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傅，怎麼樣了？我的孩子有沒有事？他……他是不是沒死？”

    我高興的道：“我已經招了魂，可是我感覺不到有陰氣的存在，這件事吧，我覺得你兒子應該還在人間！”

    他們大喜，從來沒有如此高興過，這就代表，孩子要麼是走丟了，要麼就是遇見了人販子，不管哪一個可能，都比死了強。

    “小師父，既然你如此厲害，那能不能幫我們把孩子找到？或者是能不能透過別的辦法找回來？如果成功了，我們願意給出一半的家產，怎麼樣？”

    大個這個蠢驢當時就答應了，“兩位，你們放心，這件事包在我們身上，不出半個月，你的孩子絕對完好無缺的給你送回來！”

    從這裏離開，我們行走在街上，已經半夜了，根本沒法尋找，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第二天再說。

    在賓館裏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大個行走在街上，錢太多了，我們不斷想著孩子可能出現的任何位置。

    我說道：“賈正經，如果是被人販子抓走了，那麼就難以找回了，我就算再厲害，那也無法找到活著的人。”

    “這個，小子，要不要我們現在去公安局打聽一下訊息？這樣一來，我們還能找到主動權！”

    “找個毛，咱們又不是專業的，人家能給你訊息？搞不好，還要把你當成同夥一起抓了，你相信不？”

    他沉默了，我們行走在雨城最繁華的位置，四周皆是大型商場，或者是大型寫字樓，可以在這裏工作的，一般都是有錢人。

    地鐵站，公交總站，這些位置人最多，我們去看了，沒有訊息，但是此地有非常多的乞討者。

    他們年紀不，都是二三十歲，趴在一個推車上，上面放著一個盆子，甚至有的手腳都沒有，期待著過路人給他們施捨。

    盆子裡錢也不多，大多隻有一些五塊一塊，甚至五毛的，這個社會的好心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我看了一會兒道：“這些人好可憐，不知道是怎麼弄成這樣的，而且看他們的傷勢，好像不是因為車禍，或者是得病而出現。”

    短短几分鐘，路過的人無數，可是依舊沒有人給他們錢財，他們失望，眼中帶著恐懼，似乎是在為晚飯發愁。

    大個看了一會兒，突然悠悠道：“石文，你有沒有聽說過一職業？”

    “什麼職業？”我問道。

    他點燃一根菸，給了我一根，聲音壓低了許多，“曾經我還在做警察時，破了一個案子，就是這種殘疾人乞討的。”

    “怎麼了？殘疾人莫非不能乞討？”我無語。

    他解釋道：“並不是不能乞討，而是他們被人控制，就連他們的手腳，也是被人，不，應該是被狗給故意弄殘，目的就是爲了掙錢。”

    我大驚，究竟是什麼狗東西這麼沒有良心？他們真下得去手？就不怕遭報應？就不怕死後閻王爺把他們下油鍋，下火海？

    “賈正經，你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這種事真的是人幹出來的？”

    “這還有假？老子曾經破過這個案子，其實現場的情況比這裏還慘，最先的時候，開始在電線杆子，或者是招聘網站上貼招聘資訊，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女性。”

    “然後呢？”

    “他們在網站上說的很誘人，普通員工工資都是八千到一萬，你想想，現在有幾個人不心動？一個月工資比起以前多了兩三倍，換作是老子同樣要上當。”

    “然後呢。”

    “然後？”他露出了嫉惡如仇的目光，“這些狗東西當時會把人聚攏起來，他們找來了一些無牌的車子，就說是把你送到目的地去，只要到了目的地，就會給你吃藥，趁你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把手和腳給你砍了！”

    “去你……，狗東西，狗東西啊！”

    老子忍不住爆粗口了，這他麼也太狠了，誰不是娘生娘養的？騙點錢也就算了，至於這麼狠？

    畜牲，畜牲啊，老子詛咒他們下地獄，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人家好好一個正常人，至於弄成終身殘疾？

    大個道：“你在街上看到的殘疾人乞討，大部分都是這樣，他們並非天生或者因為各種原因致殘，而是被人控制！”

    我怒道：“這些人為什麼不敢反抗？現在人多，為什麼就沒人敢大聲報警？要知道街上都是警察哎。”

    大個道：“你聽我講，這些殘疾人其實並不知道自己乃是被人故意弄得，醒來時，會有一些慈祥的女性告訴他，你遇見了車禍，手腳都沒了，是我救了你！”

    “那他們就相信了？”

    大個點頭，“人在這個時候是脆弱的，尤其是心靈上有了巨大改變，這個時候這個婦女的作用就來了，每天伺候他們，安慰他們，勸他們留下，因為這樣回老家的話，父母接受不了。”

    “所以他們就接受了？”

    “不錯，但是時間一久，這群人的嘴臉就露了出來，他們開始每天棍棒相向，這些乞討者要是乞討的錢不夠，他們就要遭到暴打，甚至一天一夜吃不上飯。”

    我體內的竇娥，我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怒火，彷彿是一座在冰山底下沉睡了許久的火山，即將爆發了。

    “小傢伙，這件事你給我仔細查，哪怕我找不到夫君，我也要這群人碎屍萬段，我要除了他們！”

    我點頭，事情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現在我懷疑的是，這個孩子要是落入這些狗東西手裏，後果非常可怕。

    這樣一來，他就算死不了，也會落不下一個好，太殘忍了，他們不應該活在人間，而是直接下地獄。

    我說道：“賈正經，像遠處這個殘疾人，他要是在人群中喊一聲，絕對有人救他，可是他為什麼不這麼做？”

    “喊個毛啊，這些狗東西早就告訴他們，如果有人敢不老實，立即去到他們老家找他們父母報復，自稱是社會人，如果沒有成功的話，一家人性命都丟了，你說誰還敢？甚至，有的人連舌頭都被割了，你說怎麼喊？”

    我的怒火越來越大，我已經陷入了沉默，這就是人性的惡，爲了錢，他們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突然間，有一輛警車趕來，極速停在了這個殘疾人身前，我看著四周，並沒有人有什麼舉動，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被控制了。

    我聽到有交談聲，意思無非就是願意聯絡這個殘疾人的家人，但我又聽見，此人好像沒有家人了，只能靠乞討。

    於是，警察開著車子，把他送到了救助站，這個人，應該不是被控制，似乎是因為疾病所致殘，因為他不是啞巴。

    我們沉默，此刻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一點線索都沒有，很難找到證據。

    場面安靜了，附近也沒有乞討者，半個月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實力找到這個娃娃，又或者是抓到這群畜牲。

    大個忽然道：“石文哎，你看能不能這樣，咱們去招聘網站看看，試試能不能找到哪些騙子，然後我們假裝過去找工作，如果真的是他們，那就一網打盡好不好？”

    大個終於聰明瞭一次，我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但是成功率卻是不高。

    於是，我拿出手機在上面搜尋工作，有許多都是中介，我不知道是否靠譜，所以只能打算試試。

    半天時間，我找到許多高工資工作，這些有一部分屬實，也有一部分乃是假的，但還不至於行騙，無非就是把工資喊高了而已。

    我和大個半天時間專門投簡歷到八千至一萬五的工作，很快，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一個男子，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他聲稱給別墅招內保，工資可以達到一萬多，我和大個決定就選他了。

    於是，我們得到地址，很快就坐車趕了過去，目的地在一棟大樓裡面，在十一樓三零二房，我以為這是別墅地址，到了一看，完全與別墅沒有關係。

    “石文，依老子目前的經驗來看，這是一個詐騙的，要麼就是爲了騙取介紹費，要麼就是爲了騙取體檢費，或者各種手續費。”

    我說道：“你就這麼敢肯定？萬一是真的呢？那怎麼辦？你總不能冤枉對方吧！”

    “草，真的個毛啊，既然是招保安，為何不在別墅區招？這是一棟大樓，這裏面有很多皮包公司，他們往往都是一群騙子，當騙的人太多以後，就會相互換一個屋子，知道不？”

    我點頭，算是長見識了，“既然如此，你早前為何沒有把他們一網打盡？”

    “打盡個毛啊，非常難以處理，這些人行騙多年，再說他們都是鑽法律漏洞，很難被判刑，所以，這就導致了他們無法無天的行騙！”

    我知道了，現在的求職者只能擦亮眼睛，不然，投訴都無門。

    “賈正經，既然這樣，那你有沒有可以看出騙子的辦法？”

    “這個……當然有，騙子一般都會把工資喊的很高，目的就是爲了騙更多人來，其二不留座機，全部都是外地電話，或者是沒有實名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