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倒是沒什麼異常，只是臥室裏枕頭底下塞這個符紙包，但是已經通體發黑，裡面的銅錢也碎成了兩半。

    “會不會是他老婆之前就發現了他不對勁，然後求來的這東西？”石頭端著下巴思索。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都是怎麼搜查犯罪現場的，怎麼落下這麼多東西？”我鄙夷的看著他說道。

    “哪兒啊，這都是封建迷信，跟案子也沒啥關係，我們辦案得講求科學！”石頭推了我一把，反擊道。

    “行行行，怎麼說你都有理行了吧？”我又在臥室轉了半天，最後回到客廳的門口。

    “怎麼說，看出點兒什麼沒有？”石頭偏著腦袋問我。

    “沒有，不過那符紙竟然成了那德行，說明他身上跟著的不是一般的鬼，很可能背後有什麼人在操控啊。”我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何又想起那個平頭男來。

    這地方也沒什麼重要線索，隨後我讓石頭整理一下現場，然後帶我去另一個犯罪現場。

    確實如他所說，另一個地方開車走了二十分鐘纔到，比剛纔遠了不少。而且住的地方也不是破舊的家屬院，而是需要刷門禁才能進去的高層住宅。

    石頭把車停在門口，走進門衛室的視窗，溝通了半天，然後前面的護欄漸漸升起。

    進去以後左拐，石頭把車停在了第二棟樓下的停車位。

    我跟著他下車，然後進門上了電梯，一直上到十六樓，電梯門開啟，我倆走了出去。

    “這層現在都沒人住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周圍住戶嚇得夠嗆。”石頭一邊走一邊給我解釋道。

    我沒說話，看著他掏出另一串鑰匙把門開啟，這裏的味道倒是比之前好些，不過還是能聞到些天然氣的臭味。

    沙發上有兩個黃色的印記，應該是之前那對夫妻死去的地方，我湊近看了看，問石頭：“死了多長時間？”

    “好像是三天。”

    “三天時間屍體就壞了？”我疑惑不解。

    “這屋子裏有地暖，太熱了。”石頭抬腳跺了幾下地板，之後我低下身摸了摸，果然溫度很高。

    判案我並不是專業，所以也沒跟石頭多說，只是走到各個屋子裏轉了一圈。

    唯一的異常就是這裏的主臥，床頭上放著本小冊子，似乎是宣傳什麼宗教的手冊，已經被翻的破舊，頁面之間蓬鬆起來。

    我把小冊子拿出來翻看了幾頁，裡面宣傳著各種愛與關切，跟尋常見到的那些也差不多。

    後面的內容就漸漸變了味兒，好像是說一個什麼沒聽過的菩薩，各種鼓吹，看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警察還有這東西？”我把小冊子遞給石頭，然後問道。

    “沒有啊，他平時不信這些，好像是他老婆在教會工作來著，具體是什麼我們也沒問。”石頭皺了皺眉，也跟我一樣翻看了幾頁，最後不感興趣的把冊子團在了手裡。

    “我看上面那個編寫人好像叫石鵬是吧？”我突然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