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話 來頭
校長室內,“校長,我不明白。”荊老師道。
“你說說什麼不明白。”中年胖子手扶了扶眼鏡,坐著椅上,看了看報紙,看的如津津有味般的。
“一個學生,葉宇飛是什麼來頭,為何學生個人檔案沒有他地址,更沒有年齡和包括號碼、家長也沒有,而且葉宇飛是你批准入校。”荊老師不明白,他想一切清楚。
“荊老師,一個天才進你班級全校第一成績最不錯了,你作為班主任應該高興纔對,引來其他老師嫉妒羨慕恨啊,最好別管。”
“但是……”
中年胖子手中放下報紙,他輕輕咳了咳,眼鏡裡翻了上眼看著荊老師:“最好別管,畢竟你們的飯碗不能丟啊,好了,回去你的工作。”
“是。”荊老師只好無奈離開。
在中年胖子繼續看報紙時,手機突打來電話:喂。
對方:胖老頭,為何派宿管大媽把我寢室趕出來了,讓我搬別的去宿舍和他們住,我們不是說好讓我一個人住?
中年胖子:不是我不想啊,你家上邊有人叫我這麼做,讓你多多交朋友,沒事宿舍住。
對方似乎生氣掛了電話,中年胖子皺緊眉,嘟嘟嘴,又看報紙。
……
夜晚,白日盡感覺臉有點兒癢,他抓了一下,隨手把被子緊了又緊。天涼得厲害。
可是,還是有些不對。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卻看到一張臉橫在離他腦袋不到5釐米的地方。林泰驚得抬頭就要坐起來,額頭卻撞上了面前的人。不疼卻涼得厲害。
那個人站直身體,額角已經凹進去一塊。
白日盡抹抹眼睛:“小兄弟,你的臉咋這麼不經撞?”
那小兄弟正是他的室友小張。
小張看著他,臉色有種奇怪的鐵青:“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你瘋了吧,自己睡去。”林白日盡有點兒氣,大半夜地瞎折騰。
“那,我想把我的被子留給你。”小張死死地盯著他。
“不要!”白日盡打了個哈欠,準備躺下繼續睡。
小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似乎越來越焦急。他伸手就把自己的耳朵給拽了下來,由於拽的速度太快,血呈噴射狀飛出一縷。
“啊!”白日盡驚得叫了出來。他那長的是肉嗎?想拽就拽。
“我想把我的被子留給你!”小張又重複了一遍。
“不……不要!你真的瘋了!”白日盡伸出腦袋左右看看,想求救。可是宿舍其餘的兩人似乎睡得很沉。
小張緊接著把鼻子揪了下來,像塊軟糖一樣捏扁了攥在手裏,血濺了白日盡一臉。
小張那缺耳朵沒鼻子的腦袋,看起來光禿禿又血糊糊的,讓人看了很是噁心。他張了張嘴,開始說第三遍:“我想把我的被子……”
“好!好!我要了!”白日盡擔心他要是再不答應,小張接下來不知道該揪什麼了。
小張的嘴巴咧開了,血糊糊的看不清牙齒,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音,但是白日盡看懂了,他在說“謝謝”。許久,小張動作緩慢而又僵直地走回他的床邊,躺下,小心地蓋好被子,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白日盡哆嗦著下床,清洗了臉上的血跡,緩了緩情緒,也躺下了。
第二天醒來,白日盡直接蹦起來去掀小張的被子:“小張,起來起來!”
掀開,被子下空空的。而小張的被子竟然也乾乾淨淨的,一點兒血跡都沒有。林泰覺得頭有點兒暈,不知所措地抓抓頭髮。
一個室友被吵醒了,伸了個懶腰:“別找了,那小子昨晚都沒回來。這傢伙逃課慣了,沒準偷偷跑回家玩去了。”
另一個室友撐起半個身子:“回來了!他昨晚回來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躺床上了。現在不在宿舍,也許是出去得早。”
“沒回來!”
“回了!”
白日盡感覺自己腦袋裏塞滿了漿糊,昨晚的事應該只是個夢吧。他看了看小張的被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對了,下午要來一位新室友。”另一個室友下床打了不少哈欠。
他們宿舍共有六個床,缺兩空床,據說下午要來一位新室友,多一人熱鬧。
“新室友,我怎麼不知道。”白日盡皺眉頭。
“這不,在辦公室聽到了班主任打電話和校長說新同學來我們宿舍。”一個室友道。
到了晚上,白日盡躺床上玩手機,邊說:“你所說的新同學哪裏?騙我吧,人家沒來。”
“啊例,我也不知道。”室友趴床上打遊戲。
大晚上,不過外面的風颳得呼呼的,氣溫零下幾度,很冷。沒想到大夏天,到了晚上真冷,風真囂張。
“好冷。”白日盡看著小張空著的那條被子,心裏掙扎著要不要把它抱過來。可是昨晚的夢讓他始終心有餘悸。他正在掙扎的當口,另一個室友直接從床上奔過去抱起了小張的被子,嘴裏嘟囔著:“冷死了,冷死了!”
得了!掙扎也沒用了,睡吧。
白日盡氣鼓鼓地躺下。
一個室友想起門沒鎖,下床,去把門鎖時。
門突然開啟了,一位平凡少年正在門口,他揹着大型書包,左手帶著行李,右手帶著被包。
這平凡少年連沒打個招呼,緩緩走進來,把自己的東西放進櫥裡,又開始上鋪床單、套被套,整理完了以後,又爬上床。
“……”眾人看了又看。
“葉宇飛?”室友驚道。
“荊老師的安排。”葉宇飛直接躲被窩睡覺。
“震驚,荊老師的安排,葉宇飛?”另一個室友吐槽道。
白日盡帶著迷茫的一臉,在陰人村被葉宇飛救了一命,但他想和他道謝,但葉宇飛帶來了威脅一句話:“到校別和我說話,否則招來殺禍。”
白日盡心裡明白,葉宇飛這個人物,完全摸不透的威脅身份,保命要緊,不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