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酒妓 娃娃親
你知道酒妓嗎?那是一個卑微的行業,換句話來說,那是一個被世人所不齒的行業。那裏的女人只能靠出賣自己的美貌和肉體來換取物質,但你說可不可笑,世人偏偏就是這樣,他們一邊看不起這個行業的人,一邊又沉迷於裡面。
民國39年的一天,一名叫阿星的酒妓來到了酒館。她進入了名字叫做從前的房間,拿了一杯不憶的酒,醉醺醺的走到了正在等待她的老闆娘的身邊。苦笑了一聲,原來我也是會醉的呀,兩行淚清脆的打在地板上。
阿星原本不叫阿星,她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杜清歡。這是最疼愛她的祖父,為她想的名字。取自蘇軾的詩裡,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祖父希望她這一生不一定真的大富大貴,但求活出箇中滋味,隨自己的心走,隨自己的心留。可到底阿星的這一生沒能歡愉。
因為是她以前的故事,所以在此便先稱為清歡吧,民國13年,她誕生了。她作為家中唯一的孩子,備受寵愛。她的父親並不像其他孩子的父親那樣,三妻四妾,抑或是對自己的夫人大呼小叫。清歡的父親與母親在她記憶中就是相敬如賓的模樣,儘管她知道父母親的年紀已經30多歲了,但是母親在父親面前仍然像個孩子,她最羨慕的就是每每母親看到父親時露出的笑容,那便是世間最溫暖的模樣了吧。所以清歡從小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像母親這樣的人,嫁一個像父親這樣的如意郎君。
父親總是很忙,有時候三四天看不見他的影子,清歡也問過父親,每天都在忙什麼,可是父親告訴她,這些事她不需要關心,只需要好好的當她的大小姐就可以了,然後就會在身後拿出來一個糖葫蘆,或者一個棉花糖遞給小清歡,小清歡也知道,有些事是不需要自己知道的,便懂事的退到一邊。
父親有一個好友,姓劉。多年之前,這個好友的生意出了問題,是父親不顧他人反對,雪中送炭,才得以讓劉老爺的生意經營下去,並發展到今天的家大業大,可以說沒有父親就沒有劉老爺的今天,他的家中有一個頑劣的小兒子劉京墨,本來是希望他好好讀書,但這孩子卻不是一個讀書的好苗子,整天嬉鬧玩耍,還有各種小心眼對付下人,下人們在府裡最怕的不是劉老爺,而是這個劉少爺,他的年紀比清歡大七歲。聽說在杜夫人還懷著小清歡的時候,劉京墨就指著杜夫人的肚子問夫人:“姨娘,姨娘,你的肚子裡妹妹還是弟弟”杜夫人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問他:“弟弟如何?妹妹又如何?”劉京墨一本正經的說:“若是個弟弟,那我自然會帶她一起學習武術,長大了我們會是好兄弟,但若是個妹妹,我必定也會好好的保護她,以後娶她,做我的夫人,像爹爹對待孃親那樣疼愛她。”聽了這小孩子天真無邪的話,大家鬨堂大笑,但是這也讓劉老爺和杜老爺當了真,約定若是個兒子,必讓兩人成為結拜兄弟,若是個女兒定要定個娃娃親,兩家人親上加親,豈不更好。也就是從這裏開始,劉京墨與杜清歡這一生的糾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