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去死柄木家
這個人……不是虛擬世界的那個角色……?!
“繪理,改天我再來找你啊,先出海了。”
“嗯?啊,嗯。”
一臉懵逼地站在海邊,看著艾斯開著他的專屬小木船出海,她愣愣地眨了眨眼。
嗯……嗯?什麼情況……剛纔眼前不是還有一個白髮男人嗎?而且這麼快就不下雪了?
還有,艾斯……?剛纔她沒見到艾斯在身邊啊?還有,怎麼她就突然出現在海邊了呢?
那個白髮男人……是他……做了什麼吧……哎呀算了,不想了,腦殼痛。
啊,手機螢幕亮了,有資訊啊。
死柄木:來我這邊一起打遊戲嗎?
兩位大佬的小理理:唔,好呀,我們在哪裏見面?
死柄木:在你家附近的公園見。
兩位大佬的小理理:稍等一下,我一會兒就出門了哦。
黑髮少女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搜尋學生穿搭圖片。
雖然只是去和朋友一起打遊戲,但還是需要好好打扮的呀。穿得好看心情會美美噠。
嗯,這套衣服她有誒!就穿這個好啦。
站在玄關的穿衣鏡前,藤原繪理打量了一下鏡子裡的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日常出門前臭美一下~
長款馬卡龍系淺藍色衛衣,流蘇超短牛仔褲,加上純白色運動鞋,是非常日常又好看的學生裝扮呢。
“繪理醬,今天也不待在家裏嗎?”
爆豪光己圍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來詢問。
“嗯,因為今天已經訓練過了,難得週末……所以我就和朋友越好一起打遊戲了。午飯不用做我的份喲,我出門啦。”
“路上小心哦。”
“好——”
看著黑髮少女滿臉笑容地出門了,爆豪光己走出廚房,恨鐵不成鋼地對著樓上大喊:“臭小子,都大中午了還在睡啊,繪理都快被別的豬拱……別人搶走了!”
路上,藤原繪理停住腳步,往一旁的護膚品店裏看了一會兒,沒有走進去,而是走進了護膚品店右邊的水果店裏。
死柄木的面板好像挺乾燥的,但如果直接送護膚品,對方……應該不會收吧。那,就買點水果一起吃好啦,而且吃水果也能夠補充面板水分的嘛。
“老闆,我要買一斤蘋果喲!”
“好嘞,給您稱上。”
黑髮少女正在水果店買東西的時候,死柄木在……
路邊發呆。重點,內衣店門前對著玻璃門發呆。
不,他並不知道這是一傢什麼店。只是偶然看到玻璃門上他自己的倒影,對著自己有些乾的面板發起了呆而已。
但店內——
店員A:“那、那個人幹嘛在我們店門口盯著裡面啊……”
店員B:“噫,他是那個吧?變態啊變態!”
店員C:“要不,我們報警?”
店內姑娘們如何商量對付“變態”的一百種方法,我們暫時不得而知。
幸好死柄木此時已經離開內衣店門口了,不然可能就會成為一個名號為“變態首領”的敵聯盟領頭人了呢。
黑髮少女拎著水果在公園的噴泉前面站定,右手從斜挎的包包裡拿出手機開始單手打字。
兩位大佬的小理理:死柄木,你到了嗎?我在噴泉那裏。
死柄木:到了,抬頭。
“死柄木,我買了一些蘋果,待會兒我們榨一些蘋果汁喝吧?我記得之前聽你說過你那邊有榨汁機哦。”
正當她想要問死柄木是不是要坐電車去他家時,只見對方拉著她往牆壁走去,還懶懶地喊了一聲:“黑霧。”
……?不是,這麼想不開去撞牆壁嗎?
周圍開始泛起黑色的霧氣,隨後牆壁處也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
銀髮的病懨懨青年拉著她徑直走了進去。
“這個……是死柄木的個性嗎?傳送,還挺方便的嘛。”
“不是,這個是黑霧的個性,”銀髮青年鬆開她的手,把頭往吧檯處偏了偏,“那個人就是黑霧。”
原來,死柄木住在酒吧裡面啊。
話說,這個酒吧是不是太冷清了一點,她在這裏坐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客人進來關顧呢。
“這位是……?”
面對黑霧驚詫的目光,死柄木不太想理會。在他看來,黑霧只是他的一個手下。所以,他沒有必要什麼事都向黑霧彙報。
因此也只是隨便應付了一句:“朋友。”
黑髮少女在黑霧讓人略感怪異的目光中對著他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
她覺得對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不過既然對方沒有明說,那她自己也不好主動開口解釋。因為,很可能……會越摸越黑呢。
至於誤會了什麼……可能是誤會了她和死柄木是男女朋友關係吧……
她跟在銀髮青年身後,穿過酒吧大廳,從一樓一扇不起眼的門內乘電梯上了酒吧二樓。
從二樓電梯口出來,呈現在眼前的是……
豪華版公寓的模樣。
大廳裡,歐式水晶燈吊在天花板上,沙發是上等的皮質,沙發桌雕著複雜的花紋,牆壁上滿掛著各種藝術畫。整個客廳都呈現出一種高貴華麗的風格。
從走廊一路走進死柄木的房間,她發現整個走廊都畫着各種暗黑畫風的跪拜畫。
畫中,王座上人的模樣看不清楚,但王座左邊站著和死柄木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右邊則是站著剛纔見到的黑霧。
她感覺自己的冷汗都要出來了……這、這真的不是什麼邪教基地嗎?雖然看起來很神秘高貴,但風格很暗黑啊……
走進死柄木的房間後,黑髮少女才鬆了一口氣。
呼,還好還好,死柄木的房間還是很正常的風格。看來那些膜拜畫、骷髏頭、還有各種鬼怪型別的裝飾物不是死柄木的主意啊。
死柄木的房間是普通的白牆壁、木地板、簡約木傢俱的組合,和外面客廳走廊那些裝修風格截然不同。
“那個……死柄木……”
“什麼?”
“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黑髮少女偷偷瞄向銀髮青年,髮型他表情有些僵硬。
死柄木……陷入了沉思,他好像現在是無業遊民吧。
藤原繪理體貼地沒有再繼續追問,她在鋪著白色毯子的地上坐下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我們現在來打遊戲吧,聽說你買了新遊戲呀,我超級期待的!”
酒吧一樓——
黑霧將手機放在臉側,正在聽什麼人說話,可以聽到那是一個男聲,手機裡傳出“先……不管……觀察……希望不會影響……”等模糊的字句。
靜靜聽了一會兒,因為個性而身體呈現出霧氣模樣的男人恭敬地對著通話那邊的人說:“是,您放心,我會先按兵不動的。那個女孩兒……看起來也並不知情。……是,那我就先結束通話通話了。”
黑髮少女發現死柄木真的好像一個幼兒園小朋友啊,雖然是成年體型版小朋友。
因為銀髮青年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每次打遊戲跟別人PK輸了就會憤怒地摔遊戲機,還氣呼呼地在不停地撓脖子。
什麼?你說她為什麼不阻止他摔遊戲機和撓脖子?
實在是莫得辦法咯!她阻止對方摔遊戲可能死柄木會氣得更炸了,阻止對方撓脖子……這個暫時做不到。摔東西和撓脖子都是對方發泄怒氣的方式。
不過……
“死柄木,先停一下吧。”
“哈?不打遊戲了?”
在死柄木不解的目光中,她把手貼近對方的脖子,發動了治癒魔法。
在耀眼的白光中,銀髮青年脖子上的傷痕光速消失了。
銀髮青年驚訝地摸了摸他自己的脖子:“你……是多個性?我記得小時候你的個性不是治癒型的。”
死柄木瞬間忘記了遊戲PK失敗的憤怒,他心想:繪理的個性會對他們的計劃有幫助啊!要是可以……
離開酒吧的時候,她藉助了黑霧的個性回到爆豪宅附近。
從傳送黑洞裡踏出來,她正打算繼續向前走,然而——
“啊、啊喏,請等一下,小姑娘……”
銀髮灰眸,穿著病服的中年婦人快步從醫院門口走出來,喊住了路過的藤原繪理。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她扶了一下氣喘吁吁,銀髮灰眸的婦人,讓銀髮婦人能借力站穩來。
“你是……焦凍的朋友吧?”
“啊……是,您是?”
黑髮少女眼裏染上一絲遲疑。
所以……這個是焦凍的家人嗎?有點像……焦凍的母親,會是她嗎?
“雖然很久沒見了,但我還記得你,你是繪理醬吧?你有空跟我聊聊……焦凍……的事情嗎?”
黑髮少女驚訝地張大了嘴。
這個人是……焦凍的媽媽——轟冷!
當初,轟冷因為燙傷轟焦凍的臉,被英雄名為安德瓦的轟炎司送到不知名醫院後,所有人都聯絡不上對方了。
想不到,今天居然巧遇轟焦凍的媽媽了……
實話說,她對於轟冷是同情的,但又對於她遷怒轟焦凍而感到失望。
她小時候也經常到轟家去做客,經常可以看到轟冷又哭又笑地死死盯著轟焦凍。
當時她年紀還小,只覺得小夥伴的媽媽怪怪的。現在想來……那目光滲人的很,似乎對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果然,沒過多久,還是幼童的轟焦凍就哭著打電話給繪理,說他的媽媽用開水燙傷了他的臉。
沒過幾天,鴛鴦鍋頭髮的幼童臉上的神情就開始變得冷漠起來。
可以說,轟炎司是罪魁禍首,但轟冷纔是令年幼的轟焦凍徹底從天真無邪孩童轉變為靠恨意為動力不斷變強的直接導火索。
因為爆豪打電話過來催她回去,所以才和轟冷聊了兩句天的她匆匆和對方交換了聯繫方式。
只是離開前,她忍不住對轟冷說:“阿姨,我知道您苦,但您的遷怒……對焦凍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希望,您能夠找機會解開他的心結,拜託您了!”
黑髮少女對著銀髮婦人深深鞠了個躬,然後匆匆離去。
這一天,醫院門口的婦人看著夕陽靜靜站了很久。
然後,她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轟冷,我、我……想見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