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話 洗腦
在夢中,葉宇飛隱約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上前一看,姚慧玲。
這樣無瑕的背身令葉宇飛有另一種渴望,它驅使我伸手去撫摸它,正當自己快可以一嘗撫摸,一把外來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葉宇飛,你給我睡到何時!還不快點起來,現在是上課時間。”這把嚴厲的聲音使葉宇飛緩緩的坐回身子。
睡眼惺忪的葉宇飛根本記不起正在上課,擦著眼睛說:“幹什麼吵醒我!”
葉宇飛一說完這句就記起自己正在上課,而且是班主任荊老師的課完全沒事,不過又冒出來多了副女校長,剛纔向她惡言相向。
一旁的荊老師顯現尷尬。
結果,葉宇飛的下場就是要在教員室門外罰站到放學為止,對於這女校長給她這個懲罰,真的是份外開恩了,平時遇到這種情況,最少都要站到5點,即是一般日校學生最多能逗留在學校的時間。
罰站中的葉宇飛沒有像一般被罰站的人那樣,東望望,西望望,因為有一樣東西將帶進另一個世界,就是剛纔夢中令人忘不掉的姚慧玲。
葉宇飛怎麼想她一塊去了。
她的身體深深地印進葉宇飛腦海中,在幻想期間,而且單是看她的背影,就有種令人想衝上前的衝動。
葉宇飛心裏面有個疑問:“為什麼我想衝上前?我衝上前之後,又會做什麼呢?”
葉宇飛正沉思著純潔是什麼意思時,完全沒有留意一陣腳步接近自己。
垂下頭沉思的葉宇飛看到腳步聲主人的雙腳,那人是穿著一件修道院的僧侶袍。在葉宇飛學校中,只有一個人是穿這種衣服,他不用抬頭望向他,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誰。
葉宇飛抬起頭望著那貨,於海龍,差點吐槽,裝什麼神父,看到他對著葉宇飛微笑,之後輕輕的拍拍葉宇飛肩膀。
於海龍沒有露出責問的表情說:“同學,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剛纔你一定是發了一個綺夢。”
葉宇飛說:“你不是上課了嗎,穿這衣服幹啥吶。”
於海龍居然知道葉宇飛剛纔發了什麼夢,不單如此,他之後同葉宇飛說:“同學,一個人發綺夢是很正常,夢境其實是現實的反映,你心裏對女生著強烈的渴望,很想幹夢中人。”
葉宇飛心想:啥玩意。
於海龍好像看穿葉宇飛心底說:“每個人的渴望滿足了一次後,下一次就需要更大的東西去滿足。渴望這一種東西,就好像毒品一樣,令人無法自拔。”
聽完於海龍這一席話,葉宇飛似懂非懂的,知還有點疑惑,於海龍問一個問題:“我中午時看到你悶悶不樂,你是不是被一些人生處世問題煩擾著?”
葉宇飛先是一愕。
於海龍說:“只是你心裏的表面問題,我是指你心裏一直潛在著的人生處世的問題。”
於海龍這句話嚇了葉宇飛一跳,最近這貨怎麼變化了。
他說:“那少女,是因為她出生到死,性格也沒有改過,所以純潔的人格就是與生俱來無修飾的人格。”
於海龍的解釋,令葉宇飛有點茅塞頓開被於海龍短短那幾句話解開了。
葉宇飛看著於海龍的眼神,說來奇怪,葉宇飛覺得於海龍的眼神很有神秘感,摸不著神父心裏正在想什麼。
於海龍再次拍拍他肩膀,這個究竟是什麼意思?一般來說,拍肩膀的意思是代表加油,於海龍為什麼叫他加油呢?應該不是,剛纔的話題不是圍繞它。那麼,難道他叫葉宇飛在這方面加油?
在葉宇飛想繼續請教於海龍時,他已經不在這裏了。
葉宇飛看著整條長長的走廊,也看不到神父半個人影。
葉宇飛轉身看向於海龍在趴桌睡覺,不對,剛剛那人是誰。
一下把葉宇飛糊塗了。
角落裏,假於海龍的他撕掉臉皮,真面具他扮臉,正是一個老年人,他笑道:“作為葉爺,好好加油,因為我知道未來。”
今天所發生的事,已令葉宇飛覺得相當累,他的眼睛開始閉了下來,此刻很想睡。
可惜的是,這個夢中世界也不是和葉宇飛的期待一樣。在夢中,全部都是我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它像錄影帶般,反覆出現在葉宇飛面前。
葉宇飛很想醒,最少在自己的家,不會見到她。不過,人不是可以控制任何事情,包括自己的夢境。
夢老是見她,葉宇飛為什麼想她。
到葉宇飛醒來時,外面已經天黑了,看看床邊的鬧鐘,原來已經是九點多,我的肚子已有點餓了,所以一日三餐也要自己動手。
儘管自認自己的廚藝相當不錯,但今天所發生的事,令沒有任何食慾了。
當葉宇飛煮飯的時候腦中只浮現張端華身影,她不是心裏想要的人,為何仍心裏想著她?
葉宇飛現在很混亂,還可以做點什麼。
她的倩影早已深深的印在葉宇飛腦海裏,無論是在吃飯時,上課時,抑或是睡覺時,她經常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第二天早上,葉宇飛和往常一樣,起身刷牙吃早餐上學,不同的是,今天上學的心情,比自己以前第一天上中學的心情更加緊張。葉宇飛今天行得比平時慢,葉宇飛像是要在響鐘時,才捨得返回學校,因為自己都怕碰到她。
葉宇飛在校門一旁等了半句鍾,在期間見到很多同學,幸好在同學群中,沒有她的出現。
結果,在響鐘過後,葉宇飛也看不到姚慧玲的出現。
葉宇飛此時心緒不寧,初時怕見到她,現在則沒有見她而悶悶不樂。
葉宇飛不知道自己正在想什麼。
如果是真的話,在葉宇飛現在的潛意識中,只認定了姚慧玲上學只有這個可能。
葉宇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也很想去逃避這個現實,他想著她是因為生病是不能上學的。
現在明白到為何人們喜歡逃避現實,因為真相對他們來說太可怕了。
她會不會被抓了。
不能接受的現實的葉宇飛,身體經不起這樣的刺激,最後不支倒地了……
到葉宇飛醒來的時候,他發覺自己身處在一達葉宇飛未到過的地方,葉宇飛站起來,看著他身處的地方,都佈滿了正燃燒著的蠟燭。
況且,這一間房間裝潢得很莊嚴,有如一間很貴派大教堂一樣,牆上的壁畫真是巧奪天工。
不過,這一間教堂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就是沒有聖子像,只有聖母像,而且是一個聖母像。
葉宇飛看這個可像看呆了,因為從來沒有一間教堂會有這般的聖母像。如果教徒們見到這樣的聖母像的話,一定會氣死他們,當然,這一個聖母也會被他們摧毀。
葉宇飛仔細的觀看這一個聖母像,越看多它一眼,就覺得自己莫名看這個聖母像。
正當葉宇飛凝視著這麼奇怪的聖母像,突然有人拍了肩膀一下,葉宇飛轉身一看,原來是自己最看見到的於海龍。
葉宇飛正當想將令我好好的問題,眼前不可能是於海龍,於海龍怎料先告訴葉宇飛:“你知不知你前面那個聖母像沒衣服的?這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為人出世時是沒有穿衣服,對人類來說,最原本的樣貌。”
之後,他指著天花板說:“不過,上天故意令我們有羞恥之心,是要令我們每個人都不能身上不能坦蕩蕩,也令我們的心窗也不能盡開,這造成我們人類有很多虛偽的表面。”
葉宇飛這時覺得,於海龍所說的說話,和一般神父所說的說話很不同,可是他的說話?的確說出事情的真實面,也切中自己內心的疑問。
這時,於海龍又拍一拍葉宇飛的肩膀說:“你所以有強烈摧毀衣服的慾望,是因為你人性本能的自覺。同樣地,你看著一個女子,她外表有如聖女一般純潔,可是內裡卻非常糟糕的話,你是不是有著一種不知名的衝動?”
葉宇飛沒有回答這條問題,因為葉宇飛知道於海龍有先知的能力,早已知道葉宇飛心裏所想和所煩惱著的事情,現在他只是爲了幫開啟心結。
“神父,我現在每一刻都想著一個女人,我是不是愛上了那位女人呢?”這是最煩擾葉宇飛的問題。
葉宇飛把於海龍叫成了神父。
於海龍只是淡淡的說:“如果你是經常朝思暮想一個人,而且會為她犧牲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性命,那你就是愛了上了她!如果你腦海只是單純的出現她的樣子,而你根本不會為她放棄任何事的話,那你只是對她有單純的渴望!”
葉宇飛想著他所說的道理,心裏正不斷反問自已:“我願意為她付出多少?”
現在,葉宇飛絕對不會為這付出任何東西。
“你腦海中想著一個女人,而且你對她有一股衝動,是你對天生的使命的自覺吧!你至少有的傾向,是因為你不滿現實的虛假,爲了摧毀這些虛假的事物,你就以你的方式去做。”於海龍說了一些不太明白的東西。
於海龍沒有理會他的不明白,繼續說:“同樣地,你現在對一個女人,有著一股慾望,是因為你想摧毀她的虛假,讓她不得不顯露出她的本性。”
本性是什麼?葉宇飛不知道。葉宇飛只知她虛假的一面,而怎樣去摧毀她的虛假,也不知道。
於海龍時雙手緊緊的握著葉宇飛的手,說:“年輕人,你仍然有重要的使命去做!”
在神父的雙手放開後,葉宇飛發覺自己手上多了一條鎖匙,神父像要離開的說:“這一條是進入這裏的鎖匙,你好好的幹吧!年輕人……”隨著聲音的遠去,他想神父應該離開了。
這一次的談話,令葉宇飛明白很多道理,同時也增加了許多問題,或許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見到神父,從現在起,葉宇飛要親自去解決所有的問題。
葉宇飛看著手上的鎖匙,他一定不會令神父失望的。
第二天的黃昏,葉宇飛在那間教堂等著姚慧玲的來臨。
為什麼,葉宇飛會知道她一定會來?原因是他寄了一封信給她,內容是告訴她知道騙她說在這裏,那她就要在放學後,一個人來學校後面這間小教堂。
葉宇飛內心期待著她的到來,幻想著她前來的樣子,穿著旗袍的她,內心充滿著不知名的恐懼,想到她那副樣子,葉宇飛的心就樂透了,這是她對自己暗戀中的人,也是她回到純潔前的一個步驟。
這時,教堂的大門開啟了,而葉宇飛期待已久的她,當看到她的一刻,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令自己更加有信心可以令她回覆純潔。
“怎麼……會是你的?”她說這種話時。
葉宇飛說:“姚慧玲,你覺得我在這裏,是不是很奇怪呢?沒錯,知道你秘密的人就是我!”
她轉身準備離去,到了大門時,她大門發覺是鎖著的。
這間教堂有著特別的設計,就是可以順利地在外面進入,可是走出教堂要有鎖匙才行。
姚慧玲不斷拉扯門柄,可惜無論她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拉得動這對大門。
葉宇飛趁著她拉動大門的時,宛如一個執刑者般,一步一步的向她迫近。當葉宇飛走到她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時,她纔對葉宇飛有了危機意識,她傾盡全力的想開啟大門,可惜她做什麼也太遲了,葉宇飛只是將她一拉一推,她整個身兒就跌在地上。
葉宇飛撲倒在她地上,裡露出詫異笑容。
一步步意識被於海龍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