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修到第五重，就能恢復到我現在看到你的樣子？”我問。

    “嗯，不過我也不渴求了，皆為天命，現在我想做的就是教教你小子，告訴你你身上究竟揹負著的是什麼。”

    女人圍著我轉了一圈，在我身後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感覺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有些奇怪，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現在這樣的經歷？”

    我點點頭，迴應她說：“是啊，我以前就是個房地產公司的員工，後來....”

    女人又繞到我身前，眨著一隻眼睛衝我一笑，要不是之前知道她是個老太太，我還真是心亂難以平靜。但是此刻看到她的樣子又是無比奇怪，很難把她和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嫗聯絡到一起。

    “我當年也是這樣，稀裏糊塗就認識了那個老道，之後稀裏糊塗的做了很多事情，一直到現在都很迷惑。”女人對我說道：“無論是哪門哪派，其實重要的就是明白自己為什麼活著，其次就是弄清楚怎樣活，都要做什麼。”

    她停頓了片刻，我則是在腦海中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一個個人走進我的生活，也有一個個的人淡出我的生活，很多事情發生的始料未及。不過究其緣由，我都是在守護著自己僅有的一切，守護著胡翩躚，守護著小叔一家，守護著很多人...

    如果說讓我感受自己活著的價值，我倒真沒覺著是爲了自己而活著，僅僅就是不想失去，失去身邊的這一切。

    “鬼谷一脈的命運就是如此，這一脈的人丁永遠不會興旺，但是每一代都會有繼承者。這一代繼承到了你的身上，我們這些分支只是用作輔佐指引，也可能你我今天相遇也是上天的安排，就是爲了讓我告訴你一些我所知的事情。”女人揹着手在我面前踱步，一邊走著一邊無間斷的說：“而你的作用，就是修補天道的漏洞。”

    “天道...漏洞？”我皺了皺眉。

    “對，就算是天道也會有一定的漏洞，就像是當年鬼門大開，或者是九州塗炭，總得有人解決這些事情，而解決這些事情的任務後來就落到了鬼谷一脈的頭上。”女人又對我笑了笑，走過來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偏著腦袋說道：“當然，你沒那麼大的本事，你現在對鬼谷的掌握不過三重，雖然比我天資好了很多，但是還不夠接濟天下，也就是除個一方妖魔就已經很不錯了。”

    “對，還得抓住那殭屍。”我低聲私語。

    “殭屍？”

    “千年殭屍，它今天應該在這個地方，我得抓住它。”

    忽然間眼前的景物飛逝，女人的臉急速老化，而我周圍的環境也又變回到了那白事鋪子裡。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隨後斜視著一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到最後把手抽出去說道：“去吧。”

    “這就...放我走了？”我有些奇怪。

    “你暫時可以離開，等做完你的事情再回來。”老太太背過身去，佝僂著身子走到了後屋，撩起門簾給我留下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