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聚賓樓。

    “什麼？人滿為患？”

    二掌櫃衛英緊握著拳頭用力的一敲，茶杯中的白水，濺滿了整個桌子。

    “…高高掛起的牌匾天下第一樓。

    正下方書寫了‘免費’兩字，鄴城百姓是蜂擁而入啊。”

    一名僕人說道。

    咦？

    免費？

    怎麼可能…

    做這麼多年生意，魏英還是第一次聽說免費的。

    隔著窗戶，他望向天下第一樓。

    的確，不少百姓，駐足站立在天下第一樓前。

    目光與手指的方向正是牌匾下的“免費”兩字。

    “傻子才賠本賺吆喝呢。一定有什麼貓膩。”

    衛英微微搖了搖頭。

    “你去…去這天下第一樓裡面探查一番。”

    “小的這就去。”

    ……

    約一炷香的時間。

    僕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氣喘吁吁，還沒能到樓梯頂，就大聲喊道：

    “二掌櫃…二掌櫃，那邊…那邊是存錢三倍，當餐免費…”

    唔…存錢三倍，當餐免費。

    衛英一怔。

    他經商多年，豈能不知道這中間的貓膩。

    看似免費，其實就是讓了兩成利而已。

    可這種做法，卻是足夠的有噱頭。

    百姓們也更容易接受。

    “哼！”衛英斜著眼又瞟向天下第一樓。

    “小小手段而已，若是菜餚不過關，一樣搶不了我聚賓樓的生意。”

    ……

    第二天。

    第三天。

    一連三日，聚賓樓的盈利一再的降低。

    “不該呀！”

    衛英看著賬單，緊咬著嘴唇。

    眼睛不聽使喚似得，時而就隔著窗戶，望向對過的天下第一樓。

    這都三天了，那邊還是這般火爆。

    怎麼會…怎麼會…

    一個上午。

    衛英的面頰上就書寫了兩個大字，驚訝！

    “二掌櫃…恐怕這樣下去，咱聚賓樓就危險了。

    後廚還是多撥些採購食材的錢幣吧，咱們或許還有一戰之力。”

    後廚的廚子頭提出建議，看錶情很是焦急。

    “不撥，不撥，沒跟你講，多放菜，少放肉麼？顯得分量足一些麼？”

    衛英擺了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現在的菜裡，基本上都沒肉了…唉…”

    廚子頭一聲嘆息，退了下去。

    想跟這摳門的二掌櫃討要到一些錢幣，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衛英站起身來。

    目光望向天下第一樓。

    “我就不信了，聚賓樓屹立在這兒多年，會輸給你這新酒樓。”

    期間。

    又過了兩日。

    鄴城百姓紛紛議論。

    “我看這新開的‘天下第一樓’行啊…聚賓樓這次恐怕要吃癟咯。”

    “稍微比較下也知道去哪呀，聚賓樓的菜裡，連個肉腥都看不到；

    天下第一樓，不光分量足，質量高，就連味道，也是甩聚賓樓一條街呢。”

    “走，走，走。今兒我做東，咱們去天下第一樓。

    在那兒，我還存著不少錢呢。夠咱兄弟們吃了。”

    ……

    原本人滿為患的聚賓樓。

    一連幾日的上座率，連往常的一半兒都不到。

    衛英拿著賬本，面前站著廚子頭。

    “你不是天天訴苦，採買食材的錢幣不夠麼？

    你看看，你看看，這兩日，不是連往常的一半兒都沒花了？

    省著點，也能做出來飯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