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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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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聲爆炸

    距離老巫師叔獻圖已經過去數日,我又暫時恢復了往日平靜的生活。

    期間我和三人學習了一些拳腳功夫,雖然喝過歸靈酒讓我進步神速,可是與牛哥和李然相比,零基礎的我始終只不過是“三腳貓”而已。

    麪館里人來人往,熱火朝天,我坐在收銀臺前喝著茶樂得清閒。

    雖然我僅僅只剩下一年半的光景,時間緊迫,可還是得聽從師叔的意見,欲速則不達。好吧,現在也只能靜靜的等待著他的訊息。

    連日來除了喝歸靈酒外就是對著青銅八卦鏡誦讀淨心神咒,能感覺到自己駕馭它的能力與日俱增,甚至得心應手,指哪打哪,無聊的時候我還會心中默唸咒語,用它放放光,當手電筒用。

    不過有一次我玩的時候在鏡中竟然發現了魘魅孃的身影,於是便不敢再這麼亂玩了,鏡中的她仍舊時上半身為人,下半身為黑煙,不同以往的是它的眉眼不似曾經那般兇惡,想來是八卦鏡的震懾加上我每日誦讀咒語對它的磨礪導致的。

    看到這個活物我多有忌憚,不過牛哥鼓勵我知難而上,別放鬆對八卦鏡的加持,沒準兒它日這鏡中的邪祟還能為我所用呢!

    他倒是沒詳細跟我講怎麼個用法,但想想如果那個強大的邪祟若是真能為我所用,必然為我以後踏上尋藥的征途插上一雙有力的翅膀。

    吉祥麪館靠近門口的一桌坐著一對男女,男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油頭油臉,一身黑皮衣,酒糟鼻,蒜瓣牙,而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二十多歲打扮得青春時尚的姑娘。

    此時這個男的正用筷子夾著一綹麪條在喂對面的姑娘,姑娘嘟嘴賣萌的不願意吃,可能是胃口不太好,男的好生勸慰。

    我看著這牙磣的場景一縮脖子,轉頭不看了。

    小暖這時候輕盈的走了過來,將選單本往桌子上一撂,似有所指的說:“真羨慕他們!”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她說的正是那對男女。

    我一樂低聲問,“有啥可羨慕的?”

    “男朋友餵食,多甜啊!你不覺得麼?”,小暖問。

    我嘆了口氣,將原本就低的聲音又壓下去八度。

    “你看清楚了,歲數差著近兩輪呢,咱不用非懷著不好的心態揣度人家,但我感跟你打賭,即便不是乾爹,那也絕非是親兩口子!”

    小暖聽罷嘴撅得老長,“你就是想法齷齪,人家就不能是正兒八經的談戀……”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不論是麪館裡吃飯的,後廚的,還是大街上的行人全都嚇得蹲下了身子,這一聲巨響如同炸雷一般是轟天震地,屋裏的吊燈都為之震盪,險些沒掉下來,片刻冷靜下來後,我趕忙安排吊燈下吃飯的顧客離開,生怕掉下來造成傷害。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向大街望去,未看出原因,於是我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只見街上不遠處的一家店鋪火光沖天,連它的左右鄰近店鋪都遭到了牽連,窗戶粉碎。

    街上此時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母親也在我身後,“呀!可怎麼好,那不是老王家的麪包房嗎,怎麼搞的?”

    很快,消防車便趕來,消防員邊滅火邊維持著現場的秩序,驅散著較近的圍觀人群,生怕二次爆炸造成傷害。

    不多時,火勢漸微,消防員從裡擡出了一具看不出人模樣的屍體,雖然臉部已經被炸得稀爛,可從衣服和髮飾上還是能看出是個婦女。

    母親嚇得臉色慘白,難過的說,“這不是老王她媳婦麼?哎……也不知道他家孩子在沒在裡?”

    人的生命就是這麼的脆弱,這半年來的經歷愈是讓我產生這樣的感慨,此一時你可能還喫喫喝喝、活蹦亂跳,下一秒還在不在人世間打轉兒還真就不好說。

    消防員將人抬上了急救車,急救車揚長而去,萬幸的是再也沒看到麪包店裡有人再被擡出來,不久一個禿頭男火急火燎的趕赴現場,他的身後是一個胖嘟嘟的男孩和一個瘦小的小姑娘,禿頭男正是麪包店主老王。

    此刻他站到麪包店的門口呆若木雞,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張著嘴巴,徹底失了方寸,而他身後的胖男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因為圍觀的人此時已經在老王的近前安慰著他,並將他妻子的狀況大致做了描述。

    胖男孩大概已經小學五六年級的樣子,應該是聽到母親的狀況後驚嚇得哭了。

    突如其來的人間慘劇讓這個老王也是抱頭痛哭,他蹲坐在地上,此刻聲音像一頭野豬被擒般撕心裂肺。看到他這副樣子,不免讓人心酸,而他的小女兒雙手緊緊的抱著一隻黑貓,面無表情,看樣子怕是嚇傻了。

    我和母親趕到現場,老孃抱著小男孩,給他擦拭著眼淚,看著這個不幸的孩子老孃也觸景生情的流下了眼淚。

    我則摟過受到驚嚇的小姑娘,看樣子她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小姑娘穿著一身粉色的小棉襖,袖口和前襟有些髒,身上在不停的發顫,可見眼前觸目驚心的場景對這個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此時她懷中的小黑貓不停的喵喵直叫,看來是被驚嚇過度的她抱得太緊了。

    周圍人在不停的安慰這個不幸的家庭,光頭男是抽泣不止,遭到株連的左鄰右舍也是不停的寬慰著他。

    畢竟這麼悽慘的情況下,誰好意思談索賠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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