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明坐在桌前解釋道：“以前她很膽小，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無論見到什麼都是一個樣子，除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會笑以外，沒什麼別的感情。”

    女人點了點頭：“我的心已經很久沒有跳過了，我能感覺到自己是個死人，但是還活著，所以我也很好奇，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紅玉手骨，我在心裏默唸了兩句，然後掏出電話給馮輝打了過去。

    “馮哥。”

    “小宋，有事？”馮輝那邊似乎很忙的樣子。

    “啊，是有點事，想問問你上次不是說，跟天珠筆配套的有個紅玉掌骨來著？現在在哪兒？”

    “在我這裏呢。”馮輝迴應道：“不過我現在顧不上...”

    在我沉默的時候，馮輝又接著說：“那個邱瑞安，我調查到了一些事情，這個人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有好幾套宅子，每次住的地方都不一樣，但是在...靠！！”

    忽然馮輝大叫了一聲，隨後我聽到對面亂哄哄的一團，之後電話便被結束通話。

    我也不敢再打過去，抓著電話沉默了好久，直到胡翩躚在我身後問：“怎麼了?”

    “去找馮輝。”我握著拳頭出門，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那女人說：“你也跟上。”

    出去以後我先回了趟家，跟我娘說我要回城裏辦些事情。

    告別了之後，帶著三個女人便往城裏趕去。

    在車上我一直在想馮輝的事情，越想心裏越著急。可以說他是在調查邱瑞安的時候忽然沒了動靜，這麼說來難不成是邱瑞安對他下了毒手？

    以馮輝的處事態度，一般都能化險為夷，這次又會怎麼樣呢？

    之後的事情我不敢再去想，只能在車上不斷嘆息。

    幾個女人話也不多，就是胡翩躚偶爾跟死去的女人聊聊天，過程中我似乎聽到那女人叫“莉莉”，很平凡的名字，跟她活著的時候一樣。

    到了城裏，陸雲淼對我說：“我剛纔卜了一卦。”

    “說。”我吐出一個字來。

    “卦象顯示我們找不到他。”陸雲淼小聲說道。

    “是卦象錯了。”我撥出口氣，站在路邊遙望著遠處：“幫我算算馮輝在什麼地方。”

    “算不到，沒有任何結果。”陸雲淼低著頭說道：“路上我試過好多次，最後無奈之下我纔給我們卜了一卦。”

    “為什麼會算不到？”我抓了抓頭髮，面對著城市中的車水馬龍，實在是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我也...”陸雲淼擺弄著自己的羅盤，但是忽然停了下來，轉了一圈之後面對著一個方向，隨後抬起頭來：“我好像，找到了。”

    我呼了口氣，結果還算是樂觀。

    幾個人走在路上，陸雲淼還是對自己卜卦的位置心有餘悸，不過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因為我們當時在車上車一直都在移動，所以算不到馮輝的準確位置也無可厚非，並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地方。

    “我先走一步幫你們探路。”忽然間，正走著，陸雲淼抽出隨身的記事本，撕了張紙寫出了一串地址遞給我，隨後就打了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