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波又一波
見我們開始顫抖也不敢動,忍不住想要走來看看是什麼東西,我怕她見到巨蟒過於驚恐暴露行藏,
不停的對她打著手勢不要過來,嚴秋不在看向巨蟒轉身坐在地上忍不住的發抖,面色入土,雙手緊緊的握著刀柄,指骨發白,那巨蟒緩緩而行離我們也越來越近,一些小的蕨林被它壓的再也起不來,鱗片和蕨樹的摩擦發出一聲聲的沙沙聲。
原來地鼠忽然回到洞裡是因為他們聽覺靈敏,在我們沒有聽到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而且知道是什麼,所以躲了起來。
婷婷估計猜到了來的動物是極度恐怖的,看到三人身體失控還不斷的打著手勢,一向鎮定的嚴秋都被嚇得坐在了地上,那巨蟒扭動著身子游到了局裏我們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高昂著三角巨頭,吐著信子四處看著,身體緊張的都能感覺到心臟在砰砰的不斷的跳著,扔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一聲聲響,我心裏想著如果今天能逃過此劫回去一定得買頭豬頭去祭拜祖先感謝他們在天靈保我不被蛇吃掉。
這時候,躲在身後的婷婷發現蕨樹枝裡面爬出來一隻小甲蟲,她蹲在地上抬頭看著,看到小甲蟲從樹枝上慢慢的往下爬著,婷婷站起身來就像把它拿下來,這麼一站,巨蟒便被她看到了,嚇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聽到她叫我就知道糟了,果然那巨蟒扭頭看向這邊,眼裏閃著精光令人膽寒,嚴秋則一下站了起來握緊了刀柄準備隨時衝上前去給巨蟒迎頭一擊,我忍不住的默唸著“南臥阿米託福。”心裏希望巨蟒沒看到我們,
它身子一扭,往前又爬了一點,閃閃發光的眼往我們藏身的樹後俯視著,昂著幾米高的頭猩紅的信子一吐一嗦的發出“斯斯”聲,婷婷在身後捂著嘴無聲的哭泣著,淚水忍不住的往下流這,癱坐在地上。
我暗道“不好。”我幾步跑了過去一把將她拉起,剛跑了沒兩步那巨蟒的血盆大口就落在了婷婷剛纔坐的地方,我轉身對著巨蟒就是“砰砰”兩槍,那上下尖牙發著森森白光,要是慢了一秒可能婷婷已經進了它的肚子。
嚴秋沉喝一聲,舉起刀就狠狠的插在了巨蟒身上,巨蟒皮厚鱗硬,鱗片上只留下條白色的痕跡卻絲毫傷不了它,巨蟒一咬不中又被嚴秋砍了兩刀,就算沒受傷也是藤的厲害,腦袋一縮眼裏兇光暴盛張口向嚴秋咬去。
嚴秋身子一蹲,沒等巨蟒落口而下閃電般的從它嘴下穿了過來,老王緊跟其後向我跟婷婷的方向跑來,邊跑邊開槍。
此時婷婷嚇得雙腿發軟站立不穩,就像毫無意識的木偶一樣被我拉著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著,我大聲喊道“快,儘量靠著蕨樹跑。”
老王跟嚴秋知道我肯定有自己的辦法,沒有多問開始靠向蕨樹旁邊,背後的“沙沙”聲不斷響起越來越近,一股股腥風涌上前來令人作嘔,不經意間的一回頭髮現巨蟒已經到了他倆身後似乎老王還沒發覺,抬手瞄準巨蟒頭部就打了過去,
被我這一打它停泄了一下憤怒的看著我,跟老王他們也拉開了距離,“咱們往他的尾部跑,快!”我叫道。
不等婷婷回過神拉著她就開始往巨蟒尾部方向跑去,雖然老王和嚴秋不明用意現在基本也猜到了,巨蟒行動敏捷可身軀巨大身形過長,加上有蕨林的阻礙,回頭的動作沒那麼靈敏,往它尾部跑去便能多贏的一些時間。
我拉著婷婷在蕨林裡面繞來繞去,蕨樹高低不一,疏密有分,地上一堆堆厚厚的落葉更是影響了我們的行動,跑出去大概十幾米,後面“沙沙”聲開始近了起來,婷婷大聲喊著“你們走吧,不要管我。”
我雖然知道婷婷說的是心裏話,但不可能把她丟下,既然四人一起進山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困難和挫折,現在要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丟下她葬身蛇腹那是不可能的,況且就算自顧自的逃跑,結果恐怕也是難逃蛇口,不過是更多的時間而已。
不斷的繞著蕨樹,面前出現一堆亂石,石頭下面有個洞,洞裡黑漆漆的不知深淺而且也什麼都看不到,但洞口大小勉強夠人進入,我叫道,“快,快進洞裡。這邊有個洞。”
嚴秋和老王開始往我這邊奔來,不管洞內有為有危險我拉著婷婷就鑽了進去,我扶著她,她前我後,老王和嚴秋隨後剛進入洞裡,那巨蟒的血盆大口就已經到了洞口,差點裝在了岩石上隨著血盆大口一股腥風涌了進來,
我的胃裏頓時一頓翻騰,伸手捂住鼻子,右手還拿著槍,擔心巨蟒進入洞來,藉着洞外的光不斷的往裏走著,四人驚慌失措,洞是向下斜的,走了七八米左右我轉身一看發現巨蟒在洞口“斯斯”的吐著信子,想鑽但是鑽不進來,
我心一寬,暗暗感嘆道,“這得是多好的運氣又躲過一劫。”抬頭看著洞的四周,非常的寬敞,四人沒走一會兒婷婷坐到了一塊石頭上,這一路被我們拉著逃跑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雖然逃出一劫,扔是失魂落魄的發著呆,老王說,“雖然咱們暫時逃過了,
但巨蟒守在外面,它要是不離開,我們怎麼出去?”
“只要不被它吃了,後面的事情都可以解決,咱們慢慢想就可以了,一定會有辦法的。”我道。
老王此時從揹包裡拿出了菠蘿手雷,突然說道,“我們有救了。”聽他這麼說,氣不打一處出,“每次都是逃過去了你纔想起來,逃命的時候想什麼了?”氣得我恨不得踢他兩腳讓他意識到嚴重性。
老王摸著頭呵呵笑道,“這不是太緊張了嘛每次,都想不起來,要是想起來了拿咱們還用跑嘛?”
“我去看看有沒有另外的出口。”老王說著就打著手電往裏面走著。
“下次記得放到自己口袋裏,別再忘了。”我撇了他一眼。
大山一帶基本上都是岩石,這石頭也不例外,雖然洞口有一人多高,但是洞裡面的洞壁或厚或突出都是毫無規則的,地上的碎石成堆,走起路來很是不方便,等婷婷休息有半個小時左右,
跟嚴秋開始跟著老王走過的路繼續往前走著,走了大概十幾米左右,遇到了彎道,洞也不在向下斜,而是屬於平坦的方向,我站在轉彎處這裏拿著手電筒四處照著,發現不遠處又是一個彎道,手電照在洞裡除了岩石以外其餘什麼都看不到,
甚至看不到有什麼危險。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音,接著就是婷婷的一聲慘叫,我跟嚴秋對視一眼知道出事兒了。轉身就開始往回跑。等跑到遠處的時候發現那隻巨蟒竟然鑽了進來,婷婷跌倒在地躲在剛剛自己坐的那塊石頭後面,人都嚇得有點懵懵的感覺臉色慘白,顯然巨蟒能進來也是出乎了婷婷的意料,不過幸好洞口狹窄雖然巨蟒的三角頭進來了但龐大的身軀還是卡在了外面。
即便如此,它那巨大的信子離婷婷只有不到兩米的地方,怪不得把她嚇成了哪個樣子,嚴秋走過去想把她扶起來,卻看到他剛碰到她的手臂後,婷婷便兩隻手胡亂打了起來嘴裏喊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嚴秋愣了一下知道她是驚嚇過度,輕聲的說著,“我是嚴秋。別怕。”隨後慢慢的伸過去手,將她拉倒一邊,婷婷見是嚴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嚴秋安慰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扶著他開始往洞裡走去,等他們走過來後,婷婷看了我一眼,隨後走了過去,我掏出槍對著巨蟒的頭就是兩槍,瞬間巨蟒頭部開始不停的往下流著血,它一吃痛,三角頭開始像縮回去,但洞口跟它的頭一般大小,
進來可以出去難,四個角就像魚鉤一樣卡在洞頂上面,怎麼也縮不回去,撞得頭上的碎石恓恓落著,外面不斷傳出來一陣陣“咔嚓”的聲音,想必它掙扎不出,身體肯定是不斷的扭動著所以掃倒了不少蕨樹。
我開始擔心洞穴坍塌,看到嚴秋和婷婷已經往裏面走去,轉身也開始往洞裡面跑去,看到老王打著手電一搖一晃的跑了過來,邊跑邊說,“這裏空氣不渾,肯定會有其他出口的。”
嚴秋轉身看到我,立馬大聲呵斥著,“快跑!琛明。”
我沒多反應開始往裏面跑了起來,沒跑多遠,就聽到身後“轟”的一聲,洞口的石頭嘩啦啦的開始往下落,石洞開始不停的搖晃著,幾人剛走過轉彎處,洞口崩塌的瞬間嚴秋就把婷婷摟在了懷裏,
過了幾分鐘見洞口的碎石漸漸停下,三人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朝老王那邊走去。
老王看婷婷驚嚇成那樣,問她,“你沒事兒吧?”
嚴秋說道,“沒事兒,她就是受了點驚嚇現在還沒緩過來。”
老王看著婷婷不停的發抖,嘆了口氣,巨蟒鑽入洞的時候老王沒有見到,從後面的情形來看如果再進入一點點,那婷婷就要遭殃了,想想都覺得後背發涼,看著婷婷瘦弱的身軀,我隱隱有些擔心。
生怕這些事情會給她帶來陰影,心想如果當初不帶她來該多好,這樣也不用承擔這些了,如果當時她不進山該多好,隨即我說道,“過去的事兒會像夢一樣,讓她隨著忘記就行了。”
老王突然懵逼的看著,不太明白我是怎麼說出來這話的,婷婷抬起頭側著臉看我“謝謝琛明,這一路來麻煩了你們不少。”話音雖小但句句字字清晰,她的精神看來已經在慢慢恢復了。
我知道她很聰明,懂得我話裡的意思,對她微微點頭。
之前發生的事情我不再談起,老王跟嚴秋也不再提,三人站在洞裡默默相對。
過了一會,;老王說道:“我先到裡面探下,如沒情況再叫你們,免得三人一起有事不好應付。”不待我答應,打電筒轉身便行。
我看了一眼婷婷和嚴秋,心想這也好,洞道狹窄,四人同行有情況確實難照應,便沒攔他,對他道:“一切小心,有危險能逃則逃,不要勉強。”
老王應了,背影轉過彎道,腳步聲漸遠。
很久很久,洞裡再沒傳來一絲聲息,整個山洞靜悄悄的,只有三人清細微的呼吸聲,老王便像似股風一樣在洞穴深處消失了。
婷婷擔憂道:“他去了那麼久,不會有事吧?”
我心裏亦隱隱有些擔心,但在她面前不好表露出來,增添她的擔憂,只淡淡道:“應該不會,老王當過兵,身手好著呢,洞這麼小,不會有巨大生物,可能是洞太深走得遠了,一時沒回來而已。”
婷婷不再說話,嚴秋此時眉頭蹙起,憂心忡忡。
我想再安慰她幾句,想到高佬不出現說什麼也徒勞,又閉上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又過了六七分鐘。要在平時這時間不算長,可對在洞裡等待的我們來說卻像過了半個世紀。
婷婷側頭看我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吧?”經這麼長的時間休息,她已恢復了七八成。
我正有此意,點了點頭。
這時洞穴深處傳來一陣輕微聲響,緊接著轉彎處亮起一圈光亮,不停晃動。
三人知道那是老王要我們過去的訊號,不禁大喜。我道:“老王回來了,走。”拉著她倆的手向前走去。
轉過拐彎處,果見老王站在洞道遠處打著電筒往這邊照,見到我們招了招手。
我倆快步上前。我道:“找到出口了?”
老王說道:“不敢確定。”
嚴秋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不解道:“什麼意思?”
婷婷也說道:“是呀,找到就找到,你這話明顯凌模兩可嘛。”
他也不解釋,道:“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說完轉身帶路,向洞內深處行去。
我道:“剛纔怎麼去那麼久?害我們擔心死了,以為又出什麼事了呢。”
老王歉意道:“不好意思,洞太深,到盡頭後我即刻就返回了,沒想到一去一回用了這麼久。”
跟著來老王走了幾分鐘發現山洞曲曲折折,時而向下時而向上,時窄時寬,並無分岔,兩面頁岩凹凸不平,犬牙交錯,無論向下向上,皆是斜斜的無大起大落。
行了二三十分鐘後,轉過個彎道,出了石洞,洞外是個寬闊的地下世界,電筒光柱不及盡頭,目光及處盡是高高矮矮的頁岩,洞高三四十米,大大小小直抵洞頂的巖柱數不勝數,洞頂,巖柱,地面,……不知有何生物,亮著無數點點螢光,將偌大地下世界景物映得隱約可辨。
一切出乎意料,我和嚴秋婷婷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王扭頭說道:“剛纔到這後我怕迷路沒敢繼續往前走,所以有沒有出口不敢確定,不過這麼大的地下世界,我想不會一個出口都沒有吧。”
我深吸口氣,空氣潮溼清新,我道:“沒錯,這肯定有出口與外界相通,我們仔細查詢,應該不難發現。”
婷婷見到這麼好的景色心情也好了很多,道:“話是這樣說,這麼大地方,我們一天恐怕都轉不完,怎麼找?”
我說的信心滿滿,只是想給他們一些希望,至於如何找心裏其實也沒譜,想了想道:“如果有出口,必然會有光源和氣流,我們每人留意些,只要這兩種情況出現,我們就有救了。”看清方向後道:“走吧。”當先前行。
地上也有星星螢光亮著,我們向前行,螢光便紛紛向旁遊開,或躲進石隙,或爬上石上。
她邊走邊說:“這東西倒有點像家裏的夏夜螢火蟲呢。”
還真沒注意,我將電筒往最近一點螢光照去,發現那是條手指粗長,形如蜈蚣的節肢爬蟲,全身暗黑,密密麻麻的腳較蜈蚣短小,每節體節兩邊各有點白點,尾部生個小水泡樣的東西,螢光就是那發出的。
方麗清奇道:“這是什麼生物?”
我道:“地螢蟲。在老家一些較為陰暗潮溼的地方也有,不過比這的小很多,只有火柴大小,身形這麼大,數量如此多的地螢蟲我還是首次見。”想到每點螢光便是一條這樣的爬蟲,身上不由泛起層雞皮疙瘩。
婷婷感嘆著:“幸好它們不傷人,要不……”說到這可能與我想到了一處,打了個激靈不再往下說。
“這地螢蟲比我們以前見到的大幾倍,這地下世界肯定還會有其它異於平常的生物存在,我們要小心,免得到時手足無措。”
自進入盤地開始的時候,所遇生物都巨大得超出我們想象,這裏處於地底深處,環境潮溼,最是適合節肢生物生長,不排除有其它生物存在的可能,雖然只是我心裏一種擔憂,但提前給他們打預防針總比做事後諸葛好。
嚴秋走在最後,也就是婷婷的身後,邊走邊四處觀察者,“這空間大,除地螢蟲發出微弱的光,沒有其它光源,找到出口前如有生物攻擊我們,想逃生只怕比登天還難。”
而他前面的婷婷因為受的驚嚇太多,聽我和嚴秋如此對話又緊張起來。
我害怕她過於擔驚受怕,忙又說著:“不過這只是猜測,不必風聲鶴唳給自己製造緊張。”
地下世界岩石高高低低,大小不一,有十餘米高形如巨象的;有齊人腰高只是塊石頭擱在那的;巖柱也是東一根西一根,有粗有細,凌亂非常。我們只能倍加小心在石隙中穿行。
老王走在前面打著電筒提著短棍走在前。可能是軍人獨有的精神,每次環境不尋常,他選擇一馬當先搶在前開路。
穿過個月形石縫到兩座石山間的開闊地,後面的婷婷突然拉嚴秋,嚴秋則拉住了我,我依次拉住老王,四人停下腳步。
我問道:“怎麼了?”
婷婷麵露驚恐之色小聲道:“後面有聲音,似乎有東西跟著我們。”
我回頭向後麵看去,除了東一堆西一座的岩石,什麼也沒看到。我道:“你會不會聽錯了?”
她歪著頭側耳又聽了會,疑惑道:“剛纔我明明聽到有聲音的,現在怎麼沒有了?”搖了下頭又道:“也許一路下來太緊張,出現幻聽了。”
話音未落,前面的老王一聲驚叫,握住電筒的手背到身後不停亂抓,似是有東西爬到了身上。
我手上的電筒還沒開啟,看他手足亂舞的,為省電進入地下世界後一直沒用,這時開啟往他身上一照,兩條節肢長蟲已爬到他背上,一條在頸脖,一條剛到腰際。爬蟲皮殼黑褐,手臂兒粗,約半尺長,兩頭小中間粗,有四節節肢,每節兩邊各有一腳,腳長如筷,爬行極快。
我上前就用電筒幫他把爬蟲打落,那蟲落地即縮成一團,一動不動似死了一般。我走上兩步抬腳踢開。
“啊——”身後的婷婷忽然亦驚叫起來。
我以為她給爬蟲上身,回頭看去,見她兩手護在胸前驚恐地看著地上。原來在我踢開那兩條爬蟲時,石山上不知從哪鑽出無數一模一樣的爬蟲紛紛向我們涌來。
老王大聲罵道:“他媽的這什麼鬼東西?”
“我要知道就好了。”和他倆背靠背站成個圈,向爬到腳邊的爬蟲猛踢。
地下光線昏暗,兩支電筒光柱因我們腳踢爬蟲掃來掃去。踢得幾下,爬蟲體大腳長,行動迅捷,有幾條順著方麗清褲管而上,很快到了她腹部。
方麗清驚呼連連幾近哭出聲來,雙腳雙手亂踢亂打,打落兩條,一條已爬到她後背肩胛處。
我站在她身側,見爬蟲爬到她頸脖,害怕她受到傷害,一把抓住遠遠扔了出去,腳下一緩,兩條爬蟲已爬上我褲管往身上爬來。
我們一下全亂了,只能自顧撲打或彼此幫忙,已不能顧及地下潮水般涌來的爬蟲,如果想不到辦法脫身,再過片刻,我們就會陷入爬蟲的重重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