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亞看見我們瞬間，瞳仁收縮了一下，不過那個幅度，看起來就像是貓的眼睛。可是除此以外，她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我上前去，撥開小亞眼皮，盯著她的瞳仁看了又看，還讓老爹看了兩眼。

    確實，小亞有兩個瞳仁。

    事情的棘手程度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了。

    看我和老爹的臉色不好，蔡友金夫婦急忙問到底是怎麼了，還有沒有救。

    “救是有的。你們別急，讓我好好看看。”如果真的符合我的猜想的話，這件事情我比老爹適合做。這正是外門弟子修行的內容。

    我又捏著小亞的手腕檢查了她體內三魂七魄是否俱在。接著問了小亞的生辰八字，略微推算了一下小亞命中生克，有無忌諱。再算了蔡友金家宅位置。不過蔡家莊墳在宅旁，風水難以推算，家宅位置只能作為參考了。

    接著我讓蔡友金將家裏的墓碑一一介紹給我，我去村頭小賣部買了香，一一敬上了，給他們家列祖列宗打個招呼。前期準備纔算是完了。

    “道長啊，我們家小亞，到底是怎麼了啊？”蔡友金老婆緊張的看著我們忙前忙後。

    “鬼瞳。”我嘆了口氣，我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情況。只不過小亞的情況非常典型，和爺爺筆記裡寫的是一模一樣，“就是說鬼眼睛。”

    “啊？鬼眼睛？我看小亞挺正常的啊。”蔡友金老婆是每天和小亞接觸最多的人。

    “仔細看的時候會看見她又兩個瞳仁，就是眼珠子。一個是她自己的，另一個是鬼氣形成的。”我給他們解釋了一下鬼瞳是什麼，“有句話叫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知道吧，鬼氣成瞳，就是說小亞不是走了魂的撞客，而是接近被鬼上了身了。”

    一聽鬼上身，蔡友金夫婦害怕了起來，“這可怎麼辦啊，這，這。”

    “你們別急，先聽道長說完。”蔡桂福穩住了他們，“不是說了嗎，有救的！”

    我點了點頭，“對，有救。只是比一般的鬼上身麻煩點。簡單的說，一般鬼上身啊，是一隻鬼，請走那位鳩佔鵲巢的，把身子還給本來的魂魄就成了。可是你家小亞這個情況啊。是鬼氣入體，就是說有好多鬼的一部分，都擠進來了。那得要慢慢地清掉。”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解釋的太詳細了，蔡友金兩眼一翻就要嗝過去了，嚇得蔡桂福急忙給他掐人中才把他給扯回來。

    “總之，準備上吧，我給你們開單子，今天下午就開始。”閒話少說，我將所需要準備物品列在單子上給蔡家去買辦。我和老爹則回去蔡桂福家裏整理我們的法器符咒，準備趁著陽氣正旺的時候動手驅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陣仗搞得太大了。一直窩在房間裡懶得動彈的小亞忽然發起瘋來。

    我和老爹一開始並不知道，後來小亞鬧得實在是治不住了，蔡友金打發大兒媳婦來蔡桂福家裏找我們，告訴我們小亞瘋了，我這才急急忙忙往蔡友金家裏去。

    一進蔡友金的院子門，就看見遍地摔得是各種東西。哪個看上去都是摔成了稀巴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