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齊子槐的思維和正常人也不太一樣，但是就因為這一件事情這麼耿耿於懷……

    也太奇怪了點。

    但是柳塵因為除了說話的時間外一直在不停地跟個機器一樣灌酒，就算千杯不倒也有點舉止不正常了。

    他和齊子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一直喝到飯點，就是單純的硬核喝酒。

    ……

    但是喝著喝著，柳塵突然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好了這下子柳塵算是徹底醉了。

    “你怎麼了？”

    齊子槐微微皺眉。

    在旁邊基本上是乾坐着，就算是喝酒也只喝了一點，所以意識還很清醒。

    就在齊子槐想要站起來扶柳塵的時候，柳塵忽然像詐屍了一樣，一下子又坐了起來。

    一隻手擋在齊子槐身前，那手勢跟攔路的交警差不了多少。

    “沒事！我很好！”

    柳塵的聲音已經非常不正常了，一驚一乍的，能把人嚇一大跳那種。

    柳塵的頭低垂著，金色的髮絲散落到額前，就算光線不怎麼好也能看出來臉上紅紅的。

    “你喝醉了。”

    齊子槐盯著柳塵看了片刻，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沒有，你……快走！”

    柳塵一聽齊子槐的結論可不樂意了，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作出一副要把齊子槐趕出去的樣子。

    齊子槐被柳塵推了幾下，但是因為柳塵沒怎麼用力，所以沒有推動。

    “我送你回去。”

    柳塵連連搖頭，分貝也提高了不少。

    “老子……不回去！”

    因為已經是傍晚了，不少人都下班放學了，酒吧的人也開始漸漸多起來，進入了真正的營業時間段。

    柳塵這樣子剛進入營業時間段就喝醉的人實在是少見，所以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我來吧。”

    一個聲音忽然從齊子槐和柳塵的身後響起，毫無感情，但是格外好聽，富有魅力。

    齊子槐臉色一沉，不太客氣地回過身，對上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顧哀。

    這兩個人本來就幾乎算是冤家對頭了，還偏偏冤家路窄狹路相逢，氣氛一下子幾乎降到了冰點。

    “誒……你是那個……”

    柳塵聞聲也看向了顧哀，只不過眸中是一片朦朧，指著顧哀半天沒有說話。

    忽然，柳塵笑了，而且笑得傻乎乎的，跟智力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孩一樣。

    “我想起來了！你是林黛玉！”

    顧哀看了齊子槐一眼，又看著已經開始耍酒瘋的柳塵，一把就拉住了柳塵的手腕。

    “你，知道嗎，林黛玉……我可崇拜你了！”

    顧哀皺了皺眉，嘴角微抽。

    但是齊子槐擋住了顧哀的去路。

    ……

    顧哀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

    “讓開。”

    齊子槐站在原地沒有動，本人自帶的氣質更加深重了幾分，像是恐怖片拍攝現場。

    “你要帶他去哪？”

    略微帶著鼻音的聲線，聽上去有些悶悶的。

    顧哀神色一如既往，很顯然並不怎麼想回答，只是勉強地吐出了兩個字。

    聲線變得更加低沉，如同大提琴一般。

    “他家。”

    齊子槐攥緊了雙拳，眼看這兩個冤家就要打起來了。

    然而柳塵依舊像個智障兒童一樣在旁邊旁觀著，還笑得十分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