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相認
不一會,我們就來到了莊園主的爛尾樓。
不知是不是巧合。
文豪早已在爛尾樓裡等著我們。
他給我們安排了一間房之後,便帶著我來到了他的房間。
說是有事要找我。
雖然我知道,這件事八九不離十是關於文靜的。
但我還是跟著他走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文豪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關於我的。
“寒光···你想更加了解你自己的身體嗎?”
文豪看著我說道。
更加了解我自己?
我愣了愣,什麼意思?
文豪大概也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他繼續說著:“在南方···”
“南方有一個組織叫首腦!那裏彙集了人類現存的大量科學家!”
南方?
我的心裏一顫。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往南方去了。
“你去過嗎?”
我朝文豪問道,因為他也是跟我一樣的物種。
身上也帶著寒毒,卻是以人類的方式生活著。
文豪聽後,卻把視線看向窗外。
然後微微搖了搖頭:“沒有,我也只是簡單地研究了一下,不過我認識一個首腦的科學家。”
突然,文豪的語氣激動起來。
“寒光,如果你找到他的話!說不定能發掘我們身上的秘密!然後在所有的人類身上施行,到時候人類這個物種···說不定還有救!”
我聽著文豪的話,也頓時感興趣起來。
“誰?”
只見文豪頓了頓,然後說道:“我們都叫他王教授,他以前是京都研究院的病毒學教授···”
王教授?
我驚呆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文豪。
“你是說···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人,身邊還帶著一箇中年軍人?”
我不知道我對王教授的形容是否準確。
但是文豪聽了我的形容,也立馬反應過來,然後吃驚地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王教授身邊的確是帶著一個軍人,難道你跟他見過麵?”
何止是見過麵···
我一聽見王教授這個名字,一股恨意就從骨子裏溢出來了。
他們放棄了文雅!還沒有遵守對我的承諾!
“文豪···你為什麼覺得,王教授有那個能力?”
我朝文豪質問起來。
但是文豪卻一臉相信地說道。
“因為···王教授曾經在首腦組織成立時,就已經制定了一個能夠在這次全球變冷中,解救人類的計劃!”
“我瞭解他,並且也堅信著,他的這個計劃,正在實施當中。”
“所以我更加不能離開這個莊園了,我要守護這裏的莊民,直達王教授的計劃完成為止!”
我看著文豪真摯的眼神。
同時我心裏那顆灰暗的心···也瞬間被點燃了。
“文豪···其實,我也參與了王教授的計劃!”
“在京都,王教授給我留了一張紙條,並且叫我去南方···”
我看著文豪。
兩顆在黑暗中游蕩的心,此刻似乎終於得到了共鳴!
一時間,我把本該保守的秘密,說了出來。
文豪得知我也認識王教授,更是激動地抓著我的肩膀。
“你···就是王教授說的那個人?”
“太好了···我總算是等到你了!”
文豪的反應讓我有些吃驚。
隨後文豪便從兜裡掏出一把奇特的鑰匙。
這把鑰匙黑乎乎的,我也看不出是由什麼材質製成的。
但它的顏色卻異常地讓我覺得熟悉。
文豪拿著這把鑰匙對我說著。
“王教授曾經來過,他要我把這把鑰匙···交給你,並且···”
“並且跟那個盒子一起帶到南方去找他!”
果然!
文豪手裏的這把鑰匙,跟那個盒子的顏色一模一樣。
我想起,在我們進莊園時,盒子跟那份地圖,已經被我們埋在了圍牆的邊上。
我本以為那個盒子,將不會起太多作用了。
可是此刻,彷彿我的腦袋上有一條無形的線,在控制著我的命運。
讓我不得不把自己,再次跟那個盒子繫結在一起。
我緩緩接過文豪手中的鑰匙,不知是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把鑰匙···能開啟盒子嗎?”
我看著鑰匙自言自語起來。
要是能開啟,我還真想看看,盒子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對了···寒光,你跟那個文靜是怎麼認識的···”
果然,文豪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是繞回來了。
他的眼裏投射出期盼。
期盼著我能告訴文豪有關文靜的資訊。
我看著鑰匙,再次猶豫起來···
我彷彿看到了我跟文靜之間截然不同的命運。
未來,我將會帶著這把鑰匙跟盒子去南方···
而文靜則會在這個莊園跟她父親相認···然後幸福的,生活在這裏。
為什麼···
這明明是該替文靜感到高興的事,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裏酸酸的。
寒光,難道你想讓文靜跟著危險的自己一起去南方嗎?
她只是個普通人。
不能像我一樣,免疫喪屍的攻擊,這一路上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危險。
我明明清楚,這裏···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終於,我捏緊了拳頭。
打算把實情告訴文豪。
抬頭看著文豪期盼的眼神,然後開口說道。
“文豪,其實文靜···是你的女兒···”
哐當!
我剛剛說完這句話,身後的門板發出巨大的響聲。
我們猛地回頭看去。
“是誰?”
吱呀~
木門漸漸開啟。
只見文靜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
剛剛我說的那句話···她也聽見了嗎?
我開始慌張了,可是事實已經讓文豪知道了。
一切···都無法隱瞞了。
文豪眼裏含著淚水,看著文靜。
“你···你是文靜!”
文豪張開雙臂,緩緩朝著文靜走去。
對於他來說,能在末世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是一間多麼奇蹟的事。
可是對於文靜來說···卻沒有這麼高興了。
只見文靜無情地躲開了文豪的擁抱,然後站在一旁冷冷地質問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保護好文雅?”
“你知道嗎?她死了!就在京都!”
文靜的每一句話都包含著無比的憤怒。
而這憤怒就像一支支利箭,穿透了我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