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鬼纏著你不放，是不是你害死人家的？”一般來說鬼魂對自己的仇恨執念最深，對死前的事情記憶最清晰，用幻覺來誘導我們走向懸崖的這種仇恨，這鬼不但有些陰力，也有很深的仇恨。所以我才懷疑施文軒與她們一定有脫不清的關係。

    可施文軒一聽我說害死人，立刻把腦袋搖得跟要掉了似的。

    “我沒有，真的不是我，不關我事啊。”他緊張地不斷摳手，聲音越說越小。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不是你做的事鬼是不會追著你不放的。如果是你做的，就算你逃到天邊也會被找到。”我真的就差沒動手揍他了，“那些絕對不是普通的遊魂。如果你不說，我們倆的功力也不一定能保護你找到綠冬村。”

    不是我嚇他。我和周大晴兩個在道家子弟當中絕對不算頂尖的。就算我有爺爺的筆記，我不相信現在能有女鬼等我翻筆記。

    施文軒好像終於下了決心“我，我只是看到她們跳樓了。然後那個女生就一直跟著我，走到哪裏她都跟著我。我真得是受不了了。每天夜裏她還從天花板從床底下看我，我……”說著說著施文軒居然還哭了起來，“我真得受不了了，只能求外婆救救我。”

    “你外婆？”周大晴和我幾乎是同時發問的。

    施文軒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我小時候住外婆家的時候她經常幫別人叫魂算命的，很厲害的。只要能到外婆家，外婆一定會救我的。求求你們了，送我去外婆家就行了。”

    “那你現在認識去綠東村的路？”我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暗，看不見人家的燈光。而且這個點了，就算真的有村子，也該休息了。

    我們所在的懸崖後面就是一片密林，連林間的小路都看不清晰。這種山裏，就算沒有些遊魂，說不定還有什麼危險的動物。

    施文軒看了看周圍，低聲說了一句：“不，不確定……我只走過那條大路。外婆平時不讓我出村子的。”

    見鬼。

    今天還好是個圓月的夜，月色至少能照亮大部分腳下的路。

    “綠冬村在山頂還是山腰？”周大晴問施文軒。

    施文軒想了想：“小時候我記得外婆不讓往山頂走，應該在山腰。”

    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周大晴指了指：“這裏是北，我們朝西走，之前下車的時候應該在西邊。走到山腰看看情況。”

    周大晴比我熟悉山路，我們就按照他指的方向來。

    朝西走的路要穿過一片密林。

    之前因為看見燈光的幻覺，我們完全不記得自己走過的路了。

    不過周大晴能從一些痕跡當中辨別出來這裏確實有人走過的痕跡。

    “你看，這裏的樹枝折斷過。這個高度快到肩膀了，一般來說不可能是山裏的動物。而且是朝著山崖方向的，可能就是我們剛纔走過的時候弄的。”周大晴指了指一旁的樹木。

    我看了看，確實有折斷的痕跡。不過我對山裏的行路知識知道的實在是不多。

    我也是家裏管得嚴不讓隨便出門的那種。

    下河還有小夥伴，去山裏就連個樂子都沒有了。還要被老爹揍的。

    周大晴一邊走一邊辨認著身邊經過的樹木。

    不過走了一會他的話就漸漸變少了。

    我只當是周大晴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可他忽然伸手攔住了身邊的施文軒，跟在他身後的我差點一下子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