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算是我倆小時候的回憶，東西便宜，之前窮困潦倒的時候每次都跟他去那兒喝到不省人事。

    當我站在店門前的時候，發現這裏還是老樣子，店裏麵的擺設都陳舊了不少。我一邊感懷一邊往裏走，服務員指示我說石頭在樓上的一個包間等我，於是我便提著選單走了上去。

    一進屋，我發現石頭抽著煙，一手端著下巴往窗戶外面瞅。

    桌上放著一個茶壺，還有半杯已經涼了的茶。

    “石頭？”我坐在對面叫了一聲。

    他反應過來，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媽的，走神兒了竟然。”

    我也笑了笑，把選單扔他面前，隨後從兜裡掏出煙點著一根。

    “還跟以前一樣吧，要兩個菜，然後喝酒。”他翻開一頁，皺了皺眉，然後用徵詢意見的眼光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懶得糾結那些菜餚，於是點點頭，把選單合上扔到一邊。

    以前我們倆就是來這地方要兩個菜，然後一人一箱啤酒，這次還是一樣，跟服務員打了個招呼後就開始面對面的聊天。

    “最近過的怎麼樣？那個王小虎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石頭幫我洗著茶杯，問道。

    “被開除了，尋思著是找個新工作呢還是先回家一趟。”我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不幹了？！是因為那個王小虎？他威脅你了還是怎麼着？！”石頭緊了緊眉頭，一臉怒氣穿著便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我都得把他錯當成某個組織打手。

    “沒有，就是因為點兒自身原因。”我倒了杯酒，跟石頭碰了下，一飲而盡。

    喝完以後心情爽快了很多，看著這個曾經最要好的朋友，我忍不住問道：“石頭，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鬼？”石頭把雙手搭在桌上，癟著嘴尋思了半天，最後對我說：“以前我肯定不信這些東西，但是現在有點信了。”

    我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讓他繼續說下去。

    “碰到個案子，說起來挺詭異的，我都怕嚇著你。”他咧嘴一笑。

    “沒事兒，我這人也就是膽子大這一個優點。”我又跟他碰了碰杯，接著說道。

    之後石頭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簡單來說就是一樁集體自殺案件。自殺的還不止一個人，而是整整齊齊一家五口。

    據說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屋子裏還有沒散的煤氣味兒，一對夫妻坐在沙發上，已經死了兩天，神色淡然，兩個次臥分別是男方的父母，還有他們九歲的孩子。

    這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家人根本就沒有自殺的理由，據調查也沒有什麼外債，貸款也在工資可償還範圍之內。鄰居說這對夫妻平時也很和善，並沒有聽到他們爭吵或者是有其他矛盾。

    兩位老人也是這個月剛剛搬過來，說是打算在市醫院看病，看完病還會回到老家靜養。至於那個孩子，在學校也沒有受到欺凌之類，學習成績一般，但是知情人都反應說沒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