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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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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太過順利

    “第二種剝皮手法,名為——蝴蝶”

    “剝皮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面板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面板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最難的是胖子,因為面板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脂肪,不好分開。這個是個技術活啊,不是一般人能夠剝好的。”

    “而到了清朝初期,張獻忠將人剝皮的事例很多,而且大都是活剝。他還創造了不少獨出心裁的花樣。剝皮時,先從被剝者的後脖頸開刀,順脊背往下到肛。門割一道縫,然後把面板問兩側撕裂,背部和兩臂之間撕離開肉的面板連在一起,左右張開,就像兩隻蝙蝠翅膀似的。這樣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如果被剝的人當場致命,行刑的人就要被處死。”

    “那這是?”

    梁海從側面看了一眼,但是因為十字木樁擋住了他的視線,並沒能看的很清楚。

    一旁徐良點頭贊同了老高的說法。

    “應該是這樣沒錯,這就是“蝴蝶”,只不過兇手還沒有完成這個過程就已經伏法,所以呈現在我們面前的還是一具相對來說較為完整的屍體,否則,我們真的要面對一個血淋淋的屍體了。”

    徐良仔細的翻看了一下這一層已經被剝開的人皮,那上面不僅沾染著血肉,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脂肪掛在上面,甚至還有一處受害者的面板受到了破損,明顯是被兇手行兇時的刀具劃傷的。

    而面板的邊緣部分,倒是很平滑,沒有意思停頓,看起來是一個用刀的好手,而且刀具也不會太差。

    “這是一個用刀好手,但是,他對於這種剝皮的手段也不是很嫻熟,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新手。”

    “這沒道理啊!”

    梁海接過徐良的話,“對於活人的心理學我比你熟悉,特別是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作案時的心理活動,按理來說這種殘忍的刑法都會是犯罪嫌疑人事先在腦海之中構思好的,這樣纔會在行兇的時候順利的使用這種方法,而一般這種情況下,兇手都會事先進行大量的的練習或者起碼是心理練習,但是從這傷口上來看,兇手雖然是個用刀的好手,但是他並沒有對這種事進行過練習,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臨時起意,但臨時起意也不會是這種殘忍的刑法,兇手在這種時候一般是不會做這種麼有實際意義的事的!”

    老高蹲下,又起身,反反覆覆好幾次,逐漸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這裏,完全夠不到啊!”

    “什麼意思?”

    梁海也學著老高的樣子,但是也沒看出來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老高指著那個十字木樁,又指了指這具屍體此刻根本看不到的後背:“你看這裏,她被固定到了這個十字木樁上之後,用刀的話是根本夠不到這個女孩的後背的,所以說,這個剝皮的工序是在這個女孩被釘到這個十字木樁那個上之前。”

    梁海還是沒明白老高的意思,倒是徐良疑惑的看了看這個女孩屍體上的手腳部位。

    “手腳上都沒有被捆綁過得痕跡,沒有勒痕,除了這個鐵釘所造成的傷痕,沒有其他任何被束縛過的痕跡。”

    “這又怎麼說??”

    看著梁海的黑人問號臉,徐良只能無奈的解釋道:“剝皮是一個極為殘忍的過程,即便是這個女孩被打昏了過去,在受到這種傷害時,也根本無法繼續昏迷,而是會被劇痛折磨著清醒過來,但是她身上沒有任何被束縛過的痕跡,就證明她是在相對自由的狀態下承受了這些,但是你看看這現場,並沒有那一處地方有這位受害者掙扎過得痕跡,這很不科學,這次的兇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做到這一切?。。。”

    梁海顧不得徐良逐漸陷入深思,突然問道:“我剛纔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知道知道這個受害者在遭受這些的時候依舊是清醒的狀態,而不是被下了藥,或者是被麻醉了呢?”

    “她有沒有被麻醉,有沒有被下藥,在屍檢報告中會給你詳細的材料證明。”

    老高已經開始收拾現場帶來的一些法醫室的裝置,徐良卻拍了拍十字木樁的那個橫樑,受害者手部被鐵釘定穿的的位置,指著那上面的一小片血跡。

    “我的哥,以後看仔細點好吧,看看這,這一片血跡分明是受害者被釘在十字木樁上之後,掙扎的過程中留下來的血跡,在看這位受害者的手指背部,上面都是傷痕,這是在受到劇痛時,受害者受不了,在這十字木樁上磨出來的,要是將這些照片送去物證科,他們就能根據這些資料比對出當時受害者的掙扎過程。”

    梁海聽了徐良的話陷入沉思,只不過他確實在想[物證科的小崽子們已經這麼厲害了嗎?這麼高科技的手段,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等老高收拾完了他帶過來的工具,徐良又仔細看了看著案發現場的一些疑似線索的地方,這兩人就又上車準備離開。

    只不過來的時候車上就三個活人,徐良,老高還有作為司機的小高;而回去的時候,車上不僅多了些屍體,還有一個大木樁子。

    在小武期盼的目光下,梁海下達了收隊的命令,只剩下一些物證科和技術科的人在現場收集零零碎碎的物證。

    到了警局之後,小武火速辦完了一切相關的手續,就在一種革命同志羨慕的目光下領著休假的任務出去找女朋友約會去了,特別是小高,本以為他們兩人同病相憐,可是沒想到人家小武早早就是人生贏家,不僅身手好,還有女朋友!!!

    這簡直就是給了小高這個單身狗一個狠狠地暴擊,不過還好,被打擊到的單身狗絕對不止小高一個,起碼梁海就和他同甘共苦!

    至於徐良,現在正愁著怎麼擺脫王悅君這個粘人精。

    “這次怎麼又是一個女屍啊,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變態殺人犯就喜歡姦殺漂亮的女孩,那像我這種青春靚麗的小仙女,是不是很危險啊?小胖子你最近可要好好保護我,不然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哦!!!”

    一會到警局,王悅君就開始纏著徐良,要不是徐良看著她的眼神沒什麼變化,都要以為是那個第二人格賴著不走,還沒把王悅君放出來呢。

    “安啦安啦,我不天天跟你在一塊呢麼,有什麼可擔心的?”

    其實徐良心裏想的是:你可拉倒吧,要是被你碰上這事,估計你那第二人格衝出來能給那個變態留個全屍就不錯了!!!

    且不說現在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石興已經落網,單單就只是王悅君的那個隱藏人格,就可以讓徐良放一百八十個心了。

    接著徐良就想起來了什麼,轉頭問到王悅君:“對了,我之前讓你看的技術科那邊的報告,你看完了嗎?”

    王悅君一臉驕傲:“你讓我看的東西,怎麼會不看完!”

    “說來聽聽。。。”

    “咳咳!”,王悅君清了一下嗓子,將一雙小手揹負在身後,像模像樣的給徐良說了起來:“經過技術科那邊的調查,在商場的那一具女屍雖然被冰封和破壞過,但是依舊能判斷出大致的死亡時間,也就是在五-六天前,而冰封屍體下半身得水源也已經查明,是經過十二遍過濾的本市一座寺廟的山泉水;受害者體內的精。液。經過檢驗,可以確定是本市男性石興的遺留物;在死者身上並沒有再發現不屬於受害者和石興的任何體。液,毛髮;根據受害者的血液DNA,技術科對此進行了比對,查明瞭受害者的身份資訊。暫時來說,能夠得到的線索就只有這些。”

    “哦!找到了受害者的身份資訊?”,徐良這次倒是有些驚訝宋文這小子的工作效率,“說來聽聽!”

    “死者趙蘭,年齡二十五,職業為一傢俬營企業的會計,年收入倒是不少,將近二十萬,名下資產不多,只有一套房,沒有車,為人風評倒是不錯,平時也沒有什麼仇家,只是在她大學的時候被傳出過做別人小三的的傳聞,但是後來被澄清;目前單身,也沒有什麼不良記錄,父母健在,每月也接受她的贍養,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女孩,只是就這麼失去了生命,可惜了!”

    “有她生前的照片嗎?”

    “有的。”,王悅君從資料夾之中掏出一張照片,“就是這張。”

    徐良接過去看了一眼:“確實挺漂亮的,怪不得會被傳言說是做別人小三呢。”

    聽到這句話王悅君的臉色明顯陰暗了三度不止,還好徐良一眼就瞄見這一幕:“不過比起你來啊,還是差遠了!”

    “嘿嘿嘿,是嗎?我也這麼認為!”

    果不其然,王悅君一聽到這話就笑嘻嘻的,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對了,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麼人追嗎?會不會是因為情殺?”

    徐良問了一句,但是王悅君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美目一翻,向他吐了吐舌頭。

    “別瞎想了好嗎,不是那個石興對她進行強。暴,然後殺害的嗎?”

    “話不能說絕,現在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就是石興弓雖女幹了這位受害者,萬一是哪個暗戀著她的男的看到了她和石興行苟且之事的這一幕,從而心生嫉妒,將其殺害呢?”

    徐良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但是卻沒有將視線從王悅君的臉上離開,他突然覺得王悅君剛纔那樣還挺好看的,特別耐看的那種,讓他看一眼就不想忘記。(當然,他這種情況也無法忘記)

    就在徐良和王悅君兩人悄悄地爭執這件事的時候,老高從一旁走了出來:“不用想了,屍檢結果可以判定,死者下。陰處有明顯的腫。脹痕跡,而且死者的陰。道之中有明顯的撕裂痕跡,其內壁被大力衝撞,看情況就是弓雖你幹所造成的,而且在死者的身體裡,沒有發現任何的兩性用潤滑油,根據其體內的精。液。分佈情況來看,也可以確定是體內射。精。所造成的,並不是後期撒上去。”

    老高推了推眼鏡:“所以來說,基本可以確定兇手就是石興。畢竟是他強。暴了死者,而死者之後有沒有遭受其他人的侵犯,我實在想不出如果兇手不是石興,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那這樣說的話,現在就只剩下對石興的審訊工作了。”

    還不等徐良去找梁海詢問什麼時候可以對石興進行審訊,畢竟石興首先是本市緝毒隊的重大犯罪嫌疑人,並不是直接歸屬警局管轄,所以想要審訊石興,必須要先向緝毒隊發出申請,即便是這次石興也是他們所屬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還沒等徐良出了法醫室的門,梁海就一臉興奮的衝了進來:“招了!招了!”

    “什麼招了?啥情況啊?”

    “石興招供了,他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包括姦殺趙蘭和今天的那個女孩,他都承認那些是他殺的,已經可以定罪了!!”

    “是嗎?那這太好了!”

    王悅君當場就興奮的叫了出來,但是徐良在一旁卻皺起了眉頭。

    嘴中喃喃的說道:“這不太對,總感覺心裏不太對,這件事進行的有些太順利了,總感覺遺漏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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