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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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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酒妓 何去何從

    杜清歡走在街上,心中感覺一片荒涼,從此以後她就是沒有家的人了,可是她要想辦法把父親母親救出來,她不能讓父親母親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在牢中過完自己的晚年,她不知道自己的京墨哥哥是怎麼了,可是就算不是爲了自己,爲了父親與母親,她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首先就是要把父親與母親救出來,可是她該怎麼辦呢?自己又沒有一技之長,連生活下來都是個問題,走著走著,她突然看到了一個酒樓,她想起來那天她去酒樓的時候,有唱曲彈琴的藝人。也許自己可以做做看,雖然在外拋頭露面,還是一個不太光彩的職業,但是她會堅守住自己,只賣藝不賣身,雖然工作的名字不好聽,叫做酒妓,可還是有本質的區別,唐代有孟棨《本事詩·情感》:“郡有酒妓,善歌,色亦爛妙。”何況去酒樓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或許可以打聽出來什麼,這樣也方便救出父親與母親。

    就這樣她走進去了那個酒樓,成了一名酒妓。

    還別說,由於清歡本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舉止神態自是不同於其她女子,再加上她的容貌本就出眾,很快便出了名。很多達官貴人均來酒樓一睹她的風采,酒樓因此也出了名,因此清歡由剛開始的每天出來彈琴唱曲兒侍酒到後來隔兩三天出來表演一次。老闆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這是由於她酒樓的生意才這麼好,這個財神爺可要好聲好氣的供著。

    偶然清歡結識了一位先生,名字叫做楊秋辰,楊先生受過西洋教育,為人彬彬有禮,長得一表人才,而且對於會彈琴唱曲兒的清歡,很是喜歡。每天下午六點拿著玫瑰花來到酒樓,等著清歡出來侍酒,即使等不到,也會將玫瑰花交予他人代他轉送。慢慢的,他與清歡成爲了好朋友,更重要的是他認識官府裡的一些人,幫助她救出了父親與母親,並安置好了他們,楊先生曾經不止一次的追求過清歡,可是都被清歡拒絕了,清歡的心裏再也容不下他人了,換句話來說,她害怕再次受到那樣的傷害了。

    她覺得現在的日子也挺好的,每天渾渾噩噩的過去,賺的錢足夠父親與母親安置好自己,雖然有一些客人動手動腳對她不懷好意,但是好在她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人這一生爾爾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吧。她也時常想起從前的生活,想起那個曾經將她捧在手心裏的男子,甚至想起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她覺得以前的倒像是夢一樣,還不如現在的真實,就當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杜府的大小姐,只是一個平民家的孩子,爲了生計只能來做酒妓,如此想想,倒也寬慰了不少。

    半年後的某一天,她突然聽到有個客人在談論著原來劉府的訊息,雖然劉府與她早已沒有關係,但是客人說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進了她的耳朵。

    “你聽說沒有劉府的大少爺沒了,聽說是得了什麼病。”“什麼病啊?我就覺著我得好長時間沒看見她出來走動了,得三四個月了吧。”“不知道啊,聽說死的時候就是皮包骨,活活餓死的。劉府的大少奶奶走了之後,他就常常把自己封閉起來,下人們送去的飯菜基本上都不怎麼動,有一天,下人們敲書房門的時候突然發現大少爺沒有響應,就推門進去一看,劉少爺身子都僵硬了,可你說奇不奇怪,一夜的時間屍體竟然發臭。”“要我說這劉少爺怕是染上什麼不該染的病了,你說原來的劉少奶奶多好,硬是把人家給拋棄了,如今自己也沒了。”“說的是啊,人在做,天在看,這是報應啊!”

    如果不是聽到這些人的聲音,清歡都感覺自己生命中好像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可是在聽到他沒了的時候,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會那麼痛?她該高興纔是,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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