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宅裡的怪人
我小心翼翼地扶著牆往前走,腳下也緩緩的往前探,害怕又有坑洞,只等踩實了纔敢邁另一隻腳,也不知走了多久,估摸著快要到大門口時,手上摸到個黏糊糊的東西,另一隻手再探出去摸時,也同樣黏糊糊的,就把它拿到鼻子上聞了聞,我嘞個去哎,我差點把晚上吃的晚飯給吐出來,這味道跟廁所裡的屎一樣臭,噁心的我一陣乾嘔。
我往後退了幾步,靠著牆停了下來,睜大了眼睛注視著前面的物事,黑暗裡那玩意兒模糊的輪廓浮現在我面前,經仔細地辨認後,確定是個人的形狀,雖感驚懼,可還是壯著膽子喊了一嗓子道:“前面誰呀,怎麼也不說個話啊?我不是小偷,是被一隻大公雞帶進來的。”
半晌過後,那個人形物事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前方,我有些發瘮,不敢再往那兒靠了,便想轉到另一邊。當我邁腿往另一邊的牆考過去時,就聽見前邊一陣“咯吱吱”的聲音傳來,彷彿骨頭斷裂的聲音一般。
我見勢不妙,拔腿就往後跑,卻不如他的速度快,我就像被拎小雞兒一樣被拎著懸在了空中,一股股惡臭不斷從他身上傳來。
我被嚇得大叫了起來道:“你抓我幹嘛?我真不是小偷,你不信可以到前面看看,那隻大公雞現在還在洞裡,過去準能抓住它,你抓我沒用,我就一學生,身上沒一毛錢。”
心想:“這下糟了,房子的主人現在出來了,我貿貿然闖進他們家,他要是把我扭送到公安局去,我這一生就完了,有了案底還能考啥的大學,回家怎麼跟爸媽交代喲!唉!”我深深地嘆了一氣,現在栽到房子主人手裏,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我正胡亂想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吱呀呀”的聲音,應該是一間屋子的門突然被開了,從裡面傳出一股奇異的氣味飄進了我的鼻子裡,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味兒,既有香味也有臭味,反正比抓著我身體的那傢伙散發的氣味好聞多了。
“放下他吧。”
伴隨著“嚓”的一聲火柴被擦著的聲音,一盞有些年頭的煤油燈出現在我的面前,聽聲音一個約麼能有三十來歲的女人雙手託著燈,走到我那人面前幽幽地說:“放了他吧,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犯不著和一個孩子鬥氣。”
燈光實在太暗,我根本看不清女人的長相,就連託燈的手也隱在黑暗中,給人的感覺就彷彿她不想讓人看見她一樣。
聽了女人的聲音,身後抓住我衣服的巨手明顯有些鬆動了,但依舊還是抓著我不放,甚至我感覺到他還想再將我提起來。
“大叔,我真不是賊呀,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呢?”我無奈地說:“我們學校就在附近,不信你們可以到那兒去問問,我在學校雖然犯過不少小錯誤,可大錯誤一個也沒犯過,我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
見背後那隻巨手依舊沒有把我放下來,那女人突然厲聲吼道:“怎麼?我說話沒有分量,非得把老爺請出來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