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外星人？”我開了個玩笑。

    “呸！你小子還沒正行兒！”石頭很是嚴肅的說道：“你想啊，我那個同事消失了一天，第二天就變成骸骨了，這事兒任誰想也不正常啊！這次也一樣，那戶人家從上到下，三代人慘死家中，我去現場看了一下，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幾個小警察吐的一塌糊塗。”

    “講講唄？”我忽然想起叫花子的話，結合石頭說的一想，也來了興趣。

    “嘖，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一進屋我都愣了。”石頭抽了口煙，繼續說道：“這家人是做生意的，年輕時候掙了不少錢，也算是大戶人家，開始時候我也以為是尋仇。但是一進門兒，門口兒是幾根手指頭，都有齒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我就感覺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接下來石頭又講了很久，幾乎就是反覆的重申自己看到的那些個畫面。

    因為是二層別墅，進去以後一樓是大廳，據石頭所說，幾乎整個兒大廳都不能看，滿是血汙，還有散落在各個地方的人體器官。

    這家的夫妻死在臥室，不過也就剩下些骨頭和面板組織，家裏剩下的人也沒好到哪兒去，都是慘死屋中，或是在樓梯上就被肢解。

    聽完石頭的話，他還又加了句自己的見解。

    “我覺著應該是什麼殭屍乾的，你想啊，人哪有那麼大的力氣，能把成年人的皮肉都撕開？”

    “殭屍……”我呢喃出這兩個字，然後瞅了眼胡翩躚，她衝我點了點頭說道：“有可能是那隻殭屍乾的，不如去現場看看。”

    我也正有這樣的想法，隨後跟石頭和胡翩躚一起出了門，上了他的車，被帶到了那片別墅區。

    差不多這時候正是大半夜，但是忙碌的人還是不少，有些警察站在外圍，交談著些與案件有關或無關的事情。

    石頭帶著我們走上前去，跟那兩個警察交談了幾句，隨後兩個警察就讓開路，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和胡翩躚，直到我倆跟著石頭來到別墅門前，才又轉過頭聊天。

    石頭吸了口氣，然後推開大門。

    這門倒是保養的好，沒有什麼噪音，但是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腥臭味兒，像是放了好幾天的罐頭，嗆得我不由捂住了口鼻。

    “以前在山裏經常聞到這股味道。”胡翩躚抽了抽鼻子，說道：“不過之前聞到的都是動物的屍體。”

    我皺了下眉頭，看著石頭掏出隨身帶著的小手電，開啟以後照亮了我們的腳下。

    果不其然，地上到處都是血跡，但是屍體已經被清理乾淨，還擺著不少黃色的小牌兒，牌子上寫著不同的數字。

    “把鞋套帶上。”石頭從懷裏掏出個塑膠袋扔給我，然後一個人站在前面等著。

    等到我和胡翩躚做好了相應工作，石頭這才帶著我們往裏走，上了樓梯，剛走了一半，石頭就扭回頭，對我抬了抬下巴。

    我朝前面看去，就在他手電照亮的地方，木頭樓板都被血液浸透，光是看著痕跡就能想象到這家人死時候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