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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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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後續

    盤地邊的泥石漸漸停止往下掉落,遮天蔽日的灰塵也漸漸隨風散去,橋樑這邊,抬頭看到隱隱落下的夕陽,我問老王,“現在幾點了?”

    老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四點。”

    我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要翻過兩道山才能走到石頭河,行了,咱們走吧。天黑前如果趕不到哪裏的話說不定就離不開大山了。”

    “對,衛星電話還在包裡呢,只要打通了電話救援就來了,咱們就可以走出這裏了。”嚴秋興奮的說道,但隨即想到我們幾人的手機都曾落過水裏,不僅黯然失色,“可惜手機都進水了不能用了。”

    這時張詩突然眼睛發亮,“我的可以用。”

    三人扭頭像看到希望一樣的看著她,她繼續說道。“在地下世界的這一個星期,因為沒訊號又走不出去,覺得留著電應該是有用的,所以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記得還有百分之三十的電,打電話呼救肯定是沒問題的。”

    三人差點激動的歡呼起來,老王有些興奮說著,“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看來老天爺還沒把咱們往死裡趕。”

    休息了一會兒幾人體力恢復的差不多後,老王揹着婷婷,三人商量好一人被一段路,張詩在最後面幫老王扶著,這樣他能省點力氣,一行人開始朝石頭河的方向走去,大山無路,雜草過膝一路翻山越嶺的跨過了最後一道山樑。

    扭頭髮現太陽已經日落西山,唯獨留下一抹餘暉掛在天邊,張詩開啟手機後看了眼,說道,“有訊號了。”

    “真的?”我一把搶過手機,看見螢幕右上角的訊號條亮了,雖然只有兩條但足夠了。老王扭頭說,“快打給張局。”

    就是他不說,我也會給張局打電話,熟悉的背起來局裏的電話後,因為興奮和緊張我划動螢幕的手竟然有些發抖,電話撥通後彩鈴響了起來,接著,傳來了張局的聲音,“喂,你好。”

    “張局,是我,琛明。”我說道。

    “我們在三維森林被困住了,現在需要救援。”

    張局聽到後立馬那邊開始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著急的問著,“老王還好吧?”

    “都在,都還好。”張局驚喜的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說,“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人受傷,你們現在具體在哪個方位。”

    我說,“我們現在在森林這邊的石頭河,離得不遠,具體的位置是哪裏我也不清楚,不過上游不遠處有個長滿蘆葦的河灣,出了點小事,隨行而來的婷婷昏倒了,需要送到醫院,其他人沒有大礙,還遇到了一個被困者。”

    “好,我知道了,救援馬上到,我也馬上過去。”張局說道。

    打完電話,手機正好快沒電了,張詩拿過手機號繼續保持關機狀態,一行人繼續向河邊走去,到河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風吹過樹梢輕輕的發出莎莎聲,四面八方的蟲子此時開始叫了起來,我們坐在河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點沉重,

    只有身邊的河水緩緩的流著,聲音在耳邊歡快的響著,大約等了兩三個小時左右,一陣突突突的發動機轟鳴聲從前面河灣傳來,只見一條木船從上游駛來,船上一盞巨大的探照燈照亮了大半個河面,船頭站著幾個人,其中一人不斷叫著我的名字和老王的名字,“琛警官,王警官。”正是前來的搜救隊員。

    眼看他們到了,我把手舉在頭頂上使勁的擺動著叫道,“我們在這兒。”

    “那邊,那邊。”站在最前面的搜救隊員指揮著船尾擺動控制把的人。

    眼看就要離開三維森林了一行人顯得有些激動,嚴秋說道,“今晚終於不用再露宿在江邊了。”

    “是啊,被困了這麼久,終於離開了。”老王說著。

    木船漸漸的靠近河灘,還沒停穩,搜救隊隊長迫不及待的跑了下來向我們走來,後面還跟著五個人,三個醫生兩個民警,其中兩個醫生還抬著擔架,搜救隊隊長快步的走到面前,藉着船上的探照燈緊張兮兮的把五人全身都看了個遍兒,確認我們沒大礙後才鬆了口氣。

    看來這搜救隊隊長是受了很大的委託,兩個醫生看到婷婷後把婷婷往擔架上一放,幾人寒暄了一會兒後搜救隊隊長說,“這樣,咱們先回去,回去再說。”

    我點點頭,一行人上船後船緩緩的開始離開河灘,轉了個彎朝剛纔過來的方向開去,搜救隊隊長走到擔架前低頭看了眼婷婷,開口問道,“情況怎麼樣?”

    一個看起來有三四十多歲的醫生,蹲在擔架旁邊剛給婷婷做完檢查,聽他問起,說,“沒有檢查出有什麼異常,具體的情況需要回院後做詳細的檢查。”

    隊長問,“沒大礙吧?”

    醫生笑了下,“生命特徵和常人無異,應該沒問題,但需要進一步的檢查和觀察。”

    他點點頭拿出手機走到船頭開始打電話去了,發動機轟轟的轟鳴聲中我隱約的聽到他那邊好像說是這裏出了意外讓賓館的其他民警先回公安局,具體的回去後在彙報。

    在他打電話的時候,醫生對我們說道,“女孩的傷口明顯是被蛇咬傷的,臨床症狀和蛇又有區別,爲了能給他及時治療對症下藥,我需要了解裡面的詳細情況。”

    婷婷被蛇咬傷的經過只有老王和嚴秋看在了眼裏,這任務自然是落到了他倆身上,嚴秋看了眼老王示意他來說,在老王給醫生說婷婷受傷經過的時候,搜救隊隊長打完電話剛回到船艙內,在我們對面坐下,表情有點抑鬱,醫生聽完老王所說的經過後,顯然和我們一起,是第一次聽說,他便陷入了沉思,

    “全身銀色,行動快如閃電,傷人後可以導致人長時間的昏迷,但不至於喪命,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蛇?”

    坐在醫生旁邊的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待著眼睛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問道。

    醫生反而瞪著她倆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生物我們沒見過,但不代表沒有。”

    嚴秋問,“那能治好嗎?”

    “女孩中的蛇毒按道理來說是很特別的,只有經過化驗才能下結論,不過不用擔心,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肯定可以治好的。”說完醫生笑了下。

    婷婷的事情,所有人多少都有些擔心,但他這麼一說,大家心裏也有了點底,隨後搜救隊隊長問起來找到張詩的經過,我簡單的說了下,包括把途中遇到的屍體也說了出來,有些事情怕有影響,所以死因沒說,船在水裏開了大概十幾分鍾後,在一個進山入口的不遠處的河岸停了下來。

    停船的地方離這邊的燒烤場不遠,在幾個冷光燈的照射下,整個岸邊照亮的如同白天,岸邊停著幾輛警車和一起來的救護車,車旁邊站著有十來個人,有警察和醫生,見到船靠近這邊後,大家七手八腳的幫忙把擔架抬上救護車,

    只見遠處一人朝著這邊跑來仔細一看是張局,張局看到我們後顯得有點激動,寒暄過後,張詩和嚴秋跟著救護車陪婷婷去醫院,走之前我給張詩留了我的電話,剩下我跟老王和張局一起做警車回去,上車後,張局似乎看得出我有話要對他說,

    “你去座其他車吧。”對駕駛員說道,他點點頭,開門下車後張局自己開車,警燈閃爍警笛呼嘯警車跟在救護車的後面,緩緩的開出了大山,向縣城走去,在車上,我跟張局說了四人在大山上的經歷,從進入盆地到見到屍體,和遇到巨蛇走近地下世界,

    包括巧遇張詩,婷婷被毒蛇咬傷,一直到爬出地下世界和整個盤地下陷,等等毫無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聽我說完後張局陷入了沉思,顯然事情有點複雜,

    大山到縣城的醫院有三十幾公里的路程,開車幾十分鐘就到了,在張局的安排下婷婷和張詩分別進了不同的診室去檢查,忙完後,留下來兩名民警陪我跟老王聊天,吩咐了幾句後就離開了,這次事故看到了屍體包括塌陷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張局長離開後醫院走廊裏也安靜了下來,偶爾有一兩個醫務人員經過,也是步伐匆匆。

    送走兩名民警後我跟老王走到醫院門口在不遠處的服裝店買了幾件隨身的衣服,回到醫院的衛生間裡簡單的洗了個澡,隨後回到走廊,張詩的檢查結果出來後大致看了下,身體沒有異常,只是缺少營養,休息一段時間就行了,而婷婷的則有些麻煩,需要血液化驗後才能知道咬傷她的蛇是攜帶的什麼毒素,

    才能正確的對症下藥,但現在還是無法讓她醒來。

    老王問道,“她不會有事兒吧。”

    醫生說,“目前來看,生命體徵沒啥問題,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隨後繼續說道,“因為她的情況有些特殊,結果怎麼樣要等化驗出來後才知道,具體的現在也沒辦法回覆你,不過不用擔心,不出意外醒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病房裏婷婷靜靜的躺在床上,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的以為她只是睡著了,我和老王進去後,嚴秋站在她的床邊眼裏充滿了憂慮,嚴秋和婷婷的關係是他把婷婷一直當做妹妹看待,看著她的樣子,我心裏既難過又心痛,老王不善於表達,但進山一路大家一起經歷生死,這種患難之情讓他也不好過,

    我們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直到一個醫生進來說病人需要安靜,幾人纔回到走廊,過了一會兒餓了大半天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老王打了聲招呼就出去找吃的了。

    這時張詩也走了出來跟老王打了個招呼,站在原地看著我大約一兩分鐘然後徑直走來,走廊裏就剩我跟她兩人。

    儘管兩個人不是很瞭解對方,但畢竟她救過我的命,只要要求不過分我都會答應,就當做報答,我也感覺得到張詩對我有特殊的感情,此時她換了身衣服,不是那個髒髒的張詩了看起來很漂亮,她開口問道,“我回去後可以跟你聯絡嗎?”

    我說,“可以的。”

    她點點頭,“我救過你的命,你不能忘了我。”

    我應聲點頭對她笑了一下,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心裏想的什麼,但絕對沒有害我的心思我想到經歷的一切告訴她不可以說出去不然會引起社會的風波言重則會引起世界的顛覆,她也答應了我,隨後我給了她我的工作地址和警號,

    但也提前告訴她特殊部門不可洩露,但沒有給她講我會再回三維森林,我怕她會跟著我,倒不是怕拖累,怕受到傷害。

    老王突然走來看到我二人正聊著什麼,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不知道你倆在呢,看來出現的不是時候哈。”我抬腿作勢向他踢去,他假裝一閃躲開,我也不離開,他拿了幾盒盒飯遞給我跟張詩,我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盒飯就開始吃的狼吞虎嚥的。

    我問道,“婷婷和嚴秋那邊送過去了嗎?”

    老王說,“送過去了。”

    “嚴秋情緒還算穩定嘛?”我問。

    “就是比較擔心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他說道。

    也是,經歷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從小青梅竹馬的兄弟誰也承受不了,“吃完後咱們去看看。”我說道。

    張詩也跟著點點頭,走廊盡頭的病房裏,嚴秋一臉難過的看著床上的婷婷,一臉茫然,眼裏都是淚,這時的嚴秋心裡肯定後悔極了,走到他身邊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吃飯了嗎。”

    他點點頭,張詩坐在床沿邊看著婷婷……

    這一晚,四人在病房裏看著婷婷,聊著一切的經過,後來四人實在太困就趴在床沿邊睡了過去,第二天上午,嚴秋的父母和婷婷的家人就到了,沒過多久,嚴秋的大哥子秋也來了。見到我們後跟我們打了招呼,而婷婷的父母看我們幾人有點不太和善,

    而張詩跟父母報了平安,跟學校的輔導員聯絡了下說明情況後就趴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哭了起來。是啊,沒了那麼多同學只剩自己,能不難過嗎?

    他們幾人再聊天的時候我跟子秋對視一眼,兩人好像心裏明白什麼一樣一起往衛生間走去,在廁所裏子秋遞給我一根菸,“多謝這一路幫我照顧弟弟。”

    “應該的。”我說道,也不跟他客氣,接過來煙就點著了。

    ”我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也猜到你們會提前出來,有沒有什麼發現。”子秋問道。

    我說,“一具屍體,穿著樸素的衣服看起來就像生活在森林裏的一樣,在我遇到張詩的時候我隱隱感覺到我離閆老三不遠了,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子秋聽完之後沉思了起來,看著我嚴肅的說道,“你們進山後我就跟弟弟失去了聯絡,原本想通知你們閆老三應該發現什麼了,在你們出來的前一天逃出了三維森林,我跟這邊的警方有點關係,在入山口找到了他的身影,一點也沒變。”

    我大驚失色,逃出來了?怪不得遇到張詩那天的感覺會這麼強烈,子秋看我緊張說道,“對,你猜得沒錯,你們應該離的不遠。”

    緊接著說道,“你跟老王先休息休息吧,不慌,這件事肯定會有個水落石出,只是那些被閆老三丟在森林裏的人恐怕就不好過了。”

    “此話怎講?”我問。

    “之前我對這個人有一定的研究而且很多年前接觸過,他是不會“拖家帶口”的,從來都是一人,但不明白那些沒有被練成傀儡的人最後都怎麼樣了,也沒有人知道怎麼樣了,但似乎都沒有死亡,不過也找不到。”子秋說著我心裏就有了點想法。

    我明白老王跟我想的一樣,不會輕易放棄閆老三,這次提前出來只不過是爲了婷婷,如果不出來的話倘若遇到什麼危急情況婷婷很可能是墊背的那個,不嚴重的說。“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問、

    “等你們休息好之後,聯絡我,我會把閆老三大概的位置幫你們算出來,從監控上來看,他應該躲在離入口不遠的地方。”子秋說完又點了根菸。

    我倆聊著聊著也沒顧及時間,老王氣喘吁吁的推門進來,看到我倆後說,“你倆還聊天呢?婷婷醒了。”

    我跟子秋對視一眼,臉上的喜色擋也擋不住,跟著老王就回病房內,走到門口的時候婷婷的父母正好出來,看到我跟老王撇了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後婷婷靠在床邊看到我歡喜的叫道,“琛明。”

    雖然她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精神看起來好了很多沒什麼大礙了,我走上前去,發現嚴秋在一旁坐著看著我一直笑,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但笑的更厲害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婷婷伸出了手,我猶豫了下吧手伸了過去,握著我的手她盯著我,說,“昨天晚上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雖然我知道一個叫張詩姐姐的女孩子喜歡你,

    那也不影響我們做好朋友呀,對不對,琛明。”說完就笑了起來,我一想到昨晚四人說的那些矯情的話脖子一燙臉有點紅感覺自己一大男人那麼矯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幾人嘻嘻哈哈顯得非常的和諧,傍晚的時候婷婷收拾好東西嚴秋送她回家,而子秋還有別的事情,跟我告別之後互相留了手機號就回去了,我跟老王開著當地的警車開始往北京走,晚上的時候,我跟老王正聊著天,從收音機裡傳來一段新聞,

    說是三維森林在原始森林區發生了崩塌和塌陷四名探險者和一名管理員失蹤,我跟老王豎著耳朵聽完後沉默了許久,雖然知道報道的完全不是事實但出於各方面考慮不得不說這確實是處理的最好辦法。

    一個星期後我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規,老王每天也處理著不同的煩人的案子,而我則是不停的忙來忙去,從大山裏帶出來的那幾根金條,幾人各賣了有三十多萬,老王則是存了起來,說以後如果再出去的話肯定還有什麼用,而

    婷婷則是真的按她所講買了鐲子,項鍊和耳墜,而我也是存了起來不知道該買什麼好,想了想,打算以後結婚的時候用吧,婷婷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單位,時不時的來煩我,給我送飯什麼的,但也進了一家研究植物的單位,雖然不是珍惜植物吧

    但也不累每天就動動手基本就可以了,距離我工作的地方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就像個跟屁蟲一樣每天粘著我,

    有一天,我正如往常一樣正在備勤,愜在椅子上打著哈氣,準備找個地方偷偷懶睡一覺,而旁邊的老王在被一箇中年婦女罵著,說他不地道,警察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別人聽起來可能覺得是他的問題實則是對方先動的手。

    老王只是按程式辦事兒給帶了回來,其實老王脾氣好的很,就好到那種別人罵他都好像不還口一樣,微微一笑的反應,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或者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會動武的,我勸了勸旁邊的婦女可不能任由她這麼撒潑下去,婦女走了後給老王打了睡覺的招呼,就去旁邊休息室準備睡上一覺。

    當我感覺剛進入了夢想的時候,“嘭”的一聲門被推了開來,我眯眼一看,老王焦急的說到:“快點,出事兒了,之前咱們去過的小張村那人又犯病了。這次害了好幾個人。村長急的哇哇哭。”

    頓時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抓起外套便跟著老王出去。在路上,這才問起來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大半夜都不消停。

    老王邊開車邊說道,“那個姓明的男的一開始家裏就不太平,在他出生前他母親發生過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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