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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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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三觀

    此時老王忽然一聲怒吼,呼呼抓住兩條爬蟲扔開,一把扯開揹包掏出兩顆馬克手雷。

    見他取出手雷兩眼通紅,就猜到他血性上來了,我立馬喝道:“你幹嘛?”

    他哈哈大笑,也不撲打爬到身上的爬蟲,大聲道:“我和它們拼了。”揹包往上一拋,包內物品四處散落。

    我擔心他真引爆手雷炸塌地下世界,不顧兩條爬蟲爬到頸脖,縱身將他撲倒在地。

    “啪,啪……”的聲音一連串聲響,被扔到空中的揹包拋散的物品先後落地,一道強光在我們身旁亮起,將方圓十幾米照得雪亮。而這時,爬到我們身上的爬蟲竟奇蹟般退開,與其餘爬蟲一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王被我撲倒後已清醒過來,見我壓在他身上,問道:“你這是幹嘛?”。

    我生氣的說著:“幹嘛!不是我動作快,你已引爆手雷與那些爬蟲同歸於盡了。”起身向婷婷和嚴秋走去。

    她這次給嚇得不輕,呆呆站在原地喃喃道:“它們走了,它們走了”。見我走近,反覆喃了幾次,淚水抑制不住奪眶而出。

    我憐惜將她攬入懷中,讓她伏在肩上哭泣。

    老王把散落在地的物品一一撿起,因揹包被自己扯爛了,拿在手上兩手滿滿的,其中一條竟是不斷髮出強光的冷光棒。

    我有節奏輕拍著她背脊,過了一會,她哭聲漸歇,慢慢抬起頭。我鬆了手遞給她紙巾她擦去頰上淚水,“是不是給嚇到了?”我問道。

    她緩緩點頭。身後的嚴秋不斷的喘著粗氣。

    “沒事了,爬蟲走了,我們安全了,堅強點好嗎?”

    她又緩緩點頭,道:“謝謝你,琛明。每次危險的時候,不是你就是嚴秋哥,我覺得就像有個親人在身邊一樣,對不起,以後我能這樣叫你嗎?”淚眼朦朧期待地看著我。

    我心想反正這次若能從大山回去,無論如何是不會不聯絡的,便“嗯”一聲應允了。

    她臉上淚痕未乾,輕聲道:“太好了,我父母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開心,謝謝你。”

    老王冷靜後走了過來說道:“我明白那些爬蟲為什麼退走了,一定是害怕冷光棒發出的強光。這軍用冷光棒雖然光很強,可最多能維持兩小時,我只帶一根來,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吧。”

    冷光棒被他無意拋落髮光,爬蟲遁去,我也猜到了這點,道:“好,我們這就離開。”轉身問嚴秋和她:“可以走嗎?”

    她點點頭

    我取下揹包,把老王撿回的物品裝進去,剩下的食物不多,兩包物品合放一起剛好把揹包裝滿。我把揹包扔給老王,不敢耽擱,辯了方向拉著婷婷的手就開始往前走。。

    老王拿著冷光棒走在最前面,嚴秋第二,婷婷在我前面,我還是墊後,冷光棒發出的強光把我們周圍照的通涼,手電都不用打了,旁邊的石頭,地上的碎石,一覽無遺,有時出現爬出老鼠之類的被冷光棒一照射反而都進入縫隙躲了起來。

    老王看此情況說道“早知道這邊蟲子怕這些我就多帶幾個過來了。”

    我聽了笑個不停,“沒那麼多後悔事兒的,王哥。”

    隨後繼續說著“幸好咱們有個冷光棒,不然剛剛那種情況還不知道怎麼辦呢,可能沒死在大型動物嘴裏就死在蟲子口中了。”

    說話間我“咦”了一聲,四周環境讓我感覺不對,我們所在位置是道路僅僅是一個人可以穿過的,因為走在最後所以前面情況看不到,但兩面岩石山高聳下,我往前擠了擠,婷婷在身後問道“又有危險嗎?”

    我沒說話,走到前面一片比較平整的空地,不遠處一堆呈環形堆滿的一塊塊圓石映入眼簾,有大有小高低不一,橫七豎八的佈滿在道道上,在冷光棒的照射下,上面有些許白色晶體,被照的閃閃發亮。

    我心裏嘀咕著,這是什麼,想不出個所以然,老王說道“像是什麼動物爬過去的痕跡。但,想不出是什麼動物能留下這麼大的痕跡。”

    婷婷一聽老王說有動物,神經緊繃的道“如果是動物留下的,那這動物體積應該也不小吧?”

    現在對著地底下的世界感覺很驚悚,剛纔就差點喂蟲了現在不知道又遇到了什麼,從包裡拿出手電打著光往前照去,手電的光要比冷光棒照射的遠很多,移動著手中的手電四處照著,仔細觀察著遠處的事物。

    看了一會兒發現除了遠處的圓石讓人感覺有些怪異外其餘看不出任何異樣。

    老王問道,“怎麼樣?發現什麼沒。”

    我說“暫時看不出來什麼,但我覺得那些石頭很怪,具體哪裏怪我也說不出來。”

    老王從後面擠了上來說道:“我瞧瞧。”接過電筒就仔細觀察起來。

    電筒光柱自左至右從圓石上緩緩劃過。我目光跟著移動,較剛纔自己打電筒觀察得更仔細,仍看不出一點異常,但那怪怪的感覺依然存在。

    後面的婷婷忽然說:“等等。電筒不要晃動。”躋身上前,眼一眨不眨盯著那些圓石。

    老王握電筒的手停住不動,好奇的問著:“看到什麼了?”

    她說:“有顆圓石好像在動。”

    我們所在的地方狹窄,方麗清這麼一擠,我只能側身背靠岩石,前胸不可避免與她豐滿胸部貼在一起,心裏雖沒有想法,心神亦不由一蕩,忙向後移開。

    老王覺得不可思議,石頭怎麼可能自己動?說著:“你看花眼了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齊人高的石頭怎會自行移動,除非是孫猴子蹦出的那塊仙石,可看她樣子又不像說謊。

    “不會。剛纔琛明看的時候,有兩顆圓石是緊挨在一起的,可到你看時它們卻分開了,雖然分開的距離大約只有半尺,但我絕對不會看錯。”拉過老王握電筒的手,將光柱對著其中兩塊圓石道:“就是這兩顆。”

    那兩顆圓石大小相差無幾,初時是否挨在一起我不清楚,此時確實相距已有半尺。

    三人爲了動不動爭論不休仍是不太相信她的話,問道:“你確定沒看錯?”

    “確定。”

    見她回答得肯定,我想如果是真的,那圓石定有蹊蹺。老王將電筒對著那兩顆圓石再次細心留意觀察起來。

    冷光棒在高佬手中依然發出強光,我們縮身在狹窄石縫裏,像三隻發現蛐蛐的公雞,圓瞪雙目死死盯著那兩塊圓石。過了一會,果然見到其中一塊圓石在移動,雖然極其緩慢,可從兩顆圓石慢慢擴大的距離仍可看出來。

    老王驚訝的說著:“圓石果然在動,當真邪門。”

    婷婷調皮的反問道:“我沒騙你吧。”

    “沒騙。這麼陰暗的環境,一點點的細微的移動你都能看出來人老了就不如年輕人了啊。”老王自己感嘆著眼神沒人家好。

    看著地上亮晶晶的痕跡,聯想起進入地下世界後所看到的爬蟲,我想那不是石頭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我知道了。”我沉思一句。

    三人異口同聲問道:“什麼?”

    “蝸牛,巨型蝸牛。”

    她看了我一會,又看了一會那些“圓石”,沒有說話,從老王手中接過電筒再次照向“圓石”。

    斷然的說“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蝸牛?都差不多齊人高了。”

    我指著地上痕跡“不是蝸牛,你說這是什麼留下的?”

    “這……”。老王遲疑著:“我不知道。可說是蝸牛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我道:“自我們進入這地下世界,從地螢蟲到剛纔襲擊我們的爬蟲,哪樣不是超幾乎想象不到,令人難以置信?這裏環境陰暗潮溼,最適合節肢動物和軟體動物生活,若是食物充足,又無天敵,蝸牛長這麼大有何稀奇的。”

    我跟老王互相面面相覷著看著那些“圓石”,對我的話仍半信半疑。

    一直在觀察的方麗清這時回過頭道:“琛明說的沒錯,確實是蝸牛。”

    “觀察。你沒聽說過一句名言麼,要有細緻的觀察才擁有發言權。”婷婷用電筒照著那些“圓石”道:“這些蝸牛生長在地下不知多少年了,因體型巨大,外殼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所以我們乍一見都以為是石頭,剛纔老王說是蝸牛我也不信,可仔細再觀察,終於給我發現了問題。”

    她把電筒光向下移動半尺,照在其中一顆“圓石”底部繼續道:“你們看這的顏色與上面的是不是有些不同?”

    我和老王凝神細看嚴秋也湊了上來,也是一言不發,發現那部分與上面色澤確實有些區別,上部為黑褐色,顏色較深,而那裏顏色偏淺,且在電筒照射下泛着晶晶亮光。“是有些不一樣,可這能證明什麼呢?”老王問著

    我看了眼地上的痕跡,明白了她的用意,“這是蝸牛裙裾狀的爬行軟體。”

    “再給你看個地方。”說著婷婷電筒光向前移動,蹲下來後照在了兩根豎著的肉柱上,肉柱不停顫動,正是蝸牛的一對觸角。

    四人終於不再懷疑心裏都驚訝的感嘆道:“沒想到真有這麼巨大的蝸牛。”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東西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前幾天網上不是報道在北京密雲水庫捕到一條三米多長的塘鯴魚,肚裏還有一副成年人的骨架嗎,如果不是新聞報道,誰會想到世上會有這麼大的一條食人塘鯴魚?”嚴秋嘖嘖的感嘆著。

    “就是。幸好我們遇到的是蝸牛,若是食肉類動物,我們又面臨一劫了。”頓了頓又道:“不過這東西太噁心了。”蝸牛在農村又叫鼻涕蟲,所過之處會留下條鼻涕狀的體液,為多數鄉下人不喜,婷婷說到後面那句時不停用手在嘴邊猛搖,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我皺著眉頭“不知道是蝸牛還好,知道了我也覺得噁心,這地下世界那麼大,要不我們換個方向繞過去吧?”

    讀書的時候我曾有過在飯菜裡扒出蝸牛的經歷,對這種軟體動物殊無好感,甚至有些反胃,但空地四面稀稀落落皆有巨型蝸牛停駐,繞道的話只能後退再尋出路,過於費時,一時猶豫不決。

    三人聽不到我回答,都回頭望向我。可這一回頭,他們臉色全變了,眼瞪得燈泡般大,瞳孔裡充滿了恐懼。

    從他倆表情看,我知我背後肯定出現了可怕危險之物,因不知距離多遠,也不敢出聲發問,只能直刺刺站在原地,轉動著眼珠子詢問他們究竟是何物。

    婷婷距我僅有一米,她也不敢出聲,只不斷改變嘴型,告訴我後面的東西既巨大恐怖,又離我極近。

    我正想問是何物,側面忽然伸過兩條褐色的觸角,其中一條已撩到我頸脖,微微顫動著,接著一隻火紅的爬蟲頭從後探出,竟是條比人大腿還粗的大蜈蚣。我所處之地是條一人透過略寬的石縫,大蜈蚣趴在石上,只要我稍有轉動,面頰便與它肌膚相親了。我僵在原地,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三人在石縫之外也驚呆了,如泥塑般竟忘了逃跑,眼睜睜看大蜈蚣從我身旁爬過,漸漸向自己逼近。

    我身體不敢動,只能不住使眼色讓他們快走,可他倆像沒看到一般,蜈蚣觸角快要碰到婷婷了,她嚇得全身打顫,淚水不停在眼眶打轉快哭出聲了,愣是沒逃跑。

    “走呀!你們快走呀!”我心裏暗暗叫道。蜈蚣已爬到我前面,只要我不動,他們離開後,蜈蚣是不會回身傷害我的。

    嚴秋的右手不知何時握住婷婷的左手,握得緊緊的,我不知他們沒跑到底想幹什麼,但她仍能堅持不癱倒在地,我想肯定是得到了來自嚴秋的暗示,無論如何大蜈蚣是傷害不到她的。

    想到嚴秋有對付蜈蚣的辦法,我心稍定,身體晃動了下,面頰幾乎碰到蜈蚣移動的腳,不由又嚇出一身冷汗。

    就在我驚魂未定時,大蜈蚣突然前竄,向婷婷猛的竄去,握住婷婷手的他此刻也動了,在大蜈蚣竄出瞬間一把將她推開,接著一個硬板橋,身子後仰,右腳踢起,一腳把大蜈蚣凌空踢了出去。

    這一切猶如電光火石,等我回過神,嚴秋已從地上躍起,在我眼前擺動手掌問我道:“怎樣?”

    我搖頭,想起方纔情形,彷彿仍在夢中。

    “嘿!你們看。”嚴秋推開她時,力度把握適當,把她推到一邊卻沒傷到她,此時她正指著空地中央讓我們快看。

    空地上除蝸牛留下一條條橫七豎八爬行的痕跡,再沒其它東西,可這時出現的一幕卻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大蜈蚣對那些痕跡似是極為忌憚,左衝右突如被張無形網困住似的就是不敢碰那些痕跡,有時稍微粘到少許,即閃電般把粘到的部位縮回,在沒痕跡之處團團打轉。

    我對嚴秋說道:“毒中王中王,唯怕鼻涕長。你是不是早想到這點,才故意留下來把它踢到那的?”

    俗話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蜈蚣雖是毒物,但自然界也有不少天敵,除公雞外蝸牛就是其中一種,不要看蝸牛行動緩慢,可它排出的鼻涕狀體液對蜈蚣卻是致命物,一旦蜈蚣粘上這些蝸牛的排洩物,便會喪失活動能力,任由擺佈。

    “琛明你眼睛真是神”嚴秋說道。

    “是。在見到這條蜈蚣時我就有這想法了,因為除了這樣,我想不出別的方法對付它。”

    “如果不是他握著我的手,我早癱倒地上了。”也許是想到剛纔的危險,說完這話婷婷身子仍不由打了個顫。

    我轉過頭“剛纔看你嘴扁得都快要哭出來了,竟能堅持住沒跑,挺讓人佩服的。”

    “你以為我不想跑呀,不過他拉住我手跑不了而已。”婷婷說完抬頭看了眼嚴秋又道:“不過我相信他不會讓大蜈蚣傷到我的。”

    在我們說話的當兒,空地上的情形又發生了變化。

    大蜈蚣被縱橫交錯的蝸牛的排洩物困住,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亂轉就是不敢突出來,旁邊的蝸牛似乎感覺到有獵物了,開始緩慢從各個方向朝它爬去。

    村裏人都說鼻涕蟲能吃百足(蜈蚣因其腳多農村又叫百足蟲),我卻是從沒見過,見蝸牛朝大蜈蚣爬去,便聚集起精神,看這條活蹦亂跳的毒物是如何被它們困住,最後吃到肚子裡去的。

    三人和我一個心思,也彎下腰不再說話,凝神看向場中。

    空地旁的巨型蝸牛不下數十隻,距大蜈蚣有遠有近,此時一齊爬動,雖不整齊,亦頗有氣勢。

    婷婷原本對蝸牛很厭惡,此刻似也忘了,反替它們有些緊張起來,“蜈蚣個頭那麼大,又有毒,生猛得緊,你們說那些蝸牛真能吃掉它嗎?”

    老王也認真看著說:“不知道,但蝸牛佔了數量優勢,就算吃不了,困住應該沒問題。”

    我說“蝸牛吃蜈蚣的事我沒見過,不過我覺得這條大蜈蚣離死不遠了。”

    婷婷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沒見嗎,大蜈蚣雖然生猛,對蝸牛留下的排洩物卻極忌憚,即使碰到一點點,也像被踩住尾巴似的,如果全身黏糊糊的蝸牛一擁而上,它還不束手就擒嗎。”我盯著場中頭也不扭的回着她。

    此時場中蝸牛爬行緩慢,可體型巨大,在我們說話之時,其中幾隻較近的,漸漸逼近蜈蚣。大蜈蚣似也感到危險臨近了,焦躁不安在原地來回亂轉,但始終不敢逾越蝸牛留下的痕跡。

    婷婷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沒錯,這條大蜈蚣看來真的凶多吉少。”

    靠前的幾隻蝸牛已逼到距大蜈蚣半米之處,形成個半環堵住它去路,後面它們殘留的痕跡又相互交織,無形中大蜈蚣已然被包圍,進入蝸牛肚子只是遲早問題。

    我關掉手中的電筒,老王高舉著冷光棒,大蜈蚣距我們不過三四米,冷光棒強光將它周邊五六米範圍照得一片雪亮,包括蝸牛肉團似的頭部和觸角上面的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呃——。”婷婷頓時捂住嘴,迅速轉過身,差點嘔吐出來。

    我也感到陣陣噁心,可又不願放棄看這千古難逢的好戲,只能緊閉嘴巴硬撐;他倆倒看不出異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全神貫注看著。

    最前一隻蝸牛爬到蜈蚣面前,張開黏糊糊的嘴咬向它頭部,動作不快,便似人打哈欠一樣慢慢張開又慢慢合上,嘴裏不停蠕動的肉芽甚至能看個清清楚楚。四人就像是在看一場圍攻賽一樣,

    大蜈蚣身子一扭避開想往外跑,但是轉動時尾部碰到少許蝸牛身上的排洩物,隨後就像被電到般全身一跳,停在原地抽搐了會才恢復。

    而旁邊另一隻蝸牛也不緊不慢的趕到了,張口去咬它尾部。大蜈蚣見此情形身形再扭再避,但能讓它活動的範圍隨著周圍一隻只蝸牛步步逼近漸漸收縮,就算躲過了一時,最終也難逃被吃掉的命運。

    果然,那隻大蜈蚣躲避咬向它尾部那記時,先前那隻蝸牛又前爬了些,張開嘴在那等著,大蜈蚣身子一竄,頭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它口中,想要退出時,它生滿肉芽滿是黏液的嘴已合上,把大蜈蚣的頭咬個正著。

    只見大蜈蚣拼命掙扎,腿粗的身體不停上下扭動,打在地上啪啪作響,可蝸牛天生是它剋星,任它如何掙扎就是無法逃脫那黏乎乎的嘴,反邊扭動著身體邊隨著蝸牛的嘴部蠕動慢慢被吞進去。

    那隻一咬不著的蝸牛也想分一杯羹,緩緩爬過去依舊去咬其尾部。咬著大蜈蚣頭的蝸牛似是知道它的意圖,挪動裙裾轉過去,將硬殼對著它。

    大蜈蚣還在奮力掙扎,可已沒了生還的希望,沒過一會兒,蠕動著嘴的蝸牛就會把它慢慢吞入腹中,幾人正看的津津有味呢卻發現蜈蚣被吃的渣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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