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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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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場開端一場撲朔迷離的迷局

    什麼是703?

    無論是記者還是家人還是朋友,或是愛人,都不止一遍的問我,703是航天局用天文數字取的名字嗎??

    ??每次面對一連串的問題,我都只能摸摸鼻子“嗤嗤”的輕笑幾下,並不作答,因為……

    703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而它是位於北京航天橋附近的703局,誕生於冷戰時期,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為航天局於工作,而是以鍛造強大戰士為首要目的,冷戰結束後開始進行超自然現象研究,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員。

    此刻,病房裏就我一個人,旁邊還插著一堆儀器,自己還是被吵醒的,除了儀器的滴滴聲就是走廊有幾個人在大聲爭執著什麼,好像老王在跟誰吵架,他時不時透過窗戶看看我,見我醒了,走進來擺著一張苦瓜臉笑道,“沒事吧,琛明?”

    我渾身上下還在痠痛,但還是搖了搖頭,勉強漏出個微笑。

    老王咧嘴一笑,“等你身體好了,就出院吧,琛明,出院後局裏會給你放一個大長假。讓你好好養養。”

    我抬頭疑惑的看向老王,放假?

    局裏不連續上幾年班就不錯了,什麼時候還有放假的福利了?

    “讓你休息的假而已,你別慌。局裏沒其他意思。”?

    我將信將疑,盯著他,沒吭聲。

    “你還記得紅蛇仙兒那件案子嗎??”

    我眼神下意識的一頓,心裏有了個不好的預感。

    “當時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樓,道里有一男一女被人筆直橫豎有規律的砍成了七段!

    像是一塊豆腐被一根細線截斷一般,骨肉似乎是一瞬間就分離了,連橫切面上的骨骼跟肌肉型狀都平整的彷彿熨斗熨過一樣。

    那不是巧合,也不是什麼醫生或者屠夫一類的職業能做到的,那是一種古老的禁術,是用來吸人精魄的。”

    “當時這樁命案在小鎮還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不少人都搬走了,沒過多久小鎮就成了空城,一直到現在,幾年過去了案子就這麼一直懸著。”他說著眼神有點不自主的晃了幾下。

    “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情,跟幾年前的懸案有關?”

    我不解的看著他。

    “是,所以局裏打算給你放個長假。”

    他越往後面說聲音越小...

    “不行,我不同意,我現在就去局裏找領導好好說說。”氣的我掀開被子就到處找衣服。“你差這一天嗎?你現在去局裏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老王從旁邊衣架上

    拿下來衣服一下給我扔到了床上。

    我邊穿衣服邊低著頭思考,“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不同意,那這鍋我也不背。”“就算我不穿這身警服了!”

    他看我下了這麼大的決心,也就不在攔我,收拾了下就跟我一起回局裏,這紅蛇仙兒想起來就頭疼,不是什麼神仙,也不是鬼怪,但好像懂道家的東西,而檔案裡最後一頁的一男一女被像豆腐一樣切割也不是他第一次犯案,讓一個小鎮膽戰心驚的是他本身工作是個人民教師,為人也很好,沒有人想得到會這麼做,而且這人身材矮小一米六左右,長的也和藹可親不知道怎麼就迷上了什麼運術。

    一路上跟老王無話,他想他的我想我的,到了局裏之後,我就風風火火的上樓,大廳裡的人看到我後時不時的跟身邊的人小聲討論著,對我指指點點的。管他們呢,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

    咚咚咚。

    “進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張局,查我沒事兒,但你放我長假什麼意思?我可以去查明白給你個交代。”我生氣的看著他,說話的口氣也不太好,他坐在靠背椅上頭也不抬一直批著什麼檔案,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座還是該站著...身後的老王比我還尷尬的一直搓著手。

    房間裡除了紙抽出來,划過去的聲音,就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了,過了有十分鐘吧,張局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開始簽字,“去吧,查出來,給自己個交代。”

    聽到這句話心裏瞬間有了希望,“好的張局!保證完成任務。”我啪的一聲敬了個禮,老王被我突然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趕忙也敬了個禮,兩人小跑出門。“琛明,這下放心了吧?局裏都支援你去找真相。”他衝我挑了挑眉,像在他意料之中一樣。

    “走,咱們現在去檔案室,紅蛇仙兒那案子應該沒那麼簡單,咱們只看到最後一頁,其他不是封存了嗎?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我也不聽老王bibi,老王也只能跟著我走,我內心是不想把他牽連進來的,打算找個機會給他說明白。

    “劉哥,紅蛇仙那案子的檔案在哪兒呢。”我看著屋裏一排排的書架一摞摞的檔案袋,不知道從何下手,劉哥大概也聽說我的事兒了,看問來了也沒多問,站起身來就去幫我找了,劉哥這一細節讓我更有了找真相的底氣。

    “喏,給你。”

    接過檔案和老王迫不及待的拆開趴在桌子上翻著,剛看到第一頁,我和老王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下,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這紅蛇仙到底是個什麼“神仙”?

    紅蛇仙真名叫楊榮,他的外號是每一次作案之後案發地都會出現紅色的蛇,後來抓了一條回來經檢測是塗上去的油漆,他第一次作案是31歲,而第二次是36歲,中間隔開的五年是空白的,那個時候的犯罪分子還是比較猖獗,國家沒有DNA資料庫找一個逃之夭夭的罪犯很難。

    楊榮第一起案子是在他們鄉鎮,鎮子屬於國家重工業的集合產地,造就了不少的有錢人和大老闆,停車場和街道上停的是當時有錢人標配車“紅旗”,而這楊榮下手的地方是在一個半山腰的停車場,小鎮四面環山,中間是鎮子,四面半山腰是廠子和建設的各種東西。

    看到這我撓了撓頭,這小鎮建築設計也是有問題。受害者是一男一女,男方是23歲的富二代名叫文成,女方是老百姓。時間是發生在凌晨一點到兩點中間,當時男方開著吉普車在停車場等,罵罵咧咧的說著“怎麼還不來?女人就是磨磨唧唧的。”爆了幾句粗話。等到十二點多的時候,玩兒手機中的貪吃蛇已經玩兒的無聊了,開始罵著“從來沒個準點兒。”

    當時智慧機有個人工智慧系統就很貴了,文成嘴裏邊嘀咕著,“剛交往就這個德行,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說著就開啟手機看著女朋友的照片,照片中的姑娘櫻桃小嘴,小挑眉,瓜子臉。長相屬於一般,穿著暴露,身材較好,和胸圍很大,文成一邊意淫一邊抽菸。

    “滴滴。”

    “嗯?”這什麼東西,哪兒蹦出來的,還是我手滑了?文成手裏的智慧手機螢幕上彈出來個:需要什麼幫助。他看著人工智慧,“著玩意兒能解悶麼?”然後跟人工智慧聊了起來。

    “你男的女的?”

    “你多大了?”

    “你說你能回答啥?”

    “什麼破玩意兒。”罵了一句手裏的煙一下彈飛。

    “破智慧手機,有種來幹一架。”“我雖然對格鬥沒有信心,但贏主任您應該沒有問題。”

    一下把他惹惱了,沒有人敢這麼給他說話,第一次被一個智慧機嘲諷。

    “知道我是誰嗎?”

    “我跟一破手機較什麼勁兒呢。”懊惱的拍了拍頭,然後又點燃跟煙。

    “我什麼時候能找到工作。”“為您找到關於工作二字的資訊。”

    “對對對,找不到工作趁早死了算了,老爺子也不會給我留遺產了,老子特麼什麼時候才能死啊,靠!!”“一分鐘後是午夜一點整。”

    他疑問的嗯?了一下,嘴微微一驚,煙順著掉到褲子上。“燙死了燙死了!X你馬。”“靠,燒到坐墊了!”

    框!的一聲,旁邊玻璃上傳出來撞擊的聲音,文成被嚇了一跳“什,什麼鬼?”只見他女朋友站在窗外,眼睛無神的看著裡面,鼻子頂在窗戶上,嘴緊緊的貼著窗戶,就像被摁在床上一樣。

    “CAO,原來是你啊?嚇老子一跳,臉貼玻璃上幹嘛?”文成身子往副駕駛靠了靠有點害怕的看著她。

    女朋友一動不動的貼在玻璃上,“你瞅你那樣兒,換個表情會死啊?”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調侃一樣的看著她。

    “果然不是靠臉吃飯的料哈哈哈!,你的身體倒是…”

    一臉邪笑的看著女朋友正調侃的舒服,“身…體…”感覺到女朋友好像有點不對勁,眼睛在慢慢閉上身後好像還有什麼若隱若現的“東西”,嘴裏的話也放慢了下來,滿眼疑惑的看著她。

    “咯吱!”

    外面一聲清脆的聲音,貼在玻璃上的她頭開始往下斜,嘴和鼻子裡往下流著血。

    “咯吱!”

    隨著外面聲音更大,臉貼在玻璃上往下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身後那個若隱若現的“東西”也慢慢看清,文成目不轉睛的盯著女朋友往下慢慢掉的時候背後出現一個帶著黑色口中黑色鴨舌帽的男人,也盯著窗戶裡面……

    “咯吱吱”

    “咯吱吱吱”

    窗戶上留下一片血跡,男人也越來越清晰,狠毒的眼光看著車裏,慢慢的貼近玻璃上,直到帽子頂住了玻璃,發現車裏坐著一個人...

    “啊……”的一聲,文成臉上的汗不停的流下來,驚恐的看著貼在玻璃上的人。

    “叮鈴!”

    是自己的手機發出的聲音,文成僵硬的扭頭撇了眼手機。“為您準點報時,現在是午夜一點整。”

    恐懼的眼神慢慢的從手機上挪開,眼睛往外斜著,看著外面的人,臉上滿是汗,窗外的男人,一身黑,右手抵拎著女方的頭,女方癱坐在地上滿身的血不停的往下流,左手握著把滿是血的短刀扶在倒車鏡上面……

    “當時手機錄音是開啟的狀態,錄音的時間是兩三天,也幸好文成不小心摁出來,渾然不覺。不然紅蛇仙這案子就又得懸著咯。”我伸了個懶腰,拍了拍老王的後背。

    “紅蛇仙人呢?”我打算去監獄審問下,看能不能找到跟我有關的線索,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不好查。

    “什麼人?”“跑了啊…”老王攤了攤手,無奈的看著我。“跑了?”驚的我一臉愣神…。紅蛇仙不在找誰問線索啊!!?

    “一年前越獄了,獄警死了好幾個,上面把這事兒壓下來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這就麻煩了,我撓著後腦勺,“這咋辦?總不能查個真相還得先抓了紅蛇仙吧?”

    原本還在整理檔案的小劉哥一下接上了話岔,“咱們警察不就應該抓人麼?難道能抓不抓?”

    我尷尬的笑了笑,“是,劉哥說的在理。”“劉哥,檔案我拿走了,我跟老王合計合計去,您先忙。”

    “走吧走吧。”劉哥擺了擺手就不在看我倆繼續忙自己的。

    我跟老王出了局子後往停車場走去,準備去當年關押紅蛇仙的監獄詢問下情況,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老王……,我是這麼想的,不是兄弟我不義氣這事兒跟你無關,我不想拉你下水。”我微微低著頭不敢看老王,也怕老王對我失望。

    他停住腳步看著我沉默了兩分鐘,“行,你不想讓我去那我就順著你的意,有啥事兒就往上面申請,別自己送死就行了。”“那我回去了,琛明,你注意安全。”說完他就轉身回局裏。

    看著老王落寞的背影心裏有點難受,老王是老幹警了,因為我們的職業仇家很多一次抓捕,他的妻兒被慘遭毒手,那個時候在房裏一待就是半年多沒說一句話,後來把我當親人對待,對我像親弟弟一樣。這次抓捕紅蛇仙凶多吉少,不想他趟這趟渾水,不然怎麼給她妻兒交代。

    收拾了下情緒我就開車前去郊區的第一監獄,第一監獄關押的都是重刑犯,這個重刑犯跟平常的罪犯還不太一樣,這裏的犯人都是“異”人,我親眼見過一個罪犯隔空取球,裡面的獄警不配備鐵的物品,都是電擊槍,以防罪犯利用能力大開殺戒,而只有在圍牆的四邊角都有高塔,塔上的獄警配備的是狙擊槍,紅蛇仙是怎麼越獄的?

    “你好,我是703的琛明,我想調查下當年紅蛇仙越獄的過程,現在要抓捕歸案。”給看護獄警敬了個禮我就直奔主題。

    按獄警的意思是,當時紅蛇仙越獄是靠幾個牙刷和幾個小木棍從蹲坑下邊把蹲便器挖開從化糞池裏逃跑,這紅蛇仙也不嫌臭。跑出去的時間是半夜四點,也是監獄比較鬆懈的換班時間,紅蛇仙當時翻牆的時候幾步就登上去了,我微微扭頭看著後面十幾米高的牆……

    而越獄的時間正好是上刑場的前三天,那些受傷的獄警過後幾天身上出現了很多小洞,血紅血紅的就是不流血,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嚴肅的看著監控裡面的他身形矯捷幾步從高牆翻過,心裏暗道不好抓了,根據監獄和周邊商店街道路口的攝像頭一個個排查,紅蛇仙逃跑後就換了身很顯眼的一身紅,一直向東走最後消失在郊區的叢林裡,我好像發現了什麼,“把這個放大!”調動員按著我的話放到最大後我看到他消失的最後扭著頭好像在笑。

    激動的我啪的一跺腳,高興的有點手足無措,他故意留下線索為的就是挑釁,直到連續幾個月找不到他警方就會放鬆警惕案子就會懸著,再加上消失的那幾年他是去學道的東西,只要找到道的東西就可以……,對,就是這樣。

    我興奮的恨不得立馬抓捕歸案還自己一個清白,而上次的案子被橫豎有序的切開的那件,跟紅蛇仙沒有直接性的關係,吸人精魄這事兒應該只有他幹得出來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我先到紅蛇仙最後消失的地方發現十公里內沒有任何監控,隨後兩天的時間到第一起的案發地點,已經鬍子拉碴的兩三天沒整理過了。

    到紅蛇仙老家後找到他的家人我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發現案件漏掉了一個細節,第一起在停車場的現場受害者身體沒被切開,但是後背每個部位上下有序的割了很多道,他消失的那五年是躲在大山的寺廟裏學道。

    我開始懷疑案件的真實性,在我住院的時候,老王在跟什麼樣子的人爭吵?他們是做什麼的?這個案子隱瞞了多少,有些細節檔案裡怎麼沒有?一連串疑問在我心裏嘀咕,我走出門站在門口抽著煙,慶幸自己沒把老王給拉進來。

    在小鎮休息一晚後第二天我就開始往西邊的龍泉山走,走到山下的時候已經沒了路,只能步行,說山路倒不如是無數個人踩出來的土路,這山裏還有很多怪東西,野兔野豬偶爾還有狼,真是躲避追捕的好地方。

    到寺廟的時候我驚了一下,破破爛爛用石頭堆起來的圍牆,大門也是舊木頭打出來的,只有庭院中小廟還算建的好點,接待我的是個修行的老主持,瘦瘦的,眼神利落五官和藹。我沒打草就蛇的直接問紅蛇仙,也沒有透漏身份。而是先了解了這個人那五年都在幹嘛。

    從他的口中話又跟我聽到的還不太一樣,我有意無意的說起來幾年前小鎮停車場的案子,他看著我不吭氣,開始轉移話題,我以為他覺得自己的徒弟丟人就不在說起了。

    這小廟的後邊是三個屋,兩個屋子是大開,我沒多想以為是山裏潮,多曬曬光,另一間屋子鎖著,跟其他兩間屋不同的是另一間屋子的牆是用大理石完整切開的方形打磨在一起的,我饒有興致的看著,隨口問了一句“主持,這屋子裏放的什麼?”

    “阿,那屋子裏麵都是些雜物。”

    “雜物?”雜物的話不更應該開啟門麼,不怕發潮生蟲麼?我心裏嘀咕起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看著桌子上的雜菜和稀湯,這菜裡好像有股肉味兒,和尚主持還吃肉?我留了個心眼,只夾了一口菜,有意無意的撇著他,觀察他細微的動作,發現他從沒有不自在以為自己多想了,突然不知道哪裏來了股“邪風”,他那寬敞的衣服貼在身上當貼在腰間的時候凸顯出來一個小小手柄的形狀。

    我眼睛四處飄著,想尋找個能斃命的東西,萬一這主持真的是紅蛇仙必須先下手為強。

    “今晚你睡這個屋就好,我就在隔壁。”他說完之後指了指最左邊的屋子自顧自的回去了。

    我進房間後看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可疑的,在屋子裏面有個小盆,蹲下來看著這洗臉盆,盆低有細小的水泡,證明這屋子昨天還住過人,我好像明白了什麼,立馬躺倒床上,床不是冰涼的,那個時候山上因為冷也很潮,廟裏的床都是火炕,這一發現更讓我懷疑他就是紅蛇仙。

    我一個起身跳下床蹲在床沿邊順著縫找到了燒炕的通風口,伸手進去後發現裡面的灰燼還有點點溫度,房間裡面尖銳的物品沒有一件,走到門後邊貼在牆邊就這麼直直的站著,耳朵貼在牆上,隔壁屋裏沒有一點點聲音。

    看了下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幾個小時了隔壁偶爾傳出來點咕嚕咕嚕的聲音,如果他真的是紅蛇仙就不能再等下去了,怕他跑了,開始躡手躡腳的開啟門貓著身子走到他窗戶下面,窗戶右下角有個小縫,從縫隙裡面看過去一片黑,除了山裏蟲子的聲音,透過縫隙聽著房間裡沒有一點聲音,人睡覺沒呼吸聲麼?

    過了沒幾分鐘心裏暗暗不對,我壓著衝動鞋子在原地輕輕一脫,慢慢的走到門口旁邊,這次沒往上貼,在原地保持半蹲的姿勢,一動不動,生怕他發現了,沒過一兩分鐘門後邊傳出來輕微的喘息聲……

    我瞬間明白過來,伸手拿起來背後的石塊,手慢慢的放到了門把上,砰的一聲推門進去的一剎那左手的石塊使勁朝門後砸了過去,屋裏烏七八黑的,那人明顯沒反應過來,隨後我聽見“嗖”的一聲。

    什麼東西抽出來了,心裏大罵一聲不好,瞬間感覺腿上滑過去什麼,劃過的地方立馬疼了起來,我往後一撤心裏下了死心,一腳踹過去,紅蛇仙連人帶門一下飛了出去。

    月光下他慢慢爬起來,手裏的刀往下滴著血,眼神狠毒還帶著笑腔“你怎麼發現我的?”

    我打趣道“沒啊,我順路過來拜個佛沒想到遇到你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紅蛇仙!我勸你自己跟我回去,我可記住你的臉了。”

    我嘴上這麼說著態度強硬,但剛剛被他腿上被滑過的地方開始痛起來一股股的暖流順著腿往下流著。

    “費功夫?那也要看你抓不抓的到!”紅蛇仙說完嘴角笑了一笑,我以為他要跑沒想到反而握著刀幾步就衝過來一刀朝我左胸刺來,匕首在月光下顯得閃閃發亮,這讓我沒有多大顧慮起碼不會看不到刀在哪兒。

    來不及多想往左一側身,順勢一記高鞭腿直衝腦門踢過去,那紅蛇仙一點不像三四十歲的人,竟然不躲,伸手一擋然後一個踉蹌差點倒地上。“就是現在!”我看中機會趁著空隙,跳過去縱身一躍眼看膝蓋就要壓到他身上,他反應也夠快,拿刀的匕首直接刺過來,“草,來不及了”使勁一斜,在地上滾了一圈穩住了身形一個騰翻站了起來,左胳膊上的衣服也被劃爛了。

    “站住!別跑!”起身朝他追去,這紅蛇仙怎麼不打了,按道理來說應該要滅我口。

    紅蛇仙跑到大門的時候踩著旁邊的牆一躍從門框上跳了過去,把我驚呆了,在我愣神的幾秒鐘他竟然直直的從破廟旁的大石頭上直接往山下跳……

    我趕忙跑到石頭上。山下黑乎乎的一片,這跳下去怎麼也得摔死了吧...不死也得半殘吧。

    不對,那鎖著的屋子有問題!連忙跑回去先到了紅蛇仙待的那個屋子找到火炕的通風口直接把手伸了進去,裡面的灰燼一摸就感受到了溫度,但明顯不是今天燒的。

    我癱坐在地上,把床上的被子拉了下來朝著縫製的邊角狠狠一扯,簡單的包紮了下。我明白了,都明白了!

    一瞬間我從地上連爬帶滾的爬起來跑到第三間屋,一腳把門踹了開來,臥槽。。。

    一地的腳和手和大腿小腿分離散落在地上,滿地的血,有的斷裂的手和腿還在往外不停的冒著血,當我準備喊支援的時候,藉着外面的月光我發現離的最近的斷手上面有幾個小粗孔,如果是紅蛇仙殺死的也說的過去,這孔是怎麼來的。

    我抬頭向屋裏看去,那咕嚕咕嚕聲正是從最裏面的一口井裏傳出來的,井口旁邊正蹲著個“人”手裏抱著一條人腿正在啃…

    “臥槽,終於找到你了。”看到那“人”的一瞬間我氣不打一處來,也忘了害怕,衝上去就是一腳,那大頭怪我估計也沒想到我這麼生猛,看我衝過來一下愣住了……一下被我踹的在地上滾了又滾。

    等它爬起來後,嘴裏還叼著人腿,往後小退一步我準備放手一搏,沒想到怪物嗖的一躍直接跳向井裏…

    這井裏難道就是它們的老窩?得趕緊給老王打電話讓他們調異人來,不知道這井下的水是通到哪裏的。萬一是到長江的就麻煩了,到時候殃及的可不是一方百姓了。

    一通電話下來老王跟我一樣亢奮,張局聽說這事兒後接二連三的給我打電話,又叮囑我又安撫我的,又趕緊讓我回去,說馬上調這邊的人去保護現場,說立大功了。

    哪有心情想什麼大功,心裏裝的都是遺憾,還是沒有找到真相,我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是隻是巧合,心情低落的走到外面,已經早上六點多了天剛矇矇亮,山下也不時傳來公雞打鳴的聲音,走到紅蛇仙往山下跳的大石頭上,站在這呆呆的看著下面,大石頭下面是個斜坡,而斜坡下面是很多滾石,就那麼在斜坡上嵌著,滾石下面也不可能有洞,這紅蛇仙不會真的跳下去了吧,原以為他會藏個山洞什麼的,正好卡著視線讓我看不到,這樣還能有機會抓到問問這些大頭怪物的來龍去脈。

    這怪物有人的五官和形態,是不是在水裏生活還難說,問題是從哪裏來的,是什麼人弄的,一切沒搞明白之前心裏安不了心。

    等了一兩個小時,當地的同志已經過來接手,“你們處理吧,我先回去了。”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奔迫了幾天。

    “好的,琛警官。”啪的一聲給我敬了個禮,回敬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休息了兩天就去了局裏,中間老王給我打過電話,不知怎麼的也沒心情去慶祝,回到局裏後,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老王一聽我回來了,一路下樓小跑,“你知道麼琛明,張局特別高興,昨天還參加廳裡的表彰會,你現在可是局裏的寶貝了。”

    老王羨慕的看著我,我反而沒什麼興趣做什麼“寶貝”我只想抓到紅蛇仙。

    “那口井發現什麼了麼?”我認真的語氣讓他也收起了笑臉。

    “抓到了一隻,在廳里科研室關著。聽說初步診斷還是跟道家脫不了關係,這怪物也是人,行為什麼的受人控制,這樣一來也排除了你的嫌疑,你也算可以一身輕了。”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自顧自的忙去了,臨走前還問了一句“兄弟你身上的傷沒事兒吧?”

    “沒事兒,快好了。忙去吧。”說完我就上樓往張局辦公室走去。

    “張局。”我進門一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咋一臉這樣阿,琛明你該高興啊,過幾天我給你安排升職的手續。該慶祝慶祝,高興點,這不是抓到一個稀奇玩意兒麼。”張局愜在椅子上一臉笑呵呵的說著,順手還遞過來跟煙,我伸手笑著接來。

    “但,張局,紅蛇仙是死是活還沒弄明白,現在結案是不是?”小心翼翼的問著,對我而言,我大概猜到了什麼,在山上的時候讓我回來讓別的部門接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他臉上隱約浮現出一絲不耐煩但立馬收了回去,“小琛啊,你現在嫌疑也洗脫了,那怪物是受人控制的,這個試驗人員試驗出來了,所以你該升職升職該加薪加薪,紅蛇仙他肯定是死了!”最後一句話語氣明顯加重。

    “說句您不愛聽的話,當時我親眼見到紅蛇仙幾步跳過牆,讓他死肯定沒那麼容易。”吸了口煙淡定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我草菅人命唄?”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我看他急了也沒再說下去。

    “查,可以!但你能不能先查清他背後的關係。我為什麼要阻攔你,你不能想想?那些人呢你能動的了的麼?”張局嚴肅的看著我。

    我內心一陣想笑,“我管他背後是誰,殺人就得償命,我會讓他明白誰是天王老子,就算我不穿著身皮了,我也讓他受該受的!”盯著他堅毅的說著,我就是想看張局他什麼反應。

    他臉上有些為難,嘆了口氣轉過身不在看我盯著窗外,過了半響,“出去吧。”

    我一拍凳子啪的一聲起身就朝門外走去,氣的我肝兒一顫一顫的,已經打算好了,不管張局攔不攔著我,都會查下去,查他個水落石出,管他背後的人是誰,就算是天子犯錯了那也得受刑。

    拿出手機給老王打了過去,“老王,上次我住院的時候你跟那幾個人爭吵的人是誰啊?”

    “啊,那幾個人啊,是道家的。對著東西很有研究。怎麼了?”

    “就今晚,約出來,見一面瞭解瞭解情況。”

    我也不打糊糊,我知道老王肯定是支援我這麼做的,約好了時間後我就走向檔案室,我倒想看看這人背後是誰,能讓張局為難。

    沒過一會兒,老王就約好了時間,到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我就趕往見面地點,奇怪的是檔案室裏麵只有紅蛇仙一家的檔案記錄,沒有涉及到背景或者某些人。紅蛇仙的父母是普通老百姓,老實巴交的農民,之前我去小鎮的時候也見到了,他們給我的感覺看起來不像會是撒謊的,反而是能說什麼說什麼,儘管知道自己兒子越獄過和犯下過案子,得知我的來意和身份後,希望我抓住這個逆子。

    張局口中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撇除了政權財權的人還會是什麼,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有點想不通,開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整理了下衣服,看起來更嚴謹點,從副駕駛座上拿起檔案就下車走向前面的咖啡廳。

    一推門“叮鈴~”掛在門上的風鈴響了起來,咖啡廳基本上沒有人,我遠遠的就看見老王和兩個人在聊著什麼,聽到聲音他們也看向了我,估計這時候來咖啡廳的只有我了…

    給老王伸手打了個招呼,對著那二位笑了一下示意,在聊天的過程中才得知,這二位一個名叫子秋一個叫嚴秋,而兩人也是親哥弟,一個是道法協會的會長一個是名門正派的掌門人,從外觀上就能看出他們一身正氣,兩人長得都是濃眉大眼五官端正但不失嚴謹。

    說明來意後,我詳細描敘了下在龍泉山的情況,和見到那大頭怪物時,嘴裏叼著人腿,和那肢體上的一個個粗孔。他弟弟一直在低頭想著什麼,突然問我“整個案子有沒有說過這個紅蛇仙是道家的人。”

    我一拍腦瓜子,哎呀這個忘記說了,知道是道家的人後他又低下頭思考著什麼。而從子秋口中得知,這種禁術是屬於早些年就消失無影無蹤的“天官府”,我愣了一下,聽說過茅山什麼的但是沒聽說過天官府。

    他看我愣了一下也明白什麼意思,微微一笑,“這天官府,屬於唐朝年代,府的主人是朝廷的一位大臣,經歷了一些變故之後,這位大臣不知道從那兒學到的,這種道術在道家裏麵被稱為禁術,用來吸人精魄,吸食靈魂增加自己壽命和命運,琛明,你知道每個人的運可以借嗎?”

    我聽的饒有興致“這玩意兒還能借?怎麼借?”

    他噗嗤一笑,看小白一樣的看著我“這種禁術一旦練成,是看得到每個人額頭上的運是什麼樣子的,紅色或者黑色或者是白色,除了黑色他們不借以外其餘都是會借運的,你可以理解成吃掉你的運、比如走在路上他看到你的額頭上隱約浮現出紅色的小氣團,也就明白你這段時間運氣很好,爲了接近你可以假裝碰到,然後趁機拿你一根毛髮就足夠。”

    就可以完成所謂的借運,這種人甚至可以不用吃飯,就借運就可以吃飽。吃掉你的運你就會倒黴,輕則丟東西或者受傷,重則死於非命。”

    我抬手示意子秋喝口咖啡慢慢聊,不著急,他點點頭,“那我想知道,如果恰好吃掉了很多人的運,這幾個人在某一天和他聚集到一起了。那會發生什麼?”

    子秋放下手中咖啡,看我的眼中多了點有趣,“那這個人會倒黴致死。”

    “這種禁術現在還有很多人會麼?”我有點職業病的想起來這個問題,這要是很多人會,那社會豈不是亂套了。

    他放下杯子開始嚴肅起來“這也是我想的問題,這種禁術離現在已經過去幾百年甚至千年了,從天官府消失之後從沒有見到或聽說有人會,道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這種人被道家門派碰到是要被處死的,除非在任何人知道的情況傳下或有人誘導,或付出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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