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六味奇材
我看了看牛李二人,它們兩個衝着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來了勁頭,“要!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再說了,有您做的歸靈酒為我續命,我肯定有底氣!”
口號喊得是震天動地,可老巫師叔卻不為所動,半晌後,看他的狀態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道出原委,“你沒有那麼多時間。”
“什麼,歸靈酒對我來說不是每七天喝一次就行的麼?”
“是啊,每七天一次能保證你暫時不受邪術所害。”,說罷他仔細打量著我,坐到我的近前,伸手給我號脈,又讓我張大嘴巴看了看舌頭,我照做了,心裏打顫,不知吉凶,一翻檢查完畢。
老巫師叔嘆了口氣,“你中邪有半年了吧?”
“嗯……”
“一年半後如果還不能根治,那就沒得治咯!”
這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我甚至隱隱約約幻聽到了雷電的響動,這可如何是好啊?讓我一年半後必須‘世界盃奪冠’?
天啊!這跟被判死刑又有什麼區別?
牛寶山見幾乎頹廢的我,忙問:“師叔啊!到底有多難,您倒是讓我們明白明白啊,就是把拌筋給愁死了也讓他死個踏實。”
老頭站起身來,抖了抖他那如同嘻哈歌手一般肥大的袖子,“這個辦法就是藥物治療,我雖行醫多半輩子,可能解這邪病所需的幾味藥材我都沒全見過。”
“連您老都沒全見過?都是什麼啊?”,李然詫異的問。
老巫轉動眼球,似掉書袋一般娓娓道來,“十年水猴目、異界回魂草、曼珠岸瑰紅、三尺千麵須、地精煤珀藍以及整棵的純野生——迷構!”
老爺子說罷一抖手,“其中我親眼得見也就兩樣,其一是千麵須,這個是一種名曰千麵的魍魎身上之物,也就是它的鬍鬚,一般都是一尺左右,這個我見過;可要說能到三尺長髯的千麵我也沒見過,因為見過的人基本都沒活下來!”
聽到這裏連自幼學道悟法的牛哥都攥起了拳頭,可見那東西有多兇殘,“那另一樣呢?”,牛哥問道。
“這另一樣麼?就是水猴目,水猴也就是水鬼的一種,頭似猴子,身似小孩,眼睛如同小號的燈泡,這個我倒是見過,可是水猴的眼睛一旦脫離邪祟的肉身得不到妥善處理,七日後準保腐爛變質,所以珍貴得很,沒有一定的法力是封存不住它。”
“我多少年來想找尋這味藥材都沒能成功。而至於其餘的四味藥材我是見都沒見過!當然了題外話多說一句,就是那異界回魂草,它是這六樣東西里知名度最高的一種,行業內的諸多東北名家,奇能異士都覬覦擁有,只是大家都是耳聞,誰都沒見過。”
老巫師叔倒是坦誠,可這份坦誠卻如同一個鉛塊,死死的堵住了我的心口。
一年半後我剛好三十而立,也就是說三十歲的生日基本上也就是我與世長辭的那一天了。
牛哥咬了咬牙,麵露剛毅,“只要有恆心,我就不相信我們辦不到!”
李然嘆了口氣,“有恆心有毅力倒是沒錯,只不過我們有沒有時間啊?別的不說,就說那野生的迷構,彷彿是神話中才存在的東西,現實中誰看過它長什麼樣啊?”
他倒是說了實話,搞得牛哥都沒了底氣,可是擔心我的牛哥還是忙一臉求助的看著師叔,“怎麼才能找到它們呢?”
“怎麼找也不是無跡可尋,沒李然說的那麼慘,這也是我方纔會說有方向的原因。”
他的一句話彷彿把我拉回了死亡線一般,此刻我的眼睛幾乎都閃出了光亮。
“而且這些東西我相信不會離我們太遠,老話講‘世間百毒,五步之內必有解藥’,雖然是誇張了點兒,但也不假,你中了邪,只要用你的血做牽引,那麼一定能知道這毒的解藥在哪裏!只不過……”
又是“只不過”,這三個字現在是我最害怕的三個字。
它就如同是一個美麗的姑娘誇你如何如何的是個好人,最後加了句但是……。
只有轉折纔是重點,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前傾著身體,虛心聽教,只見老巫一臉嚴肅的說:“只不過這幾樣藥材都是山川之精華,凡山川之精華必有山川之精怪守護,如若想把它們的命脈奪走,勢必是一場殊死搏鬥,無數只比魘魅娘殘暴的魍魎可在前方等著你呢!不害怕嗎?”
老巫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牛哥昂首站了起來,一把拉住我的手,“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李然也拖著病軀走到我的近前,拉起我的另一隻手,中肯的點了點頭,我看到這真誠的兩兄弟不由得感動的熱淚盈眶,三人異口同聲的說,“我們不怕!”
“好!要的就是你們這股敢與天斗的勁兒。”,說罷老巫師叔走到一旁從他那破舊的布包中拿出了一張圖,提高了調門,“來,你們看!”