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現在多給你一次，你把他放了。”老牛喘了幾口氣，彎下腰，在身上摸索了片刻，然後掏出一根小木棍兒來，朝著李子威扔了過去。

    李子威身後一接，也就是藉着這個功夫，小夥子掙脫開他的束縛跑了過來。

    周圍的人想動，但是我高抬起手，院子裡氣氛緊張，每個人都是帶著憤怒，劍拔弩張的態勢。

    李子威瞅了瞅手中的小木棍，抬頭對我們咧嘴一笑，然後忽然扭頭跑開，踩著梯子三兩步就上到了屋頂。轉瞬間，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剛纔那是什麼？”我問老牛。

    “買命錢。”他直勾勾的望著院子的角落說道。

    “買命錢？”

    “對，不過不是買我的命，是買我孃的命。”老牛緩緩說道：“我娘她病了，沒有地方治得好，但是那個人可以，所以我需要做這些事情讓她活下去。”

    我沉思了片刻，看著眼前忙碌的村民，又問：“能不能給我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老牛也是不藏著噎著，跟我進了屋，躺在床上給我細細講了一番。

    原來那叫花子比我想的還離譜，老牛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許人，在開始的時候是對方找上的他。開口的條件就是治好老牛他孃的病，但是他得為對方辦十件事。

    老牛他娘得的是假病，醫院根本就沒轍，請了很多市面上的“得道高人”都沒見成效，最後就把希望投在了這些人身上。

    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也是被人帶著，勉強完成要求。

    之後老牛見了他娘一面，跟沒事兒人一樣，不過對方說這樣的狀態只能維持兩個月。如果想讓他娘活下去，老牛就得一直聽候差遣，掙夠他孃的“買命錢”。

    而要做的事情都十分離譜，跟我們這次所做的也差不多，次次都是詭異至極，出生入死。

    辦完事情時候對方會給一根小木棍，攢夠十根就算是完事兒，對方再也不會糾纏。

    而且辦這種事兒的也不止有老牛一個人，就像是現在我也糊里糊塗誤入其中，李子威也是其中的一個人，這樣的人老牛說還有很多。

    也有些心壞的，辦完事兒之後殺掉同伴，拿著兩人的木棍回去。

    不過沒人知道這樣下場如何，不少人也就是想想，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善惡輪迴，不至於做那麼絕。

    但凡和對方有了交易，中途都不能輕易放棄，不然不光親友沒命，自己也會被身上的“雷”炸死。

    仔細回想，我身上這玩意兒很可能是吃飯的時候，身邊那個胖子壓著我的時候動的手，當時我情緒激動，也沒察覺到身後的疼痛。

    “對了。”說到這兒，老牛又咧嘴一笑：“上次有人跟我說過，你說那個叫花子……他可能是……”

    “什麼？”我緊盯著老牛的面孔。

    “下凡的神仙。”老牛吐出幾個字來。

    本以為會得到些有價值的訊息，沒想到老牛說了這麼離譜的一句話，我也是瞬間沒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