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反抗，我徒手在眼前亂抓。

    徐來拿起石頭，竟然碰不到這個鬼物，唯有桃木劍一砍，出現了點痕跡。

    “靠！”徐來眼看著我臉都紅了，也著急起來，抓過一把符紙，口語速度猶如說相聲一般。

    一團符火出現。

    這鬼物感到了威脅，連忙放手，轉身迎面一抓。

    徐來受了傷，但火焰不息。

    鬼物忽然消失在了我們眼前，猶如煙塵一般。

    我大口喘氣，活過來的感覺真好。

    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確實安全很多，我轉眼一看，徐來停頓在那裏。

    “怎麼了？”我問，徐來卻不回答，手開始動了起來，伸手要插自己的眼睛。

    我意識到不對：“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徐來的符火被我借用，直接還在了徐來身上，一團火焰燃燒，鬼物從徐來身上逃出。

    徐來有了自由之後，拿起劍自己追了過去，我們兩邊圍堵，幾張符籙下來，將它困在了一處。

    “會說話嗎？”徐來詢問，想知道這是不是有智慧的鬼物。

    這東西只是死死看著我們，有種兇獸的野性，應該是時時刻刻想著吃掉我們吧！

    “你是哪裏來的？怎麼死的？”我問道。

    或許能從他嘴裏找出源頭，斷絕鬼物的產生。

    那些CJ查案並不能讓鬼說話，我們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這些鬼物一般記憶不全，有少量智慧已經不錯了。”徐來搖頭，並不期望能夠得到答案。

    也罷！

    我拿起劍來：“……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帥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一劍落下，將他魂體斬滅。

    他臨死之際，似乎神色有些清明，提起手爪指向一個方向，不知是何處。

    “什麼意思？那裏有什麼？”徐來連忙問他，可是他魂飛魄散了。

    我看著他最後指的那個方向，是西方，不知道是山的西邊還是這個城市的西邊？

    他收拾起東西：“這次的麻煩恐怕不小，隨便一個鬼物就不好對付，我們如果要追查的話，你可要想好怎麼禦敵啊！”

    我嘆了口氣：“至少要先查出來，能不能對付不管，要先讓他們暴露出來，事後就不歸我們管了！”

    其實我也是很想試試自己的能耐的，卻也要量力而為。

    下了山，我們一路往西，先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人死得多，不過當地人對於某些異樣，閉口不答。

    我們感到奇怪，於是找上了一個小女孩。

    孩子總是容易騙，我們給她買了個雪糕，問她這附近有沒有鬧鬼或者死人，她也忌諱這些。

    但女孩看了看手裏的冰棒，還是開口說出了一個地方。

    慕湯溪是一天小河，慕湯村因為沿著溪邊而得名。

    我們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裏的人臉上都一個表情，就像是沒有表情一樣。

    他們即使開口說話，臉部幅度也很小。

    徐來能說會道，去搭訕幾個人，這些人忍不住被他逗得發笑，不過也會忽然冷下來，不理會徐來。

    我們疑惑地在這裏走，見到了許多不對勁的習俗。

    “你們是外來人？”有個人看見我們的動作很不懂規矩，連忙問來。

    我們點點頭，就算他們排外，也不可能殺了我們吧！

    “晚上別來這裏，或者住在這裏別出門。”他平淡地提醒了一句，讓我們無語。

    這樣的戲碼我們見過很多，上次在某個鬼村，也有鬼提醒我們不要出門。

    在這裏遇上了同樣的提醒，我們也開始懷疑起眼前人的善意。

    “今晚來這裏蹲點。”徐來小聲說道，他也想看看這裏到底是有什麼稀奇古怪。

    我是直接問了對方的提醒是什麼意思，但是似乎沒有人會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不甘心，但是我們還是選擇了晚上來蹲點。

    回到超市，我們猶豫了一下，沒有帶上李悟，他畢竟很弱，如果被殺了我也會受到反噬。

    我和徐來趕製了一件衣服，或者說將符咒籠罩在衣服上，形成了自己做的法器。

    這種法器做工粗糙，但是也能用。

    拿起足夠的東西，我們來到了慕湯村。

    這個村子並不落後，有很多建築都是新的，人口也很密集。

    只是這裏似乎有宵禁。

    很多人的村子，現在像沒有人一樣，連聲音都沒有。

    我們儘量在這裏發出點聲音，弄出很大的動靜：“有人嗎？”

    徐來過於高調了，我比較喜歡保守，卻沒有阻止他。

    這時候我們都聞到了一股味道，也看見了煙霧瀰漫過來。

    爲了搞清楚這東西，我們四處查詢煙霧的源頭，最後看見了一些香爐。

    香爐不止一個，幾乎每家人門口都有香爐，天上飄落了很多紙錢，就像是在給某些人送殯一樣，我們拿出指南針檢視。

    等了好久，還是沒有什麼。

    “著火了，快來救火啊！”徐來喊了一聲，我應和他咳嗽幾聲，然後發出慘叫。

    過了許久，無人迴應，他大著膽子去某一戶人家竅門，沒有開門，我們也不好闖進去。

    紙錢紛飛的時候，有個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爲了一探究竟，徐來率先循著聲音追過去。

    我也怕是有人遇到了危險，所以跟上他。

    那聲音從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

    我們觀察到這裏的香爐有一個倒下了，應該是人為的。

    那煙塵亂了方向，香也快熄滅了。

    徐來拿出羅盤，沒有異樣。

    我們在每個路口檢視，一直找不到痕跡，直到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很痛苦的申吟，讓我們不得不擔憂。

    這個時候，幾聲腳步聲傳來，慢慢地靠近了。

    我倆循著聲音追尋，寂靜的巷子走出一個影子，在我們面前成形。

    那是一個岣嶁的人，在黑夜裏露出了模樣。

    我們雖然手裏緊握著劍，可羅盤沒有提示，也不知道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