送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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